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教授的课难求，他专业程度很高，但脾气却怪得很，有些学生不喜欢上他的课。
杜蔺陪乔妮来旁听这堂课。
他拿着自己生物专业的课本看了两眼，就被一阵阵倒吸凉气的声音引起了注意。他抬起头，对上一双瑰丽的眸子。
虞眠。
“我去？她还来上课？”
“如果我是她，肯定都没脸出来，这脸也太厚了。”
“嘘，乔妮在前面坐着呢，这下有好戏看了。”
虞眠上学期就得到了秦教授的魔鬼式特别关照，每次都会在第一排给她留个座位。
她看到了靠讲台位置的一个空座位。
还没等她走到过道，一个女生将自己的书包放在右手边的空位上。“不好意思，这里有人了，我帮人占位。”
“这里有人了。”
“小美人，你要是好好跟我谈谈的话，说不定，我会把这个位置让给你哦~”
不是所有人都对她厌恶至极，也有抱着观望态度的。
但在这样一大堂课上，大家都想，如果有机会的话再安慰安慰她好了，现在不从众，会被大家骂的。
他们不想成为被议论的主角。
虞眠站在过道上，周围都是坐着的人。
有些男生们贼眉鼠眼，看了就恶心。女生有些别过头，有些皱着眉，但都不让她坐在自己旁边。
明明还有十几个空位。
虞眠弯了弯唇角。
世态炎凉。
乔妮看到她面无表情的模样，心想她一定惶恐无措，对这种情况害怕极了。
虞眠越是被冷落，被侮辱，她越高兴。
乔妮站了起来，她一张白皙漂亮的脸庞上全然是无奈和心痛。“虞眠同学，不如你坐在我这里吧。”
她旁边就是杜蔺。
其心可诛。
所有人的眼神更加不屑了。
“乔妮就是太善良了，她还给伤害过她的人让座……”
“什么呀，她也太白莲花了吧，虞眠都那个样了，她还在释放自己普爱众生的光辉？”
乔妮又说：“虞眠，我知道我们有矛盾，我也不怎么喜欢你。但是，我不想看到一个女生这样孤立无援，即便你是我讨厌的人。我只是想说，我是个有原则的人，我不想看到女孩子受伤。”
她的不忍心那样真切。
所有反驳乔妮的人都有些心虚。
“身为女生，我知道今天的情况会对你造成伤害。我相信，你会真诚悔过的，对吗？”
乔妮眨着一双充满信任的双眼，娓娓道来，落在众人眼里，真是善良又美丽的天使。
如果虞眠识时务的话，就会应承下乔妮的话，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都会在别人眼里保留一丝自尊。但反之，如果日后她再对乔妮造成一丝一毫的伤害，那么她就会变成一个虚伪、恶心的人。
比以前更令人唾弃。
虞眠嘴角一勾。“不好意思，如果我讨厌一个人的话，我不会在意她是不是女生，是不是难堪。”
“她越难堪我就会越高兴，所以，乔妮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讨厌我？”
乔妮：“……”
“虞眠，你怎么能这样说话？”
她颇为受伤。
“呸！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这也太有毛病了吧？她疯了？”
“我看是被喷出精神问题了。”
“竟然问乔妮到底是讨厌她还是喜欢她。”
“我觉得她说得好像有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