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里的尸手,还被长着肉,那是只左手,指甲又长又黑,食指戴着一枚木指环,沈海明走过去,神色深重地把里面的木指环拿出来,沈采青有点不敢心,走过去问:“爷爷,你没事吧?这个是谁寄来的?”,沈三秋想到什么,去拿被在地上的快递纸箱,“师傅,这不是恶作剧吧?谁会寄这种东西!”莫泽走了过去,黎昼又去看了一眼尸手,“不对!这有七根手指!”
他这么一说,余言凑过去一看,说了确实两个字,“没有写寄件人,只是写了K先生”沈三秋把纸箱递过来给其他人看了一遍,寄件人那框只写着K先生三人字,莫景泽一看,骂道:“我去!这也行?!”。严飒把纸箱拿过来说:“这很正常,有些人会用化名来代替真名”,说完,又递给沈三秋,这时,沈海明把指环递给黎昼,说:“这个交给你保管,这个很重要,别弄丢了”,黎昼一听,有些犹豫,他不信什么妖魔鬼怪,可就是怕自己弄丢了怎么办,但还是收起放进口袋里,“我还有一些事要跟你说一下,我会去外地接个活,我这一去……”他停顿了一下,“可能要几个月,所以,采青就交给小言了。”,沈采青一听,生气道:“爷爷!我都十三了!快十四了!不小了!”
沈海明把尸手锁了起来,不知道他放哪了,只是又恢复开始的时候的高兴笑容,领着一群孩子去里院的水中亭吃火锅,中途,严飒抱怨一句“万一起风把菜吹走怎么办?”。换来的是黎昼和莫泽的弹脑崩。
次日,开学第二天,作为物理老师的沈海鹤,仗着自己的身份,一下子霸占了三节物理课,大部分人巴不得上节升旗仪式,黎昼四个人不在乎,因为他们有这个资本,如果是为了工作而学习,年少轻狂的心思、和从沈海明那里学到的倒斗本事,完全不用他们为未来发愁,对他们来说,好好考上大学,把大学读完就行。课堂上,讲台下的学生跟管不住自己的嘴一样说话聊天,讲台上的沈海鹤也只是自顾自讲题,莫泽仗着有堆积如山的书,挡住老师好视线,趴在桌子上睡觉,余言时不时走神,或者开小差画画,黎昼发呆,突然,桌子上出现一个小纸球,往前面一看,严飒用眼睛示意让他打开,
“你觉不觉得师傅咋天有些奇怪?”
纸条里写着这么一句话,“不会呀,我看着挺正常的”黎昼写着这么一句话,把纸条折好,让他前面的余言递给严飒。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四个人一起放学,一起去买小吃,一起回沈林居,刚走到大门口前,发现大门紧闭,严飒主动前去敲门,一边敲一边喊:“师傅!你在吗?”。回应的沉默,严飒不免疑惑道:“奇怪?不是后天才出发吗?人呢?”,“严飒!怎么了?”见严飒杵在那不动,莫景泽不耐烦喊道,严飒转过身来,右手指着门说:“没人”。黎昼三人疑惑,不是说好后天出发吗?黎昼拿出手机说:“打个电话问问三秋哥”,等他的手指点下绿键,结果是系统女声通知对方手机关机,他只好挂了电话,又想到采青,于是拍拍余言的手臂:“对了,问问采青!”
“她不在我家”
“那她去哪?”
