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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毒顾秋鸿

解玉佩、慕春华、萧夏雨恨得咬牙切齿,柳江离问:“卢高阳为什么要骗魏忠贤呢?”

于锦龙说:“当年,卢高阳做生意亏了,但是生辰纲又不得不送,就想出了这么一个损招。”

柳江离问:“那后来呢?”

于锦龙说:“解长泰补上了给魏忠贤的生日礼物,又四下里打点,五位镖师判了十几年,五位镖师受不了牢狱里的苦,使用缩骨术逃了出来,自此隐姓埋名。”

慕春华、萧夏雨听到了往事,老泪纵横。

柳江离看着他俩花白的头发,心里难受,问:“你们此番出山帮我,不怕再受牵连吗?”

萧夏雨说:“一把老骨头了,生亦何欢,死亦何惧,不如痛痛快快干一场,还有,李自成已经打到山西来了,改朝换代的时候到了,老朱家自顾不暇,抓不到我了。”

慕春华说:“我本来想当个乞丐,度过剩下的岁月,你看兵荒马乱的,我没处躲藏。”

骑马狂奔,在金色的夕阳下花白的头发也变成金色,慕春华豪兴大发,念苏东坡的词。

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为报倾城随太守,亲射虎,看孙郎。

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念到酒,肚里的酒虫又开始挠人了,五人找了一个酒家,要了几碟小菜,一大盘牛肉,一坛汾酒,大口吃肉,举杯痛饮。

喝到酒酣耳热,柳江离问:“我们接下来找谁?”

于锦龙说:“当然是顾秋鸿。”

慕春华说:“我们这位老镖师年轻时候帅得呀,和柳江离一样帅,我们四个痴心男儿中,我觉得,顾秋鸿是唯一一个和花四季有一腿的人。”

解玉佩听见他们要开荤腔了,出酒家,看清风明月,透透气。

众人哈哈大笑,店里面充斥着快活的空气,笑完,就是一阵嘲讽。

“这些年憋坏了吧。”

“捡几个精彩的给我们讲讲。”

柳江离问:“于镖头,给我讲讲顾秋鸿的故事。”

于锦龙说:“这是听故事上瘾了,你以后给我买把扇子,买块醒木,我给你说书。”

解玉佩听说要讲故事了,真给他从外面找了一个木块,问店家借了一把扇子。说书艺人两件宝贝凑齐,于锦龙一拍醒木,起范儿了,他说:“话说少年英雄柳江离刚刚收获了两员大将,慕春华二将正在与我喝酒,先按下不提,先说玉面公子顾秋鸿,这顾秋鸿啊,风神俊朗,仪表堂堂,面如冠玉,目似朗星,三言两语间,姑娘们春心萌动,甜言蜜语后,少女们投怀送抱。”

解玉佩抓起一把瓜子砸向他,说:“还有个女孩呢,不准开黄腔。”

于锦龙一下就严肃了,打开折扇,摇了两下:“说书唱戏劝人方,三条大路走中央.善恶到头终有报,人间正道是沧桑,话说,因为顾秋鸿长得美,成了我们荣盛镖局的门面,花四季一个花季女孩,就是被他吸引过来的,顾秋鸿此人,不光长得俊俏,还是王婆口中说的潘小驴邓闲,有潘安的外貌,脾气小能哄女孩,邓通的财富,有很多闲暇时间。解长泰一般不让他出镖,只让他负责接待工作。”

解玉佩说:“潘小驴邓闲,你少说了一个驴字,何解,我想听。”

于锦龙说:“少儿不宜。”

解玉佩说:“这是一个知识点,我想学点知识。”

于锦龙说:“学知识好好看书,听说书艺人讲故事能学到知识吗?且说这顾秋鸿啊,还有浪子燕青的本事,懂人情世故,懂女孩心思,懂吹拉弹唱,尤擅吹箫,把花四季迷得神魂颠倒的,不几日,花四季就被拿下了。”

解玉佩好奇问:“是打架打输了吗?”

