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哭!都给我到这里集合!”莫然提起口气,一声怒喝震的整个北团营地都瞬间安静了几分。
作为马贼北团领导者的高峰和莫然,原本是想竭尽全力安抚人心,将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千余手下稳定下来听从他们号令了再决定下一步行动的。
但当马贼卒子们三三两两偷摸着越跑越多,他们均自觉已是无力回天且准备放弃这份“家业”的时候,却是听闻所有溜走逃命的手下均被某种不知名的力量拦了下来,而后便有了莫然那一声怒喝了。
不过虽说莫然是在怒喝,实际上他与高峰内心却是有些小欢喜,毕竟他们手下的人可是一个都没有少,而另外几个马贼团现在是什么情况那可就难说了。
这次危机要是过去了,以后东南西中三团仍还想组建马贼团,那就得问问他们北团答应不答应,到时候还不是他们一家独大?
要是这次危机过不去……那有什么关系,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马贼卒子们不得已,最终还是三三两两的回到了高峰与莫然所在之地。
而后等马贼北团的所有人都集结完毕后,高峰莫然与那九位队长早就已经商讨出计划,准备集合所有人后以整体的形式行动,就不信将他们千余人的力量汇聚到一起后还破除不了那阻拦他们的神秘力量。
至于破除那层透明薄膜后就先一起找个地方躲一段时间,他们可不愿意成为黄山寺与青澜派对抗战场上的炮灰。
不过以整体为单位行动导致目标庞大易被发现这个问题,众人觉得还是值得冒一下这个险的。
就在最后马贼刚到集合点没多久,高峰就带头领着众多北团马贼向北行进了。
这马贼北团之所以称之为北团,那自然就是处于整个黄山最北方的,而如今高峰带领众人往北走,那也自然就是为了远离黄山寺上的争斗,准备走最近的距离下山了。
只不过这个方向恰巧就是邵也来时的方向,也就是青城的方向,那这一处的阵基也就是邵也所布置的第一处了,然而邵也的阵法可没有什么明显的薄弱之处,他们误打误撞想从最先布置的阵眼突破出去,可没有那么简单。
果不其然当众马贼撞上那透明薄膜后,高峰当即出手进行一番试探,事实结果自然也是毫无建树。
而后在高峰与莫然的协调之下,整个马贼北团千余人都做好了出招的准备,并且尽可能的将所有的招式都攻向透明薄膜的同一个点,看样子是准备强行以力破之了。
不过万万没想到就在这时候邵也吊儿郎当的拄着一根小竹竿出现在了这附近。
“首领,副首领,就是这个娃娃,我们之前在巡逻的时候就是遇上了这个娃娃才发现那层诡异薄膜的。”先前遇上邵也的马贼巡逻队纷纷出声提示。
先前在马贼卒子集合的过程中,这伙侦查小队已经把他们遇上邵也的时候简要汇报过了。
“哦?就是这小崽子?”莫然言语间很是漠然,“那你们遇到他的时候,这层透明薄膜是刚好出现,还是之前就存在了呢?”
“这……这个,属下不知。当时我们遇上这娃娃之后就准备出手将他拿下,但当我们动手的时候就发现营地周围有了这么一层薄膜。而且应该是由于我们攻击薄膜的动静有些大,当场就把这娃娃吓跑了。”那巡逻小队的领头仔细回想了一番,不明白缘由的地方就以主观思想补充了一番。
“废物!”莫然大骂,“不过这娃娃居然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黄山之中,那山外的驻点居然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真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
“而且如今这娃娃明明之前已经发现我们这一小队的巡逻人员,那应该知道这山上不是特别的安全,却还是出现在了我们面前,那不管如何他必然是有一些蹊跷的,我们还是得想办法下把他抓起来才是。”虽然莫然一直表现的都是个凶恶残忍的武夫,但就从他能顺利成为马贼北团的副团长来看,他其实还是不缺乏脑力智慧的。
“副团长还有一点你可不要忘了,”作为团长的高峰虽然与副团长莫然之间有些不和,但那怎么说都是北团内部的事情,而像此时一致对外的时候他们还是分得清轻重缓急的,“我们如今可是整个北团千余人都聚集在此处,那声势阵仗别说是个娃娃,就是一般武者修士怕也要见了心有余悸的,比如就像那前几天在团中做客的大大和尚,在我们北团总部的时候他可也是不敢嚣张造次的。”
“高团长所言有理,那这么说来这小兔崽子的问题可不小,定要想办法将他控制住了。”莫然一听高峰所说很有道理,便随口应和着。
“只是我们现如今都被困在了薄膜里面,他却在薄膜的外面,那就只能先想办法把他引进来了。”高峰又一句补充,说的这抓捕邵也计划的制定可也是困难重重啊。
于是乎就因为这么困难多多,一时间所有马贼都抓耳挠腮不知如何是好。
而就在这期间邵也他无视着马贼们的动静,轻声哼唱着他那猫狗小曲儿,在附近来回踱步了好几圈:“这东南西三团零零散散跑往北方的马贼此时算是全被处理掉了,那中团首领看起来似乎颇有几分能耐,居然半个人影都没跑出来,那说不定解决了这北团之后还真的有机会直接将马贼总首领的因果也一起了断了,不过这还是等我先把这里的因果先了结吧。”
踱步踱步着,邵也隔着透明薄膜来到了高峰及莫然对面:“虽说你们与我算是互不相识,但八年前可是因为你们袭击营地,并且直接导致了我父母双亡。这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今日我就送你们上路,了断了我这仇怨因果吧。”
话一说完,还不等对面高峰莫然是否听明白了,邵也便挥舞双手掐出了几个法决,那原本透明的困阵薄膜顷刻间便转化为了血色,以一种恐怖的气息将整个马贼北团都覆盖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