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们,黎昼还见多几个人,问了一下余言才知道,这几个人都是要进沙漠的。
刚开始是带头一个女的主动提议结伴进去。开始卫空是拒绝的,结果他们死缠烂打让他同意了。
“他到现在心里还有气”余言的语气有点讨厌的感觉
她不是个死缠烂打的人,反而讨厌那种人。
“为什么?”黎昼反问,他完全没看到卫空生气了。余言道:“有些人会隐藏情绪,何况他是成年人”。
上了车,一路无言。他们好一会才离开公路进了沙漠范围。周围十分荒凉,还有不明的骨架,只立长一两根半枯的荒草。
卫空受不了车里的安静,开口说:“你们别学那丫头一天到晚这么安静呀!有话就说,我快闷死了”
他口中的“那丫头”肯定说的是余言。
“我说,你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带上这么多不怕招来什么吗?”黎昼有点不耐烦。他可不想因为这一群人引来什么麻烦,这可是他第一次下斗。
“行了”严飒出声,“好好说话好好商量!和平第一”他可不想这两个人吵起架。
“放心吧小弟弟,我没这么小气”卫空自然是看出这小孩子的心思,“带上他们,是因为我们需要他们的一个掩护,他们有专业的护照和证件,我可没准备这么全”
后座的余言张了张嘴说什么,可没有什么声音,他们不知道余言在无声骂道:“麻烦”
黎昼无话可说,这是事实,他们离开公路前有人在检查证件,要不是后面那些人,他们此时可能在派出所了喝茶了。
一路无话,黎昼这一路上不知打了多少哈欠,这一路上的景色都是沙子,比公路都无聊。他看了看手机,已经中午了。他看了看显示屏上面,没有显示出网络标志。他看了看后视镜,后面的孤铃睡着了,按胸靠着沙发座上。而余言刚刚才戴耳机听歌。
心想沙漠里网都没,她怎么听得歌?
又看了看后面的两个朋友,安稳地靠在沙发座上睡觉,严飒还抱着自已的背包。他觉得这一刻挺好的,不用上学、不用挨父母骂、不用上班、不用整天在家哪里都不能去。这样不管他人想法和允许来沙漠,似乎也挺好的。
突然,车子停了下来,卫空解开安全带说:“把他们叫醒,下车走走”说完,他打开车门下去了,余言拍拍旁边女生,见她睁开眼说:“下车”孤铃一下子睁开眼,没说什么跟着余言下车去。
黎昼把最后两个人叫醒下车去,后面还停了辆车,除了他们,车周围还有几个人在说话,四男三女几个拿地图在讨论。他们收起了图纸从后备箱里拿出干货出来,坐在太阳下吃。
里面两个打扮比较成熟的女人招招手,卫空领会其意从后备箱那搬出了些水,对一群孩子道:“过去和他们聊聊,小莫来帮忙拿几瓶水”他丢给莫泽几瓶农夫山泉让他帮忙拿着。
几个小孩被勒令去“交友”,去分发了些水给他们,带头之一的陆辉上前和卫空和说话:“卫哥!来沙漠带小孩来干嘛?不嫌麻烦呀?”话虽这么说却没有一点嘲讽的意思,可还是惹得几个人有些不好,对他没了些好感。
其中一个他们年龄比较小的青年道:“陆哥!人家还在你旁边,坏话别当面讲!”严飒见缝插针道:“没有,一些小事不计较”他笑了笑,这样子反倒让陆辉有了些好感,对卫空道:“空哥,你这孩子可真会说话呀!对了,这都是你家的?”卫空却笑了一声说:“我这辈子别说孩子了,我连女朋友的没”
听到这,陆辉拍了他一下说:“唉!我们杨丽不错,要不试试”几个女生听到这个纷纷去了个白眼过去。
严飒和余言、孤铃坐在一起看向别处,“你们说,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严飒开始脑补自己在沙漠中遇到什么不策的死法。“不会”余言简单地回复两个字。
黎昼顺着他们的方向看去,是一望无际的沙漠,还有烈日当空,以及重复不止的景色。他有点后悔了,中国大好山河,他哪都不去偏偏要来这巴丹吉林沙漠。不过这都是为了自己的师父和师哥。
孤铃压低帽子不说话,严飒和莫景泽主动去和那群人打成一片,余言只是安静地坐在原位,黎昼实在是无聊到处看看望望,瞥见到余言没有戴她的眼镜,于是坐过去问:“你眼镜呢?”
“我戴隐形的”她道
“你看得见吗?那东西不是挺麻烦的吗?”他用一只手撑着自己的头,如果不是无聊他不会来问这种问题。“戴着戴着容易上手,所以就戴这个了”余言解释一下。
“你为什么来?”
“你又不是知道”她转过头来看向他,可是他问的不是这个,又问:“我听师父说过,你不是爱管闲事的,这次有我们三个你怎么也来了?”余言这次很快反问:“他就是这么说我的?”
黎昼以为她误会了,连忙摇摇头道:“不是,只是我不明白而已,而且我们不习惯和女生一起”
“我懂,我也差不多,以前沈叔伯他跟我说,或许哪天感情深了,这种问题就不存在了。你师父说的,我现在就是转告给你而已”她开了一瓶农夫山泉喝了几口。
“你不怕吗?”黎昼觉得她一个女孩来这么炎热的地方,去到处都是机关的墓坟里去,也是根本没有的事。
“你知不知道赵五娘?
“知道”
赵五娘,是九重门的第五门的,原名叫赵秀玲,是个卖唱女子,后来认识了张门主,当时重门只有四家。这个卖唱的女人负责帮余四爷把风,让四爷在一些大场合上捞出些油水来。
后来这个赵秀玲跟着门主他们下了好几个凶斗出来后就成为了第五门家--赵家。
“她不也是个女的吗?都一连下过五个凶斗,我还怕什么?”余言这话说得风轻云淡,把那种如同生死关的危险说得太风轻云淡了。这时,旁边有个声音说:“她要是怕,早在酒店,她有本来走了”
孤铃扭了扭头和脖子。不远处的卫空朝这过来,停在他们面前说:“上车,还有人等我们呢”黎昼觉得莫名其妙马上说:“大沙漠里头除了沙子和斗还是谁等?”
“一家小旅店,晚点他关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