萧夏雨反驳说:“明明就没拿下,花妹爱的是我,说书人就是杜撰。”

于锦龙一拍醒木,说:“书接被人打断处,无奈顾秋鸿太花心,他信奉的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不久就爱上别人,只是可怜了花四季,她失恋后,常常感叹,春日春风有时好,春日春风有时恶。不得春风花不开,花开又被风吹落,得了相思病,当真是凄惨。”

萧夏雨说:“她相思的是我。”

慕春华说:“他相思的是我。”

于锦龙感叹一声,说:“书接被人打断处,爱情中有个错觉,就是暗恋别人的人,以为暗恋的人也在暗恋他,话说这花四季因为失恋得了相思病,眼波流转,目含春色,目光波及处,扫到慕春华二人,两人竟以为花四季喜欢的是他们。”

解玉佩说:“慕春华二人好可怜啊。”

萧夏雨怒目圆睁,骂道:“再胡说八道,撕烂你的嘴。”

于锦龙哈哈一笑,不敢说了。

柳江离说:“这个故事说明了什么,说书的最后总有一首诗总结一下。”

于锦龙轻摇折扇,说:“既然柳公子想让总结,我就总结一下,色色色,千古一过,君子失德小人常乐,大丈夫也难把美人关过。”

柳江离看着解玉佩说:“的确,英雄难过美人关。”

到达怀仁县,多方打听,得到消息,顾秋鸿在一所废弃的破庙里,进的破庙,已经是夜晚,阴森异常,大夏天竟然有一股凉意,柳江离明白,是害怕,是惊恐。

一个声音说:“你来了。”

慕春华说:“是的,我来了。”

声音说:“你本不应该来的。”

萧夏雨说:“可我还是来了。”

声音说:“既然来了,那就走吧。”

慕春华说:”不走,你能把我怎么着。”

解玉佩说:“好无聊的对白。”

这时,一张巨大的网从寺庙屋顶降落,五人被罩在网中,五人掏出兵器想要破网,网坚韧异常,四个黑衣人蹲在房梁上,洒下五根银针,五人被网所困,没法躲避,被银针刺中,不一会儿,就失去了知觉。

醒来的时候,他们被绑在柱子上,五个人绑了五个柱子,绑成一排。

顾秋鸿看着他们醒了,说:“你们本不应该来的。”

慕春华说:“可我还是来了。”

解玉佩说:“换个对白。”

顾秋鸿说:“那就换个对白,把你们绑了,我想用蛊虫控制你们的意识,为我所用。”

慕春华说:“世间人那么多,为何选中我们?”

顾秋鸿说:“你们武功高强,适合做僵尸,还有,当年,你们和我抢花四季,导致我终身未婚。”

萧夏雨说:“是你背叛了花四季。”

顾秋鸿说:“哪有怎样,我离开花四季之后,找过很多个女人,还是觉得花四季最好,可你们,在我离开花四季的短暂日子里,你们一个个献殷勤,导致花四季以为你们其中一位会娶她,你们倒是娶她呀,一群渣男,让来让去,耽误了花四季的大好年华。”

萧夏雨问:“我就问一句话,你和花四季睡过没有?”

顾秋鸿说:“睡过,谁像你一样,一个纯情处男。”

萧夏雨说:“我杀了你。”他挣扎,发现挣扎不动。

顾秋鸿狂笑,说:“煮熟的鸭子,就剩嘴硬了,来人,下蛊。”五个如僵尸一样的人,各拿着一个装满蛊虫的瓶子,走到他们身前,正要动手,慕春华说:“老顾,我有治好你疼痛的偏方。”

顾秋鸿有了兴趣,问:“偏方在哪?”

慕春华说:“你放了我们,我就给你偏方。”

顾秋鸿命僵尸放了他们,慕春华说:“自从逃狱后,知道你受的苦最多,留下了剧痛的病根,我就一直找寻能治疗你疼痛的医学书籍,经过,十几年的努力我找到了,就是《回炉再造论》。”

顾秋鸿问:“书籍呢?”