“去她姥姥家了”
等黎昼又给沈采青打了电话才知道,沈三秋连夜出国了,现在应该在飞机上,而沈海明提前离开了,可他们有难了,他们今天晚饭没找落了,“算了!既然这样,我们去吃烧烤吧,我请客!”作为富三代的严飒,十分乐意为此效劳,对于他这种有几张银行卡里有几十万的特殊人来说,请客几顿不是个问题,可余言尴尬了,说:“换个吧,我吃不了辣”,“那……麻辣烫!”莫景泽见状,又想到一个,然后和其他人哥们儿勾肩搭背地找了家店。
等一顿麻辣烫过后,四人分扬道别,爬了四层楼的黎昼,刚走到家门口,发现家门口地上多了箱快递,他拿起来打量说“这什么呀?”,下一秒,他看到寄件人那框又是写着K先生,他看到这三个字,咽了一口口水,抱着纸箱,进去家门后,不去和父母打招呼,直接跑进房间里去,翻箱倒柜找出了把剪刀,然后把纸箱“五马分尸”后,里面放着的,居然是一把洛阳铲,“这K先生有病吧?我一个斗都没下过,给我寄这么一把洛阳铲!”他拿起那把洛阳铲打量着,这时,放在一旁的手机屏幕亮起、震动,显示出来电人是严飒,“黎昼!那个k先生给我寄快递了!你说这里面会不会又是什么尸手尸天什么的吧!?怎么办?!”电话另一头的严飒让黎昼感觉他在哭丧,但也习惯了,叹完气单手插腰说:“我也收到了,不过里面是一把洛阳铲,没什么特别的”他安慰着严飒说:“估计你那个也是一样的,放宽心,别像个小女生一样……”黎昼和他说了一大堆话,嘴皮子都干了,那位少爷才去开了那箱快递,果不其然,黎昼在通话中得知,那里面还是一把洛阳铲。
教室,沈海鹤依旧是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戴着他那副金框眼镜,镜片下的眼睛时不时用冰冷的目光看一下最后面的四人,所有人不免打了个寒颤,因为是自习课,周围一片安静,让他们清楚感受到冰冷的目光,但总有一两个人想作死闯祸,黎昼就是,他拿着一本语文课本挡住,往前面凑过去点说:“唉唉!余言,你咋天有没有收到一个快递?”,“有,洛阳铲”余言小声回答他,可一动不动拿着物理书看,就头较转过来点了,莫景泽一听,也道:“我昨天也收到了,又是那个K先生!”,“我觉得……”
“安静!”
黎昼还想说些什么,却余言出声打断,两人不明所以,严飒不安,头也没转,提醒道:“上面,讲台”,他极力小声,又让他们听到,两人听得很清楚,往讲台看去,发现沈海鹤正看向他们,仿佛在说:“再说话,有你们好看”,惊得他们赶紧闭嘴看书。
连续一星期下来,家门口一定会出现快递纸箱,不管上下午,还是晚上,每一次都是那个K先生寄来的,东西却不一样了,有绳子、匕首、手电、止血药、纱布甚至还有枪和子弹,当初这些寄过来的时候,严飒破天荒没有哭,反倒想大展身手,还想跟着莫泽比试一下,黎昼觉得要是一直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出事,所以决定去富三代严飒的家“光顾”一下。
严飒的房间很大,跟酒店房间一样,前面的小客厅,有着沙发电视机,左边还有个小阳台,后面就是他的房间,除了余言以外,其他两个都是当成自己家一样闹腾,最后坐在沙发上讨论起来,莫景泽刚坐下来,拍一沙发道:“对了!那K先生还寄给我两把钥匙!”说完,他从口袋里面掏出两把钥匙,丢在桌子上给他们看,
“不只,还有把剑”
余言突然开口,他们一听不明白了,谁会寄一把剑给别人?而且剑影都没看到,三个人脸上写满怀疑,余言也看出来了,走到门背后,从里面拿出一条类于球杆袋的东西,只见她走到桌子前,把拉链拉开,一只手取出剑,一只手把袋子弄开,然后她把剑放在桌上,三个人的眼睛都看着这把剑,这把剑的手柄很长,是墨黑色,还刻着一只凤凰,不过看得仔细点才看得出,莫泽好奇,抽出剑来,发现剑也挺长的,有半个沙发的长度,但剑身还是有点墨黑,莫景泽上下摆弄,感叹:“我去!这剑好轻!”,黎昼心血来潮,马上站起来,从莫泽手中拿过剑,笨拙地耍了几下后又放回桌子上,“真是,不会就别玩!”莫景泽双手抱胸嘲讽黎昼一句,下一秒又想到了什么,喊了句“差点忘了”,又从口袋找出了张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