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儿、青影,去把在场的人都带过来。”慕容思音听了燕子的禀告,丢下犹握在手中的棋子,清冷地吩咐道,不过安静了大半个月,又开始不消停了吗?
“厨房的大管事叫宝妈妈?”在等待的空档,慕容思音问道,她还从来没听说有人姓宝的。
“嗯,宝妈妈姓后,后妈叫起来更别扭,她儿子叫宝儿,所以大家便叫她宝妈妈了。”洛儿回道,说完自己抑不可止地先笑了。
后?这个姓倒也不多见。
一时间,慕容思音脸上也露出了笑意。后妈!
“侧妃。”不一会儿,晨儿和青影便将小厨房七八人带到了偏房。
这位主子一来就将三夫人安插在怡兰阁的人打了板子发卖了,甚至因她大夫人都受了罚,可想而知王爷对她及肚子里孩子的看重。小厨房众人脑子清醒着,都恭敬地朝慕容思音行了礼。
至于大打出手的宝妈和辛妈妈虽在侧妃面前收敛了许多,但两人还在互相恶狠狠地瞪着对方,谁也不逞多让。
慕容思音瞧见两人都挂了彩,也不发话,看了眼晨儿。
“宝妈妈和辛妈妈都多大的年纪了,至于闹成这样让侧妃不安生吗?”晨儿得了慕容思音的暗示,一旁问道。“刚才两人打得这么凶,怎么到了侧妃面前反都不吭气了?两位妈妈到底为了何事?还不一一道来!”
“侧妃,自从辛妈妈任小厨房的副管事后,倒比奴婢这个正管事还嚣张,老是在旁边说三道四,对奴婢也是颐指气使的。奴婢既是正管事,又比她早来这么些年,被她这样指手画脚奴婢不服。今天本来奴婢好好的在准备侧妃的吃食,她非要横插一脚,居然要来检查。奴婢看她检查是假,趁机想夺奴婢的正管事之位是真。”不愧为王府的老人,在辛妈妈思索该怎么回话的空档,宝妈妈抢先说道。
“奴婢绝没有这样的心!”辛妈妈见她如此说,老脸都急红了,慌忙争辩道:“奴婢并非王府老人,但侧妃却信任奴婢,还委任奴婢副管事之职,连月钱都比奴婢以往服侍的人家高。奴婢得此厚遇,怎能不念着侧妃的好?奴婢知道侧妃现在最重要的便是顾好腹中孩子,素来也知大户人家有多少腌渍事,而厨房又是最为关键的地方,怎能不上心?所以但凡侧妃的吃食,奴婢分外留心。”
辛妈妈竟毫无顾忌说出这番话。
慕容思音心中微动,暗道难道她知道些什么?
顿了顿,辛妈妈狠狠地剐了一眼宝妈妈,又愤愤说道:“怎知宝妈妈仗着自己是王府老人,又是大管事的身份,处处压奴婢一头不说,对侧妃的吃食也是稀里糊涂的。”
“辛妈妈,你别血口喷人!”宝妈妈听到此处早已激动不已,她素来看不惯辛妈妈,明明才进的府,有何能耐坐上副管事之位?还领那么高的月钱!这副管事之位她可是早就许诺了远房表亲了。
侧妃肚子里的孩子有多金贵,全王府哪人不知?如今听辛妈妈如此说,怎么不气不急,分明是想让她冠上谋害王爷子嗣的罪名,一旦被她得逞,焉能活命?
话语间,宝妈妈便要欺上来再次厮打:“你这老不死的,让你胡说!”
“不是心中有鬼,怎么不敢让我检查?”辛妈妈也不逞多让。
“放肆!成什么样?青影把她们拉开!”看着又扭打成一团的两人,慕容思音不觉厌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