慕春华说:“在我包裹里。”他打开包裹,把书籍递给顾秋鸿,顾秋鸿在灯光下阅读,看后,说:“书籍中有个方子的确能治疗我的疼痛,谢谢。十几年了,没想到老慕你还记得我。”

顾秋鸿眼泪纵横,说:“吃饭去。”

饭吃得很压抑,一个刚才要杀他们的人忽然就坐在一个饭桌上,这种变化实在让人难以接受,顾秋鸿说:“这么多年了,没有人和我说话,你们就听我说吧,十几年前,咱们落难,被关进了东厂的监狱,监狱的牢头喜好男风,我是宁死不从,牢头就把东厂所有的酷刑用在我身上,宫刑、弹琵琶,我身处地狱,每天都是死去活来,后来他看对我没办法,就毁了我的容貌,我现在脸上是一张人皮面具。要不给你们看看我的真容。”

解玉佩说:“不看。”

顾秋鸿说:“蒙你们搭救后,我就学习医学,自己给自己看病,顺便学会了蛊术,我把牢头和行刑的狱卒一个个弄来,给他们下了蛊,让他们变成了行尸走肉,你看,我身边站着的这个僵尸,就是当年的牢头,他让我生不如死,我就让他没有灵魂。”

解玉佩说:“好残忍。”

顾秋鸿说:“是挺残忍的,我把牢头变成僵尸后,我很开心,慢慢我就不开心了,你知道让你最恨的人伺候你是一种什么感觉吗。”

解玉佩说:“不知道。”

顾秋鸿说:“就是想让他魂飞魄散,又想折磨他的感觉。”

解玉佩看着顾秋鸿带着人皮面具,僵硬的脸,看着牢头僵尸的木讷,惊悚到汗毛倒竖,她小心翼翼地问:“你刚才真的是要把我们也变成僵尸吗?”

顾秋鸿说:“是的,如果慕春华不掏出那本医学典籍,你们就会变成僵尸,我现在见不得别人好,别人好,我就心里难受,为什么?同是被抓进东厂监狱的人,慕春华、萧夏雨活得挺好,我就活成了鬼。”

解玉佩说:“你现在挺像鬼的。”

顾秋鸿说:“你不怕我杀了你?”

解玉佩说:“叔叔,人不能活在仇恨当中,活在仇恨当中,是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你应该睁眼看看美好,一年四季,春华夏雨,秋鸿冬雪,风光流转。”

顾秋鸿说:“是啊,春华、夏雨、秋鸿、冬雪多美啊,可是,我已经没心情欣赏了,人这一生,可以经历不幸,但不能经历地狱。”

吃完饭,蜷缩在古庙里睡下,解玉佩做了很多噩梦,小时候听过的鬼故事在她梦境里演绎成了章回小说。

清晨,他们醒来的时候,顾秋鸿在药缸里泡澡,僵尸们在身边伺候,慕春华问:“老顾,感觉怎么样?”

顾秋鸿说:“感觉不错,其实书籍里面写的那些药材蜈蚣、乌梢蛇、地龙还有僵蚕,我早已想到,只是不知道配比,也不知道,是用活的还是死的。”

慕春华说:“你用活的,不怕毒死你。”

顾秋鸿说:“你们走吧,趁我没反悔之前,我不希望看到你们,我已经活成鬼了,不能再见故人了。”

五人离开,昨天就像做了一场噩梦。

接下来,要找范冬雪,顾秋鸿的样子让柳江离受了打击,他想,时隔十几年,故人变成了什么样子,谁也不知道,要是再遇见一个顾秋鸿,他就崩溃了。

范冬雪在应县。

到达应县,解玉佩提议到应县木塔看看,柳江离也是早闻应县木塔的大名,全塔都是木质结构,简直巧夺天工,据说是鲁班修建的,成祖和武宗都到过应县木塔,上木塔,沾沾帝王之气。

木塔高耸,如木剑刺向天空。解玉佩惊叹于木塔的雄伟,问:“江离哥哥,这是谁修建的。”

柳江离想卖弄一下才学,说:“玉佩妹妹,这是鲁班修建的,鲁班见了一座小木塔,把小木塔埋在地下,等第二年,春水解冻,万物复苏,春暖了,花开了,木塔就从地里面长出来了。”

解玉佩好奇问:“为什么就长了这么高,应该一直长,长到灵霄宝殿。”

柳江离说:“玉皇大帝怕塔一直长到灵霄宝殿,就命太白金星在塔上贴了一道符,塔就不长了。”

