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不停的吹,陈群紧了紧外衣,继续在这风中......凌乱。
望着远处缓缓驶来的车队,陈群激动的有点想哭。
人是冷的,心是暖的。
大爷的,你终于来了。
真不明白,祖父为什么会安排自己来迎接这,远方的客人...
这远方而来的七大姑八大姨之外的不知道哪门子的亲戚。。
襄阳闹灾荒,一个个的,都逃难了过来。
这才有了自己的这次的...被安排
有了顺路对徐庶人生路上的一次小启蒙。
叫上两年前才寻到的宝贝典韦,陈群风风火火的赶下了城去迎接。
身为主家,礼仪要到。
咳咳,一定不是想早点回去了,一定不是。
城门处,一伍官兵把守着入口,宛如后世看门的老大爷,眼睛亮着精光,恪守职责,不断盘查着,一个个排队进入的...流民。
远处,依稀可见,宛如长龙,十多辆马车组成的车队浩浩汤汤而来。
近处,一匹快马,毫不减速的向城门冲来。
“让开让开,不想活了!!”马上青年嚎叫着,在拥挤人群中硬生生开辟出了一条道路。
然后,急刹马,送给了城门守卫人人一份...
灰尘大礼包。
好家伙,这小伙
看城门的伍长眯着眼,透过灰尘,迎着太阳,仔细看了看马上的青年。
一身绸缎不知道是什么等级的,估计不算太好。这马,倒是还不错。孤身一人,行色匆忙,量他也没什么能耐。
做城门这块的,没点眼色,坟头草估计都三丈高了。
伍长迅速判断了一波,这人,咱惹得起。
但随即,这心中的怒气就蹭蹭往上冒。
你都沦落成流民了,还跟劳资狂?
“站住,下马接受盘查。”伍长大吼下令,最前排的吃灰最多的两名士兵,火爆的端起长枪,整枪待发,大有一言不合就开捅的样子。
伍长走到跟前,腰刀一拔:
“一个流民暴发户,你得瑟啥?”
“你瞅瞅你身后不远处的那车队,那才是真正的大家族,懂不懂?”
“你回头看看人家,还有仆从在前面探路,你有人家那底蕴吗?你看看人家得瑟了吗?”
黄承志有点懵,回头望了望驾着马追赶自己而来的护卫,再看了看前面拿刀拦住自己的小兵,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
“你在说我吗?”
“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这不是人?真瞎了你的狗眼!!!”黄承志下了马,随手扯过身边的一流民,顶在了刀尖前。
周遭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伍长显然被吓到了,自己的刀,刚刚差点就杀人了。这和平年代,自己虽然是个小头头,但都是靠眼力混上去的。还真,没打过仗,杀过人。
这小心脏哦!
话说这小伙子还真不拿人命当回事。
而那流民,也没有害怕的尖叫,仔细看去,就能发现那双眸间,眼珠滴溜溜乱转,在迅速想着解决办法。
脸色绷紧,额头隐现汗水,心中一定也充满了紧张害怕,却没有表现出来。
这不同寻常的一幕,吸引了黄承志的一丝注意,同时,也引起了陈群的侧目。
黄承志把人拽了过来,那一丝野蛮,好似拽疼了少女。
旁边的少女皱眉,抬头,瞪向刚刚差点致自己于死地的黄承志,目光不经意间,越过了人群,对上了陈群的双眼。
陈群在打量那少女,少女年龄不过十五左右,满是泥污的脸上,一双灵动的大眼睛不停的转着,好似有什么计策在酝酿着。
不太高的身躯,却有着玲珑的身材。破陋的衣服上,满是补丁。
全身包过的严严实实,唯有领口,刚被拉扯的,锁骨若隐若现。
少女也在打量着混在人群中的陈群,跟自己差不多的年龄,却有着七尺身高,清秀的面庞,一身白色绸缎,腰间挂着一看就知道很高贵的玉佩,身后还跟着一看就知道不好惹的护卫。
那护卫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让混在人群中的陈群周围一片...空白。
如此特殊的场面...想不被关注都难...
“大胆,都踏马给我拿下这贼子。”回过神来的伍长羞恼成怒,一声怒吼打破了寂静:“贼子涉嫌杀人,要不是我刚刚出手及时,那小姑娘早就死了。”
“罪二,此贼涉嫌偷盗。这匹马跟我前几日丢的那匹相似,给我拉走调查调查。”伍长大声嘶吼着:
“如此狂民,顶撞官差,此罪三。”
“按大汉律,当死刑。”
少女望了望那得意狂笑的伍长,再看了看那有恃无恐的“流民”,眼珠子转了转,好像想到了些什么,悄悄向后退去,渐渐隐没在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