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管家说罢,茅老凝眉问道:“你可知这来赔礼的是何人?”
“来人自称是周氏集团的董事长,他说前两天和咱们茅少爷有点冲突,所以特地来赔礼的。”
茅老现在住的地方几乎没有人知道,细想来这人也有些手段,不然也找不到这里。
遂茅老对管家说道:“先请进来。”管家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不在话下。
不一会,周睿便领着周鹏走了进来。他们后面跟着七八个人,都抬着各式各样的礼品。
一行人跟着来至屋前,茅老在门前等候。见他们进来了,便微微向管家一点头,管家会意,遂对着跟在周睿后面的人说:“这边请。”周睿回身向管家说道:“那就麻烦老先生了。”抬礼的人们便跟着管家朝偏房走去。
管家一行人走后,周睿上前一步,弯腰抱拳向茅老一施礼,说道:“茅老先生,犬子前几日冒犯了令孙,还望您和小公子见谅。今日带着犬子来贵府,也是想着来开解这一段误会的,还望您大能主持这事。”说完周睿后退一步,回头微声喝道:“还不快上前来!”
满脸青紫的周鹏闻声赶忙走上前,深深朝茅老鞠了一躬说道:“前几日,我无意冒犯了茅七兄弟,如今我也受到了教训,还望茅七兄弟能既往不咎。”
茅老之前其实也听茅七从说过一遍这事,毕竟了解我也是从此事而起的。
但茅老并不太在意,一则年轻气盛打打闹闹没什么大不了的,二则茅七也没吃亏。但是今天人家来了这么一出,茅老确实应当重视一下了。
很明显,周睿故意带着个被打成猪头的周鹏并毫不加掩饰,带着一副惨象来到施暴者家里说赔罪,这明摆着就是说你仗着权势欺负人呢。
于是茅老便把屋子里的茅七和我一块叫了出来。我出了门之后也没有往前走,就站在了茅老身后的位置。茅七出来后,第一眼就看见了周鹏那张面目全非的脸,但碍于茅老和周睿都在场所以死命忍着,没笑出来。
再说周鹏。看见我们两人出来,先是不解我们为什么又在一起,接着是对我们二人满满的愤怒。再接下来,想起自己的遭遇,从心底有一股浓浓的恐惧涌了上来。自觉有一股寒气在自己的脊骨里面乱窜,后背发凉,打了好几个哆嗦,满眼恐惧的看着茅七。
茅七走到茅老跟前,看着对面。茅老见茅七一脸淡然,并且毫无愧疚之色,心里也有了底。
茅七从小被茅老宠溺,不管干什么,就算把天捅了个窟窿,茅老都不管。唯独有一点,不管怎样都要遵守做人行事的基本准则。绝对不能干败坏道德或是违背良心的事。
所以茅老见茅七神情自若便明白,自己绝对不是理亏的一方。
但茅老还是略带怒色的问茅七:“这是怎么回事?”茅七便如竹筒倒豆似的,一点不落把这整件事说了个明明白白。
其实双方谁都明白怎么回事,就是不说破。既如今茅七都把这层窗户纸给捅破了,那么谁也不用藏着掖着了。
周睿知道自己理亏,但毕竟自己儿子被你打成了这般模样,你也不好把我怎么样不是?
于是便向茅老说道:“是犬子有错在先,但您看,他这都得到教训了不是?依我说,这是小孩子之间的事,爱闹就让他们自己去闹去,咱们老一辈人也不好插手。”待周睿说完,周鹏便上前对茅七说道:“茅兄,之前是我有错在先,还请您原谅小弟。”
茅七的意思,这都是我的事,所以怎么办都交由我处置,自己也不好决断。
于是茅七便把自己所想对周睿和茅老爷子说了出来,两方自然是同意。于是焦点纷纷都放在了身上。
依我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但这是在别人家,我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所以就决定给茅老个面子忍忍算了。但又不能这么简单就算了,好歹也要难为一下他,便对大家说道:“这事到这里就算了。但是是他周鹏欺我在先,我怎么也要讨个说法。”
周睿略微一皱眉,但很快便舒展开来,笑道:“好啊,那小兄弟想要什么补偿尽管说吧,只要不太为难,我们还是能够接受的。”
“我要周鹏给我鞠个躬,道歉。再来两千万九州币。”
这鞠躬道歉是我早就想好了的,毕竟是他有错在先,至于这钱是我临时起意要的。虽然我不缺钱,但是又气不过所以想出这一招来。
两千万九州币对周睿来说虽然不算多,但也有他企业一个月的产值了。
周睿听到后并没有说什么,反倒是是周鹏倒是不干了。
毕竟茅老护着他孙儿,但我林阳可不是他的孙子啊!