解玉佩说:“玉皇大帝真是个坏人,他就是怕我们上灵霄宝殿旅游,他还在五行山上贴了一道符,压了孙悟空五百年。”

柳江离笑道:“压孙猴子的是佛主,不过,玉皇大帝非常喜欢这座木塔,命太白金星在木塔上按了四颗明珠,避火珠,避水珠,避震珠,夜明珠。”

萧夏雨哈哈笑道:“柳公子骗小姑娘呢,木塔是萧太后修的,几百年时间。”

慕春华拍了拍萧夏雨的肩膀,说:“真是不懂风情,向人家柳公子多多学习。”

中午在小摊上吃了浑圆凉粉,烧饼,慕春华等人嚷嚷要走,解玉佩不同意,她说:“我要趁着夜色把塔上的避火珠,避水珠,避震珠,夜明珠偷了,这样我们四方镖局就不怕火,不怕水,不怕地震,不用点灯了。”

柳江离说:“好主意。”他们找了一家小店住下,午休,正睡得昏昏沉沉,听见了几声炮响,柳江离问店家:“什么事?”

店家说:“闯军和官军打仗了,我要去逃难了,你们也快走吧。”柳江离把打尖费结算了,叫醒众人,催促众人赶紧走,解玉佩不同意,说:“不行,我一定要偷到四颗宝珠,打仗,正是下手的好机会。”

众人拿她没办法,只好随她登上木塔,她仔细找寻,没有什么发现,柳江离站在最高顶上,看着几里外的两军厮杀,登高眺望,士兵们都像蚂蚁,柳江离心想,自塔修好以来,战火不断,明成祖率军打击南侵的鞑靼、瓦剌部,明武宗率师在应州血战六天,小王子败退。今日,又是闯军与官军,战火纷飞,生灵涂炭,人为什么要互相厮杀,还是杀自己的同类?正在发思古之幽情,悲悯之感慨时,慕春华问:“江离,你说两军交战,不会打到木塔吧。”

柳江离说:“不会的,这是释迦塔,佛塔,也是名胜古迹,打仗有规矩的,保护文物是其中一条。”

正说话间,一颗炮弹打了过来,柳江离心想,完了,我和塔都在劫难逃了,但是,炮弹没打中塔,贴着塔飞了过去。

可能真有神灵庇佑,莫非真有四颗明珠。

临近傍晚,仗打完了,落日、硝烟、战死的战士、火烧过的杨柳、血涂过的土地,掩埋尸体的幸存者,人间惨剧。

柳江离祈祷,愿世间没有战争,可惜,他的祈祷是没有用的,他看过一本关于战争的书,书中的内容是,当人世间的恶充斥人间时,就需要一场战争的洗礼,让人们知道真善美的可贵。

解玉佩像一只燕子,在木塔上飞来飞去,找寻四颗明珠,没有任何发现。她问柳江离:“你是不是编了一个故事骗我。”

柳江离说:“怎么会骗你呢,塔里的明珠就像我对你的爱一样真。”

慕春华说:“小姑娘,明珠是假的,他的爱也是假的。”

解玉佩也不理他,知道他受过爱情的伤,不相信爱情了。

一直找寻到深夜,解玉佩累了,想休息了,她离开塔,四个男人在塔下背靠塔壁睡着了,她把众人叫醒,说:“走吧,江离哥哥果然骗我,拿我开心。”

四个男人早等这句话了,他们撬开中午打尖的店,准备睡觉,解玉佩还是不甘心,傻痴痴盯着木塔,看了许久,她看见木塔顶端隐隐出现了佛光,佛光越来越亮,出现释迦牟尼的分身,佛祖庄严肃穆,用悲天悯人的眼光俯视着战火烧过的人间,解玉佩从窗户上跳下,跑到木塔前跪拜佛祖,她到达的时候,发现柳江离四人早已跪在木塔下面。

慢慢变暗,佛光消失,五人起身,恭送佛祖。

柳江离问:“玉佩妹妹,还想偷明珠吗?”

