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爷。”
傲雪靠进萧言怀里,他的手在自己腹部温柔的滑动。
“嗯。”
“我们那边有种说法,女儿是男人前世的情人,因为前世没有给她幸福,欠了她的。今世,女儿会是他最爱的女人。”
“无稽之谈。”
“不,这是有道理的。你想,妻子于男人,茶米油盐酱醋茶,难免有些口角。情人于男人,要有道德伦理的限制,还要有感情的纠葛。就连母亲于男人,都要考虑孝道。可唯独你的女儿,她才是真正属于你,没有任何利益纠葛的女人。你不最爱她,准备爱谁?”
萧言心中认同,嘴上还不认。
“一个小丫头片子,我辛辛苦苦养大了也是别家的媳妇儿,孝敬别家老人,不如儿子好。养儿防老,懂不懂?”
“重男轻女!”
傲雪佯怒不理萧言。
“你这丫头太坏了,儿子女儿,都是我的血脉。我一样会疼爱,你一味夸赞女儿,我儿子哪不好了?”
傲雪垂首:“母凭子贵,只怀了个丫头,你不待见怎么办。”
“瞎说什么,儿女双全才好。来,闺女,给你爹瞧瞧。”
琪琪,你有儿子又怎样。儿子一出世你就会死,活着,才是长久的胜利。
傲雪转身看着萧言。
“萧夫人在你心中,是不是谁也不能替代。”
“对。”
心酸。
心痛。
你怎么回答的这么快,这么斩钉截铁。
四目相对,傲雪的眼神哀伤如歌。
“她真那么好?”
“她没那么好,就是谁也代替不了。”
傲雪愣了,萧言,你究竟爱着谁?
你真爱我吗?
“我永远,也没有机会成为萧夫人?即使你再活千百年,沧海桑田,海枯石烂,我没有一点机会?”
“……”
你替代不了琪琪,谁也不行。
“为什么?”傲雪逼问:“我是你的消遣对不对?还是不用付钱的!”
“傲雪,你在我心中,也有别人替代不了的位置。”
我想要唯一的位置,唯一……
“我问的是为什么。”
萧言垂下眼帘,眉心微蹙。
“军营中,本不该有儿女情长。既然你非要问,我也不妨直说。这世上女子,只有琪琪,她看着我的时候,眼神里没有一丝杂质。她就想我好,别人夸我好,她比我都开心。心里眼里,只有我一个人。”
“在任何一份感情里,每个人想要得到的,都是唯一的,替代不了的位置。”
“在你眼中,有皇上,有我,还有这次让你千里奔波到此的七王爷。我不了解你的时代,在这个时代,男人,尊严极强。他们可以花天酒地,却要身边的爱人必须只爱他一个,只跟他一人睡。”
傲雪哭了:“你家萧夫人说对了,你嫌我脏……那你还和我在一起干嘛?!你走吧!”
“我的家人、朋友、手下都喜欢琪琪,而且琪琪怀了孩子,只剩百十天命。想到这些,我心里很烦,我舍不得她走。和你在一起,比较轻松自在。像真的恋爱。”
“我就问你一句,你发誓,要是骗我,肚里姓萧的种不得好死,敢不敢。”
萧言举手,立誓。
“你爱不爱我。”
“爱。”
雾气笼罩般的眸子望着眼前爱人,揽过她的肩,在耳边轻语。
“别闹了。你知道我爱你的。”
说着情话,萧言突然支起身体。
“遭了!”
“怎么了?打仗了?”
傲雪吓得心跳加速,从来没见萧言这样慌张过。
“我儿子!”
“路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