周睿和周鹏自认为茅老会因为一个小小的我而大动干戈,这也是理所应当,换成谁也不会为了一个外人去与其他人闹矛盾,哪怕矛盾方并没有太大实力,但冤家宜解不宜结不是?
所以周睿见周鹏脸色不好,便朝我说道:“你这小子,我们看在茅老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了,你反倒得寸进尺了!今天我们不向你道歉,也不给你钱你又能怎样?”
我见此种情景,也怒火中烧。但毕竟有茅老在场,还不能发作。继而回身拱手对茅老说:“茅爷爷,这是我的事,希望您先暂时不要插手,我也希望自己将事情解决,毕竟被人欺负到头上了还不还手与废人又有何异?”
茅老微笑,点头不语。
转过身面向周睿,微笑说道:“叔叔,前几天,您儿子带了一群人说要教训我,不过我并没有还手亦或者如何,反倒是我兄弟看不过去,替我出了手。虽事出于我,但伤人的似乎并不是我呢,但您这专门找我是什么意思呢?”
周睿脸色阴沉,“什么意思?既然你都说了事出于你,那所产生的责任也当然是由你来承担,至于茅七,不过是受你教唆才打伤了鹏儿,始作俑者既然是你,那么你就要担责!”
我笑容不减,“哼哼,既然如此混淆视听,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您是欺软怕硬呢?”
“小子,少废话,这责任今天你是担着也得担着,不担也得担着!”
“哦?那您但是说说如何让我来承担这责任啊?”我轻笑出声。
“我也不为难你,只要你自己掌嘴,左右各五十下就好。”
这周睿果然阴狠,这五十下下去,我怕不是要比周鹏更加的猪头了。
不用想我是绝不可能接受这条件的。
我收敛起笑容:“这样吧,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鞠躬道歉外加两千五百万九州币,我既往不咎,如若不然,你们会对自己愚蠢的行为后悔的。”
“狂妄自大!你以为你是谁?你的背景我早就查过了,什么东西也好在我这里充大头?”
周睿说的没错,在他眼里我确实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要说背景就只有茅老这一条线,不过既然茅老都答应不管了,他当然无所畏惧。
我凝眉冷声说道:“我告诉你,只要我想干什么,今天在场的任何人都没有能力阻止我,所有人!”说罢,我向周鹏一步步地走去。
周鹏见此情景也是进退两难,毕竟我只是个朝他走去的普通人,但我又极其有可能趁机打他。
周睿见状,朝我一拳打了过去。我也不躲,就由着他打在自己身上。这不是傻,这是自信,也是一种极度的嘲讽。
周睿这一拳用了自己十成的力道,想着最起码能把我给打趴下。但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结结实实的一拳打到我的胸口上,就像打到了特种钢做的钢板上了一样。非但没打倒我,而且巨大的力道还把自己反震了出去。
周睿身材魁武,很明显是个练家子,所以这一下让他目中闪过了一丝惊慌,接下来的就是不可思议。
见我继续向周鹏走来,周睿还要往前赶,被我一掌推倒一遍。
周鹏满眼恐惧地向外逃去,可我又如何回纵容他逃走?一闪身到了周鹏身前,左手拾起他胸前的衣服,右手一掌掌地扇到他脸上,一阵爆竹声在四合院内响起,爆竹放完,周鹏眼前一黑便晕倒了……
ps:文中始作俑者是指罪魁祸首,出自孔子,但其实是不对的,孔子认为始作俑者是杀人之举,可事实并非如此,作俑是为了减少陪葬之人而行之举,在此引用是用来表达周睿的霍乱其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