解玉佩说:“不敢了。”

柳江离说:“四大明珠应该在属于它们的地方,只要有佛祖在,善良就存于人间,人就不会因为贪嗔痴疑慢毁灭自己。”

解玉佩一脸崇拜地看着柳江离,说:“哥哥,好有文化啊。”

慕春华说:“我也有文化,崇拜我一下。”

解玉佩说:“你太老太丑了。”

回到旅店住下,睡到半夜,一声惊雷,万千雨滴瓢泼而下,在雨声中,柳江离能听见厮杀声,战马声,惨叫声,刀枪碰撞声。

战火过后,需要雨水洗涤人间。

次日出门,血迹已被雨水冲刷,只是离战场最近的那条小河被血染成了红色。

解玉佩说:“这条小河很像血管。”

继续找范冬雪,于锦龙开启了说书模式,他说:“这个范冬雪,是一位读书人,不过他读的不是四书五经,他读得是帝王之术。太平盛世没有用武之地,当今这乱世,他是不是能干出什么成就?”

柳江离说:“对于学帝王之术的,我倒是很好奇。”

解玉佩说:“我也想见见他,万一他将来称王了,可以封我做个妃子,那我就发达了。”

慕春华说:“不要你江离哥哥了?”

解玉佩说:“不要了,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我江离哥哥也花心,虽然不是皇帝,也是见一个爱一个。”

柳江离问:“这范冬雪在哪里呢?”

于锦龙说:“想成就大事业,肯定在大城市,所以,他一直活动在,大同。”

到达大同,越走越荒凉,离闹市越来越远,柳江离问:“这怎么跑大同郊区了?”

于锦龙说:“这不是还没成就帝业嘛,当然在偏僻的地方活动。”

到了一个小村子,有玉米,有土豆,有牛,有羊,有牛粪,有羊粪,柳江离问路人:“你知道范冬雪吗?”

路人说:“知道啊,就是大同皇帝啊,刚刚被知县放出来。”

柳江离问:“他是犯什么事儿了吗?”

路人说:“他想当皇帝,知县怀疑他和闯军有关系,抓起来,打了一顿,审问了几个月,见他胡言乱语,不像正常人,就把他放了。”

柳江离问:“他现在在那里呢?”

路人说:“村北戏场院里,正举行登基盛典呢。”

众人来了兴趣,走向戏场院,远远就听到了草台班子吹拉弹奏的《大登殿》,人们就像看戏一样走向戏场院,讨论着接下来的剧情。

“老李,你说这老范这一出演什么?”

“还和上次一样,封皇后,封妃子,封太子,封宰相,封大将军,封一字并肩王。”

“既然知道剧情,为什么还要来呢?”

“你不也一样,好看呗,荒诞呗,要是知县知道了,又要捉拿范冬雪,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几个月就有谈资了。”

到了戏场院,范冬雪在戏台上,说:“今天是朕举行登基盛典的大好日子,今天阳光明媚,夏风送爽,高朋满座,感谢众爱卿捧场,感谢社会各界人士参与,现在交会费,爱卿们十两,社会各界人士一两,不交会费的,朕让我的禁卫军把你们赶出盛典现场。”

爱卿们嘟囔道:“上一次五两,这一次十两,太贵了。”

各界人士吵吵道:“以前看戏不要钱,现在要一两银子,皇帝,心太黑了。”

范冬雪说:“等朕取得天下,这些银子百倍奉还,将来封侯加爵,这是干大事的启动资金。”

爱卿们交了十两银子,观众们有一小部分交了,大部分不想交钱,还想看戏,范冬雪说:“禁卫军,把不交钱的人赶出去,他们不是朕的子民。”

禁卫军,都是晒得黝黑的庄稼汉,赤着上身,没有一身像样的制服,就是抹了个红脸,象征忠诚,肚子上写了禁卫军三个字,表明了身份,拿着木刀,凶狠赶人。

一位老头大喊:“二蛋子,我是你爹,你连我都赶。”

一名禁卫军说:“我是大同皇帝的禁卫军,请你离开,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老头说:“我就不走,你能拿我怎么样?”

二蛋子拿木刀劈了他爹的头,血糊了一脸,他说:“自古忠孝两难全,爹,你再不走,我就用真刀了。”

柳江离一看这架势,问于锦龙:“咱们交不交?”

