不知道谁的枪上膛了,但是一道清脆的上膛声出现。众人表情没多好,因为前面的甬道有一群黑影--“粽子”!
它们的头发乱散开来,全身湿透、头发发尾只剩几根还滴着水。闻到生者的气息,皮肤已经溃烂的头抬起来,惨白惨白的眼睛正面对了上来!冲上来了!!
“澎!”子弹穿过了一个粽子的脑袋,尸体里残留的血也涌了出来,因为失去生机而变成黑色。
但还来伤到要害,只是涌出了血还能动!
“散开!”卫空一声令下,几个人连忙从台上跳下去
黎昼因为离入口近,粽子一进来就先是扑向他!他有一把蝴蝶刀和一把枪来自保。想也不想拿着刀去砍,因为他深知头是粽子的弱点,招招都朝头砍去!他加快点手速,来不及应付的要么躲开要么踹开。
忙乎完最后一个,一个刀柄重重砸到头去!
“黎子!忙完了帮我一下!”严飒朝他喊道
他正招架着几个粽子,他性子天生怕粽子,打斗过程不是躲就是跑!况且他应付的不少。
突然不知道从哪丢来一把匕首,外加一把剑跟一把刀!直直插中了三只粽子的脑袋!最后一只刚扑过来,险些伤到他,吓得严飒倒吸一口气:“我去!”
他才有空去看谁去过来的,他跟黎昼对了回应,互相示意一下。又看见对面孤铃早就一套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干掉了不少粽子。
余言忽然出现在他周围,一把拨出剑。几个粽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很靠近他了,余言一只手拉开严飒,一只手挥着剑一挥!剑很轻松地砍伤了头颈骨,几个粽子统一倒下。
严飒转过身一看,粽子已经倒下了。还没说什么,卫空又在台上喊:“余言!剑!”
余言跑过去把剑丢给了他。原来那张玉椅是副棺材!突然里面的尸体仿佛受到了其他粽子的召唤也蹦了出来!
卫空强拿着剑刺进了头颅!他立马把粽子按进了玉椅!把玉椅重重关上!
“快跑!”卫空拿着刀跑下来:“外面估计还有!”几个人都汇聚到入口,余言顺便把刀拿回还给了孤铃
小白被黎昼找出来带走了
几个人原路返回,之前的黑水水面浮上了一具具棺材,棺盖被掀开乱放,蛇的尸体也浮在了水面。
黎昼猜测之前的粽子因为上面的破洞涌进了氧气,墓里的生物已经习惯了这里的一切,而外来的“新物”让它们产生排斥,形似毒品让它们醒来。
他们一路跑回来以后,又弄上根绳子上去。
阳光很刺眼!让他们有一时间的不适。特别是小白,他只能用一只手挡住阳光。余言甚至马上打开了伞,和小白站在一起挡太阳,孤铃默默拉低帽子。黎昼三人选择躲在余言伞下,卫空嫌弃地翻了个白眼:“一群没良心的!”
“前面!”余言让他们看看前面
远处有两辆越野车,其中一辆降下窗户,里面有一个人在向他们招手。沙漠中吹来一阵热风,热得几个人喊苦!
几个人一步步走到车前,看清楚那人是旅店老板!他说:“空哥!那辆归他们,准备走人!晴姐催了!”
“得嘞!”卫空笑着回了一声,又对几个年轻人说:“那车归你们了”他指了指左边的一辆越野车。
“啊!~”四个人松了口气
早已准备好的空调冷气让他们在沙漠热浪中解脱了!莫景泽坐在主座上,直言道:“我第一次觉得车里有空调真好!”
“我也是!”黎昼/严飒
在沙漠这几天睡不好、吃不好,又几天没睡好,这样的冰凉时刻他们是很享受们,
严飒说:“我回去不呆在家吹空调我就是傻了!”
“你吹了也是”莫景泽补刀说
严飒反驳回去说:“你才是!全家都是!”
这时,卫空打了一个电话来,黎昼开了免提:“准备走了,别犯困了好好跟着,等出了沙漠就可以好好睡一会了”
“知道了!”两人回复道
前面的车已经开了,莫景泽开动车子跟着,“你们慢慢开,我先睡了”严飒打了一个哈欠后闭上眼。
余言视角
我很早就注意到这个“女生”的不对劲,“她”的头发只到锁骨的样子,之后“她”跟我要了橡皮筋捆了起来也就看不到了
但我无意间发现“她”胸好像太平了,比十三岁女生还平。还有就是,哪个女生会天天愿意晒太阳?吃一堆超上火的烧烤、还十分正常地在一个大叔房间进进出出的?而且“她”肩宽了。
我看着“她”的喉咙,已经可以确认“她”是他了。你见过哪个女生有喉结?
我心里惧怕男生的感觉又来,离他坐远了些。
几个小时后,车子出了沙漠进入城市,卫空让他们下车去买些吃的喝的。我依旧去拿了一瓶巧克力味的维他奶。
“小言啊!不如你和小铃加个微信交个朋友呗?”卫空搭着我肩问,我淡淡地说:“我不跟不熟的男生交朋友”
他的笑容明显僵了,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本来是猜的,直到我看见了这个”我指指他的喉咙,“我还想问,干嘛说他是女的?”他一听脸色顿时不太好,有点心虚。
“这个你以后问本人就行了”他就留下了这么一句话,拍拍肩就走人了。
几天过去,火车、列车,黎昼和莫景泽一路上也换了不少班。他休息的时候才打开手机,有四个父母来电和一个采青的来电,以及一个沈海明发给他的短信。
大概内容意思是他们被耍了,连卫空也被耍了,最后沈海明让他们向卫空保密,还有沈三秋和沈采青,他还在“出差”,为了不让采青做出什么举动来麻烦他们。看完这条信息,黎昼还知道了卫空的身份,他是沈海明的老朋友,知道这事后明白自家师傅骗起人来连朋友都坑。
又过了几天,刚好赶上中秋,他们又有正当理由放几天假了。但这是个团圆的日子,不出黎昼所说,他的父母离婚,他回来的时候是他们离婚第五天。母亲回了娘家,父亲去了俄罗斯,房子归黎昼了,每个月他们也会寄一笔不小的生活费来。他不生气,也不是很伤心,很平静。就像他之前想的那样,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其实他也不在意,反正从小他的父母早就是三天一小架、七天一大吵,所以他才长时间住在沈林居。
沈海明自然也是知道的,不是第一次叫他来过节,当然今年多了一个余言
沈海明回来后第一时间去做了一桌子好菜。他是很擅长做饭的,因为除了自己还有一个儿子、孙女,外加四个徒弟,就是甜品也会几个。做好莱,他会泡一壶碧螺春,坐在用黄花梨木做的太妃椅等着自己的徒弟们。
余言是个明事理的,买了两盒冰皮月饼来。沈海明对这个徒弟又爱又无奈,从小被重男重女的家人不公平对待,让她早学会大人间的一些黑白交际和成熟。小学的时候也因为父母的无知和见识浅,忽视了被同学欺负半个学期的她,所以不止性子冷又内向
爱的是因为这孩子什么东西都学得很快,而且很聪明。六年级的时候就算计了一次同桌,同桌不仅失去了科代表的位子,还负责了三个月的值日。但这他不生气,毕竟人家先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她
严飒和莫景泽是前几年收的,两个孩子也不坏,前者跟着他学一些用毒、认药,作为一个半苗族人,他的天赋很高,甚至动不动就用毒用药。后者学手工和制作,不过比起手工,打架他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