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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阿韦尔直接走进厨房,把漂白剂给舅妈放在台子上。厨房有一个大采光窗,阳光正从那儿冲进来。埃莉萨用一条蓝毛巾把窗户挡上,当时还是湿的。也许能降点温吧,但是不管怎样还是热得难受,尤其还一直在做饭。舅妈问他是不是要留下来和工人们一起吃饭,我现在不走啊,他说的好像是件显而易见的事情。那你跟你妈妈打招呼了吗?没有,还没说,怎么了?那她肯定在等你。阿韦尔没想到这一点,嘴硬说不可能,因为他没和妈妈说今天只出半天工。是,埃莉萨又说,但她能想到。不会不会,阿韦尔不耐烦了,他想,舅妈不认识他妈妈,不知道他妈对他远没有舅妈对她的孩子们甚至对他那么关心。像所有青春期少年一样,他觉得哪个家庭都比自己家好,没什么道理,但他就是相信。埃莉萨猜到了,没太声张。她问他们家晚上准备和谁一起过年,他说和他大哥的女朋友一家,接着开始兴奋地讲他未来亲戚的事,把他们变成照出他眼中所有美德和权势的镜子。他哥哥的未来岳父开了一家汽车修理厂,(他喜欢把他描绘成)一个有钱有势的人,想做什么做什么,任何想到的事,他付得起钱。阿韦尔还给舅妈细数了一遍他们家的财产,虽然明显太夸张。不知不觉话题就聊到了食物,阿韦尔觉得自己有独特的品味,值得细致研究一番,否则就会显得像是一堆毫无关联的偏好。埃莉萨任他说话,自己很快走神了,没必要因为他又丑又笨就对他过于怜惜。她给了他一个建议:午餐不要喝酒,她说,那些混蛋,会死得很惨的。我从来不喝,阿韦尔一如既往地没有眼力见儿,对着家里大酒鬼的老婆说。帕特莉来拿葡萄的时候,他们贴了贴脸。帕特莉觉得他很诡异,可又对他很亲切。大家总在背后笑他,笑他的头发。其实他俩头发一样长,连发质都差不多:粗硬、支棱、黑色。帕特莉走了之后,阿韦尔还在滔滔不绝地跟埃莉萨讲话,直到她听够了提醒他下楼,估计工友们都已经开始吃了。

吃完葡萄,孩子们跑开了,光着脚到还没注水的游泳池里玩。那儿太阳明晃晃的,可他们喜欢,就像放满了水、正拨弄得水花四溅一样。三个年纪大的总喜欢玩一些假想的游戏,冒险的,最小的那个跟在他们后面,总粘着,扮演比如受害者这种不需要太多或者根本不用演技的龙套。演了几天的故事之后,他们回头玩起了赛车——几个塑料小车。出于小孩天然的直觉,他们知道楼下的工人已经没干活儿了,大着胆子下到七楼,再到六楼,开着小车沿楼梯一路向下,停在最偏远的房间里。怀着掌控整栋大楼,至少大楼高层的兴奋,他们把游戏设计得更复杂了:把小车放在其中一层,一起下楼,再上来打乱方向重找。施工中的建筑是最不适合赛车的地方(倒是很适合捉迷藏),但就是这种不妥制造了特殊的味道,新鲜、挑战,让他们忘了一切,感觉接近了真相或艺术的核心。杰奎琳迷路了,大哭起来。跟她最亲的埃内斯托爬上爬下,听她的位置,救出了她。唯一被打断的一次是阿韦尔下楼,提醒他们别掉下去,然后继续往底楼走。刚下两层,他们就开始冲他喊“长毛怪”。他们继续爬上爬下地玩小车。楼层间有点小风,不多,也不怎么凉快,但是总归太阳下山就能凉快点。光线应该也在变,只是看不出来。这些颜色鲜艳的小车是游戏里唯一的光度计。他们到了四层就不敢再往下去了,因为听到了大人的说话声。

其实工人们都下去好一会儿了。因为下午不用再干,他们都洗漱了一下又换了衣服,好让午饭更惬意点。讲究的还用水管冲了个澡,然后在底楼的院子里晒干。他们把工作服塞进包里,那工作服,客观地说,尤其脱下来看,完全是些沾了石灰的,扯破了补上的,甚至还有些没补的烂布条。梳洗好,他们坐在一张大木板桌子周围等午饭。桌子离烤肉架尽可能地远,有阿尼瓦尔·索托在那儿看着就行了。他们十个人,其中智利人,除了比尼亚斯和雷耶斯之外,还有两个:恩里克·卡斯特罗和费利佩·罗哈斯。他们管后一个叫“裤兜儿”,因为他习惯把手插在裤兜里,包括坐着的时候。他们为这笑了他不知道多少回,比如现在,他就左手拿着杯子,右手插在裤袋里。那个胖胖的圣地亚哥人坐在他边上,这人爱开玩笑,虽然不怎么高明,但凭那股天真劲倒也能把人弄笑。他伸了一只手到智利人的裤子口袋里,说是为了“看看里边有什么稀罕玩意儿”,所有人都笑了起来,裤兜儿被惊得手一抖,杯里洒出几滴酒来,心疼得不行。包工头,一位有点儿矮、白发蓝眼的先生(意大利人),笑得都快不行了,不过他及时改变了话题。所有人都喝了一杯,当是开胃酒。幸好楼下凉快,像开了空调。他们碰碰杯,就这么说笑着。肉很快好了,只是忘了准备沙拉。他们朝小雷耶斯瞪了几眼,他经常不是忘了买这个就是忘了买那个。不过看在这天是一年最后一天的分上就算了。另外,肉倒是好肉。