于锦龙说:“交啊。”

柳江离客客气气地交给宰相五两银子,登基大典开始,吹鼓手奏乐,还是《大登殿》。

炮仗三响,范冬雪说:“朕经历过无数次打击,被官军剿了十几遍,但朕至死不渝,朕又一次站在了登基大典的舞台上,现在朕册封朕的弟弟范东风为一字并肩侯,册封老婆子为皇后,母仪天下,册封赵二家三闺女为朕的左妃,钱三家四闺女为朕的右妃,孙五家六个闺女为朕的宫女,李四狗为朕的宰相,周大胖为朕的护国大将军,大风起兮云飞扬,安得猛士兮守四方,周大胖以后要多加努力,招兵买马,壮大力量,吴二蛋为朕的禁卫军头领,钦此。”

解玉佩说:“钦此,不是应该太监说的?”

解玉佩的声音很小,但是被范冬雪听到了,范冬雪说:“是的,朕缺个太监,王八小在吗?”

一个赤着上身的小伙子跑过去,跪在戏台下,说:“臣在。”

范冬雪说:“你愿意给朕当太监吗?”

王八小说:“臣做什么都愿意。”

范冬雪说:“你是朕的好爱卿,郑屠上来,给王八小净身。”

郑屠是村子里挑猪的,王八小脸色变得惨白,说:“皇上,真给臣净身呀?”

范冬雪很严肃的说:“皇帝无戏言。”

禁卫军把王八小绑在长条凳子上,脱了他的裤子,下面的大姑娘小媳妇老婆子一阵惊呼,解玉佩缓慢捂住眼睛,一会,随着一身惨叫,解玉佩问柳江离:“真阉了?”

柳江离说:“真阉了。”

郑屠给王八小插了一根导尿管,撒了云南白药,包扎了一下,范冬雪说:“王八小的忠心天地可鉴,将来朕执掌天下,你就是大内总管。”

王八小用微弱的声音说:“谢皇上。”

范冬雪发表高论:“自尧、舜之帝,汤、武之王,皆赖明哲之佐,博物之臣。故皋陶陈谟而唐、虞以兴,伊、箕作训而殷,周用隆。及继体之君,欲立中兴之功者,曷尝不赖贤哲之谋乎!凡天下之所以不治者,常由世主承平日久,俗渐弊而不寤,政浸衰而不改,习乱安危,逸不自睹。或荒耽嗜欲,不恤万机;或耳蔽箴诲,厌伪忽真;或犹豫岐路,莫适所从……”

念完了,范冬雪对宰相李四狗使眼色,宰相一挥手,吹鼓手演奏《社庆》,登基大典在欢乐祥和的气氛中圆满结束。

范冬雪在禁卫军的护送中回到家中,范冬雪说:“列位爱卿,大典结束,你们好好种地,为王朝多生产粮食,以备将来征伐之用。”

爱卿们倒着退下,看着范冬雪的人走远了,于锦龙才敲开院门,右妃娘娘钱四姑娘开门,于锦龙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毕竟刚才的一切太荒诞又很真实。

到达房间,范冬雪很热情,说:“皇后,把宰相进贡的猪肉炖了,我要招待各位王爷。”

一个时辰后,皇后娘娘和左妃、右妃端上来御膳,一盆子炖肉,一盆炖豆腐,一盆焖面,一碟炒大肠,一碟炒杂拌,一碟醋溜土豆丝,一碟凉拌黄瓜,一坛子宫廷玉液酒,十分丰盛。

皇后说:“皇帝,请用膳。”

范冬雪说:“皇后和妃子、宫女到养心殿吃饭,朕和几位王爷有要事详谈。”

柳江离等人看着滑稽,但在皇帝面前也不敢造次,毕竟皇帝能让蛋蛋消失,想起来裆下就是一股子凉风。

酒过三巡,菜过猪肉,范冬雪说:“王爷们前来有何事,快速速奏来。”

慕春华说:“臣有要事相奏,这是四方镖局的主人,这是荣盛镖局的总镖头,我们此番前来,希望皇上重操旧业,再干镖师。”

范冬雪听后勃然大怒,说:“我一个皇上,要当镖师?刀斧手,把这几位王爷砍了。”

