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萝!你在胡说些什么!为父那么疼爱你,什么侯府密道,那是……”
没想到叶婷萝反应十分激烈:“父亲,您还是老实交代了吧!中秋之夜,您喝得酩酊大醉后跑来我的房中,想要拉着我做些什么,幸得高神医及时进门相救,婷萝才不至于被您欺辱!不仅如此,婷萝报案之后,您还以高神医的父母亲人性命相要挟,让神医认下这桩罪责!您还威胁婷萝……”
怪不得!这下终于真相大白,婷萝郡主欲报案抓叶添,没想到叶添不断要挟二人,才能侥幸脱身。
“你血口喷人!你……”叶添百口莫辩,脸气得涨红不已。
“叶添,证据确凿,不容你抵赖。”齐衍离缓缓开了口,为这件案子定下了调,“此事我会禀告圣上,侯爷好自为之。”
“王爷。”宋知遥为王爷斟满茶水,“没想到,侯爷居然是这样一个人。”
他根本不配做侯爷,更不配做父亲。
纪潇从旁附和:“人不可貌相啊,谁能想到侯爷会做这种事啊?”
宋知遥和纪潇颇有默契地对视了一眼,交换了个“叶婷萝真可怜叶添真该死”的眼神。
齐衍离摇了摇头,眯起眼睛,道:“依本王看,叶添可能真是无辜的,那晚发生的事,也许真是个意外。”
宋知遥不屑地撇嘴,证据如此充足,叶婷萝怎么可能拿这种事去冤枉养父,在她看来,叶添就是畜生。
啊不,连畜生都不如。
齐衍离又慢慢地道出他心中的疑点:“其一,那日叶婷萝房中为何没有其他侍卫婆子,若是叶添对她动手动脚,她大可告知下人,但她没有。其二,为什么那时候那么巧,恰逢高超到达叶婷萝房中就发生叶添想要侵犯她的事情?其三,叶婷萝在这件事中的态度太过反复,她得知叶添用百日草要挟高超,但在堂上却说叶添是用高超父母性命要挟。本王看来,郡主怕是也有自己的盘算。”
纪潇一个大老粗,听不懂其中的弯弯绕绕,但宋知遥却懂。
王爷的意思是,郡主在这件案子中态度太过反复不明,一会儿又是顺着叶添的意思污蔑高超,一会儿又是顺着高超的意思说出真相。
想不通啊想不通,但不管怎么说,她还是相信郡主所言,叶添是个十足兽父,是个应该千刀万剐的人。
“但,高神医为何突然改口否认了罪行呢?”宋知遥终是问出心中所疑。
“因为本王说,若是他不说出真相,叶添为本王送上了百日草,本王也不会用的。”
宋知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因为这个理由,高超就改变想法了?
不过也是,高超一开始进入侯府就是百日草,如果王爷不用药,那他为王爷取了百日草也是无用。
但这件事怎么想,都觉得王爷和高超之间的关系都耐人寻味啊!一个为了王爷的药,不惜赌上自己的后半生甘愿流放,一个为了对方不流放,拿自己不喝药,要挟高超说出真相,洗清自己清白。
这不是真爱,是什么?
感觉到宋知遥意味深长的目光,齐衍离嫌恶似的看了她一眼:“你这么看着本王,怕是又想被罚这个月的例银了。”
宋知遥急忙收回目光,恭恭敬敬地为大佬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