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方芳看着她一副自以为是的脸孔,不免有些好笑和不屑。“你为大,我为小?不过同是夫人罢了,还当自己是王妃?我是旁支怎么了?从我进府难道你还没看出来吗?你已是堂祖父的弃子了!以前在王府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不过没人和你争罢了。”
“你……”方晓染被一直未看在眼中的堂妹戳中心事,脸上青红交错,用手指着她说不出话来。
“行了!”方芳拍掉她指着自己的手,一改嚣张气焰,又变得笑语嫣嫣起来。“这王府只有我们姐妹是自己人,难听说起来就是我们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姐妹间要互相照应。如今最主要的事是要想办法把王爷引到我福泽院去。”
方芳看着她气得浑身发抖,脸色笑容不改,内心却充满不屑,稍坐了一会就叫着自己的婢女香琴回去了。
“夫人,六夫人实在是太过分了。”香梅重新端了一杯茶进来,见主子脸色不善,边收拾着地上的残渣边小心翼翼地说道。主子在里面争吵,她们在外面听得一清二楚。
按照平时,方晓染不痛快早就一巴掌扇过来了,可今天她却一反常态,一把把香梅拎起来,手紧紧地箍住她的手臂,焦急地问道:“你和香琴去见慕容思音那个婢女时,还有谁看见的?你快说!”
香梅被她吓了一大跳,惊恐地回道:“没有……夫人,奴婢留了个心眼,快见着燕子面时,假装帮香琴望风,躲到一边草丛里去了!”
“那就好,那就好!哈哈,都是方芳出的主意,跟本夫人无关,哈哈。”听到香梅的回答,方晓染满意了,放开了她,状似疯癫地狂笑起来。
香梅见状害怕地跌坐在地上。
睡得迷迷糊糊间,感觉到一只略带老茧的手伸进了自己衣服中,慕容思音一阵哆嗦,顿时睡意全无。
“回来啦!”她拉下那只不安分的手,瓮声瓮气地说道,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朦胧,雪白的肌肤泛着诱人的羞红。
男人见状目光顿时幽深起来,本来只带三分趣意,现在十分的情意都被挑了起来,可目光瞥到她圆滚滚的肚子,不得不作罢。
“你是本王的王妃,这些事总要习惯才好。”濮阳冀低哑着桑音在她耳边说道,暧昧的吐气喷洒在她耳边,让她脸更红了。
“别闹了!”慕容思音娇笑着躲了开去,“怎么这么晚?我父亲呢?”
“回去了!”濮阳冀逗弄着她,笑道,昏黄的灯光照射在他身上,少了几分白天的冷冽,多了几分柔和。不过说到慕容清远,不屑的神情还是从他眼角一闪而过,快得让人无法捕捉。
“父亲怎么说的?”慕容思音半坐起身,侧着头问他,神情说不出的妩媚。
“弃尸乱葬岗,念着慕容思书并不知情不再追究,只是以后不能再回慕容府了。”摩挲着她饱满的额头,濮阳冀四两拨千斤地回道。
不再追究?这又是谁的过错呢?慕容思音心里一片唏嘘,未再吭声。
“好了,睡觉吧!”濮阳冀时刻关注着她,见她又在胡思乱想,便躺了下来,也拉着她钻进温暖的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