柳江离等人心惊胆战,等了许久,并没有什么刀斧手,范冬雪哈哈一笑说:“这是对你们的警告,朕的刀斧手今天回家锄地去了,等明天上朝,朕就把你们砍了。”

慕春华试探着问:“皇帝陛下不是真疯了吧。”

范冬雪说:“大胆王爷,竟敢冒犯圣上,欺负朕没有刀斧手,朕照样可以杀你。”他拿下墙壁上的剑,和慕春华斗做一团。

柳江离镇定了许多,继续吃饭,顺便欣赏打斗,毕竟,这御膳实在是好吃,宫廷玉液酒也实在是好喝,柳江离提醒:“皇上和王爷打斗可以,离御膳远点,不要踢翻了放御膳的御桌。”

打了一阵,看见其他人吃得满嘴流油,两人觉得没趣,收剑不打了,坐到御桌前继续吃饭。

正吃着,宰相李四狗急匆匆过来禀报,说:“皇上,不好了,大内总管王八小因失血过多去世了,他爹王大棍子告到了县衙,县太爷正在往咱们村赶呢?”

范冬雪说:“该死的郑屠,医术太差,害死了朕的大内总管,爱卿莫慌,你先下去,朕和王爷们商量对策。”

李四狗退下了。

范冬雪说:“今知县带兵欲剿灭我大同帝国,王爷们有何良策?”

慕春华说:“冬雪,别装了,快逃吧。”

范冬雪说:“王爷此计甚妙,三十六计,走为上计,逃!”

范冬雪出门安顿好了皇后、左妃、右妃、宫女,说:“朕出去走一趟,你们在皇宫等朕,朕去去就来,左妃右妃,你们都怀了朕的孩子,谁要是生出儿子,就是大同帝国的太子,好好养胎,想吃什么,就告诉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的炖肘子炖得不错,入口即化。”

絮絮叨叨个没完,慕春华说:“皇上,走吧,国家大事要紧,儿女情长先放一放。”

范冬雪摸着左妃、右妃的脸,说:“要不是国家大事催得紧,朕恨不得天天和你们在一起,可惜朕不是个昏君。”

他又挨个拉着六位宫女的小手,说:“朕不在的这段日子里,你们要好好伺候好皇后、左妃、右妃,等朕回来,依照工作表现,提拔你们其中三个人当妃子。当了妃子,肉焖山药管够。”

慕春华说:“走吧。”

范冬雪恋恋不舍地离开,离开大同好远,慕春华问:“冬雪,你不是真的疯了吧。”

范冬雪说:“朕怎么会疯?你不见我三妻四妾的,手下还有一群被权力欲望冲昏头脑的大臣,我这是利用人性的弱点。”

柳江离说:“佩服。”

范冬雪见解玉佩长得非常娇艳,问:“小姑娘,愿不愿意当我的妃子?”

解玉佩说:“愿意。”这个回答让柳江离很尴尬,他不知道这句话的真假。

柳江离说:“现在愿意加入我们四方镖局吗?”

范冬雪说:“愿意,等风头过了,我就回家当我的皇帝。”

柳江离说:“你是《西游记》中的猪八戒,取经路上忘不了你的高老庄。”众人哈哈一笑,于锦龙提议:“咱们四方镖局和荣盛镖局联手很长时间了,现在就是一个镖局了,不能再叫两个名字了,江离,你想个威风一点的名字。”

柳江离说:“四方、荣盛各取首字,就叫四荣镖局吧,取四季荣华之意。”

于锦龙问:“现在我们做什么?”

柳江离说:“当然是找花四季啊,听了这么多故事,我对花四季很好奇,到底是怎样一个奇女子,让四位镖师迷恋一生。”

范冬雪说:“我不算,我是一个懂得放手的人。”

到达云州,闹市区有一个茶水摊,门头一面茶旗,上书五个大字,赛西施新茶,古往今来,敢叫赛西施的,一般是两种女人,一种是长相极美的,一种是长相极丑但自恋的,茶水摊的老板是第三种,你看不出她漂亮与否,因为她脸上都是脂粉,一笑,脸上的脂粉簌簌掉,你看不到她的嘴唇,她的嘴唇涂成了猪肝色,你看不到她的眉毛,真眉已经拔光,假眉也极度夸张,脸蛋上有胭脂,惨白的脸加上两个红脸蛋,加上虚构过的五官,十分诡异。

看到柳江离等人的到来,老板热情接待,上了茶水,坐在对面,傻痴痴看着慕春华、萧夏雨、范冬雪,三人被看毛了,老板说:“一别多年,春华、夏雨、冬雪别来无恙。”

慕春华说:“你认得我们?”