除了几个智利人以外,还有一个外国人,叫华盛顿·梅纳,从乌拉圭来,没什么特点,也不引人注意。一个二十来岁的阿根廷小伙子,伊希尼奥·戈麦斯(实际上叫伊希迪奥,但这个名字西语里没有,他嫌怪,就说伊希尼奥了),也像阿韦尔一样留着长头发,特别丑,尤其是一脸麻子(那是以前的说法,其实是严重的粉刺),加上那头跟阿韦尔差不多长,不过带卷的头发,简直不能看。还有个卡洛斯·索利亚,大家背地里叫作“跑火车”(爱瞎说)的,圣地亚哥人先前的壮举逗得大家还在乐,这位却嘟嘟囔囔,最后直接说话带起刺来。圣地亚哥人是所有人里最有意思的,主要原因是他太胖,像个球。这一点改变了他。另外,他自我感觉相当好,可觉得自己是个才子了,甚至是位唐璜。他的名字是洛伦索·金卡塔,不怎么说话,说之前先打好腹稿,但就算这样,也没人觉得他有多机灵。

索利亚开始说圣地亚哥·德尔埃斯特罗人的坏话。大家任他瞎讲,时不时逗他一下。他说在圣地亚哥,人都喝热啤酒。真的吗?怎么会?当然真的,他去过,不过只是路过,什么人会让他在那片热得发烧的荒地里多待呢。有天在一个酒吧里,他尝了一下这种(对他来说)奇怪的饮料。他们把在院子里晒过的啤酒装在小车里送过来,热得像一碗汤一样,他说。有人问:为什么用小车?箱子呀,不然怎么运啤酒箱?多少箱?他们问,怀疑他夸张过头了。他先说三十六箱,之后又说八箱,搞不清楚他到底想的哪个数。但是他确认他喝了二十箱。饭桌上的人笑出了眼泪。这得破纪录了吧?他们说。三十六箱热啤酒,他一个人全喝了。

这像是圣地亚哥·德尔埃斯特罗的事儿,劳尔·比尼亚斯说,也跟着笑了。他跟阿根廷的圣地亚哥人碰了个杯,强调自己是智利的圣地亚哥人,这两个说法拼写不一样,差别很大的。

索利亚再次澄清,当时一整队的修路工都喝了,有二十个人。装啤酒瓶的箱子在酒吧院子里,大太阳底下。知道喝完之后肚子变成什么样吗?圆啊,肯定的。那感觉,最好别想,试都不要试。但是他们还是想象了一下。

跟比尼亚斯说话的时候,卡斯特罗想起了在智利认识的一个吹牛大王。这人,每次碰见谁,都说自己刚刚从阿根廷翻越安第斯山脉而来,路遇艰难险阻,条件困苦异常,穿越无人之境,翻过山巅,跨过雪原,一路步行,形单影只。每次遇见熟人都是这个故事,或者说这个故事的某个版本。但是有时候熟人没多久又照面了,他就得再编一个回去的故事,毕竟不能老从阿根廷到智利来,还得反方向回去,不说每次也得有那么一两次,就算是在规则比较灵活的想象的世界里。这么一来,他就有机会把牛皮翻一番了。

“洛伦索”这名字真怪。挺适合他这个人啊,大家觉得。但是,只要有一丁点怀疑,他们又会改口。“华盛顿”也是,“伊希尼奥”也是,最后说了一些最普通的名字,“阿韦尔”“劳尔”“胡安”之类。没有什么人如其名,这种联系是没道理的。还是有,所以才奇怪呢。更糟(或者更好)的是,只要听别人说说,人就能相信名字里应该有或者没有什么特质,如果在同事朋友的小圈子里得到印证,就引出好多鬼魂来。他们给认识的鬼魂倒酒。(真正的鬼魂消失好一阵了,每天烤肉架上升起肉味的时候就不见了,就好像这种气味会伤害它们似的;之后,午睡的时候,它们会再度出现,异常活跃,达到一天状态的顶点——至少夏天是这样,冬天要到黄昏时分。)