老板泪流满面,泪水冲刷着脂粉,冲出一道道沟壑,说:“你们化成灰我都认得,我就是你们疯狂迷恋,日思夜想的花妹子啊。”

慕春华三人仔细端详,依稀故人模样。

花四季说:“夏雨,我是不是变漂亮了?”

萧夏雨疯了,他冲出茶店,骑马绕着大同城跑了一圈,心理念叨,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一圈后,回到茶店,花四季问:“夏雨,出去干嘛了?给我买礼物。”

萧夏雨又疯了,他冲出茶店,骑马绕着大同城又跑了一圈,心理念叨,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两圈后,回到茶店,花四季问:“夏雨,给我的礼物是不是很难挑啊?”

萧夏雨再一次疯了,他冲出茶店,骑马绕着大同城再跑了一圈,心理念叨,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三圈后,回到茶店,花四季问:“礼物呢?我的礼物呢?”

萧夏雨再再一次疯了,他冲出茶店,被慕春华、范冬雪合力摁住,说:“接受现实吧,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时间就是这么无情。”

萧夏雨说:“这么无情,这么冷酷,难得一身好本领,情关始终闯不过……世间几多失意,为何偏偏选中我,刀锋冷,痴情未冷,心中更是难过。”

慕春华说:“夏雨,别唱了,不对,别说了,接受现实吧,接受现实是一个人成熟的开始。”

萧夏雨说:“你说我不成熟,当年,花妹就是因为我不成熟才不接受我的。”一想到花妹年轻时聪慧明媚的样子,再再再一次疯了,他骑马绕着大同城再跑了一圈,马累了,无精打采地走在大同古城古老的石道上,马蹄声哒、哒、哒一下一下敲击着他的心坎,他想明白了,有些人不能再见,有些事不能再提,他找了家小酒馆喝酒,店家问:“喝什么酒?本店有最新出的醉生梦死酒。”

萧夏雨说:“醉生梦死酒,好名字,就它了。”

店家说:“醉生梦死酒可以帮你忘记情伤。”

萧夏雨说:“你怎么知道我受情伤了?”

店家说:“一看你心稀碎的样子就知道受了很严重的情伤,需要用酒来治疗。”

喝得醉醺醺,已是夜晚,月亮初上,萧夏雨牵着马回茶馆。他和马的影子在月光下拉得很长。

花四季洗手做羹汤,招待故人,饭菜做好了,清淡,但带着食物本身的清香,看来花四季这些年的厨艺没老去,更加精通圆熟。

吃饭间,慕春华问:“花妹为什么摆了一个茶水摊,据我所知,赚不到什么钱。”

花四季说:“摆茶水摊只是一个掩饰,我的本职身份是一位媒婆,只有摆茶水摊才知道谁家姑娘初长成,谁家富豪要纳妾。”

慕春华说:“掩饰的好。可做成一单生意。”

花四季说:“春华小瞧我了,我一般一月成一单,就说最近的两单生意吧,一位老爷睡了他的丫鬟,被夫人知道了,夫人很生气,让我找个人家把丫鬟娶了,正好我的邻家是位侏儒,卖馒头的,需要一个媳妇,我就撮合成了,赚了一笔。这几天,有位做生药的财主,看上了侏儒家的小媳妇,奈何人家是有妇之夫,得不了手,就让花妹我出出主意,我就让侏儒家的小媳妇来帮我做针线活,给他俩创造见面机会。”

慕春华等人心里暗笑,花四季编的这故事全国人民都知道。

正听花四季吹牛,忽然一个娇滴滴的声音,说:“花婆婆,我来做针线活了。”花四季开门,进来一位二十五六的少妇,体态风流,容貌艳丽。

柳江离好奇问:“姑娘叫什么名字?”

少妇说:“我叫潘静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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