这让工头想起了过去一些不愉快的事。在座有几个已经跟他干了好多年了,可以陪他一起回忆。比如有一次,他们盖了一幢楼,和这幢一样,可能还大一点,不过是在材料和工具不足的情况下完成的,尤其是缺少工具,真是克服了各种想象不到的困难。他说,这故事听起来就像不少骗子编出来的那种,但是他有证人,卡洛斯·索利亚就能证明他没瞎说。哪个楼?他们问。金蒂诺·博卡尤瓦街上那个。啊,那个!太可怕了。他们想起来了。那次太煎熬了,要想方设法替代……替代什么呢?所有的工具,把能找到的东西都用上了。没有推车,捡了几辆别人扔掉的婴儿车;没有水桶,把花盆底的窟窿堵上。就这,东拼西凑,什么都不趁手,给他们留下了永远的印迹。

不到一个小时,食物全部消灭,敞开了聊让时间过得很快,香蕉、桃子、面包都没剩下。这很正常,饭就是拿来吃的,酒就不一样了,不是什么都可以喝过去的。总之,他们喝了不少,而且还在喝,一杯,或者两杯,代替了饭后的咖啡。实际上后来他们就纯粹在喝酒了,当然,跟平常一样,有人喝得多,有人喝得少。那三个智利人(大人,阿韦尔·雷耶斯喝可口可乐)是喝得最快,也是醉得最厉害的,以至于最后其他人走的时候,他们都没法说句囫囵话。再来点儿。坐着喝,眼神迷离,略有笑意。大家都飘走了,三个人好像垮掉了,觉得自己一小口一小口吸进了整个世界。一种兴奋感在周围打转,拉扯他们,而且虽然已经醉得脸着地了,好像还能继续喝,继续满上杯子,继续举到嘴边。至少这种感觉一直有,整个人像一个巨大的微笑。

四点,最后一个工人走之后没多久,埃莉萨下楼来看他家的什么状况。她找了两圈才看到他,在地上。她没太惊慌,还留神看了看有没有别人。另外两个智利人,刚好裤兜儿从短暂的昏迷中醒了过来,主动提出帮忙抬上去。上去了,比尼亚斯稍微清醒了一点,刚好够让陪伴到此为止。裤兜儿爬个楼梯就基本恢复了,又主动说从外面把栅栏的链条挂上,哪怕不锁。告别之后,他下了楼。剩下那个智利人卡斯特罗一直在睡。裤兜儿推了推他,醒了,就是不太爽利。他俩住一个方向,挺远的(得搭火车),收拾收拾一起走了,谁也没说话,稍微有点晃。他还记得挂上栅栏链条的保证,于是整栋楼,只要没人专门去看锁,就算是关上了,收工了。其实没什么关不关的,街上没人,这会儿正是睡午觉的时间,最安静、最空旷,同时也是最热的时候。四下里一片寂静。

丈夫躺在床上平和地不省人事,只出了一层酒后的细汗。埃莉萨让帕特莉帮忙把孩子们找回来,“帮个大忙”,她有点生硬地强调最后几个字,他们一开始就不该跑掉的。出于礼貌和尊重,那孩子忍住没说什么,却没忍住叹了口气,虽然像高天上的微风一样轻,还是立刻感到了尴尬。在这方面,在所有方面,埃莉萨都非常“智利”:能从最小的细节中察觉别人的想法。为了缓和她要求中可能存在的不妥,或者至少显得不那么突兀,扯远一点,扯到真正想说的话,没有别的意思,也不是强迫,她加了句评论:怎么想的,她说,这么热的天,还有精力跑出去玩。他们喜欢玩,根本停不下来。对于孩子们来说,游戏就像大人的生活:一个人不会因为活了一整天就决定晚上去死。帕特莉笑了。而且他们起得还早。缺觉会让大人头昏脑涨,却让孩子更兴奋。但是他们必须睡个午觉,不然晚上会撑不住的。帕特莉说,她可不保证能把胡安·塞巴斯蒂安拖上床,更不要说他的同伙布兰卡·伊莎贝尔了。老大是不爱睡午觉。埃莉萨想了一下,其实抬丈夫上楼的时候看到他们了,真后悔没有当时让他们回家(他们有点吓着了,每次看到爸爸这样都以为他病了,快死了),不然就能利用短暂的恐惧把他们关在黑屋里,加把劲就睡着了。现在让他们跑掉了,彻底没戏了。好在他们不可能跑到街上去。出于某种原因,这种危险好像不存在。另外还有摔的问题,随便哪个楼层都可能掉下去,因为这栋楼还只是个钢筋混凝土框架,有点隔墙,没做完,早着呢。但是母女俩都不提这茬,甚至根本没有想过这一点。有一次,有人说大人小孩坠楼的可能性是一样的,地心引力作用于所有人,就像问一千克的铅和一千克的羽毛哪个更重一样。出于这点,业主们来看房时(比如当天早上)严防孩子靠近阳台边的小心,就让他们生出某种模糊的深深的反感。如果他们这么想,为什么要买这套公寓呢?为什么不住平房呢?“我们可不一样,”他们想,“我们是智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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