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从古香古色的房檐下走过来,一个人边推教室的门边说道:“这间教室在旧时是一间小议事厅,现在做画室用……”说着一行人走进去。
里面正画得全神贯注的学生被打扰不满地朝门口投去目光,认出校长和学校几个领导不满转为错愕,又转而一齐望向被一行人簇拥在中间的那个英俊的年轻男人。
只有T台上的模特依旧如故,她听到动静,知道进来了人,但学生和画室的老师都没有让来人出去,估计是可以进画室的人,于是继续保持姿势,没有抬头去看。
画室的老师这时反应过来,迎上去:“校长,你们这是……”
校长有些尴尬地看了一眼身旁的人,略微严肃道:“上人体课门上怎么不挂牌子?”
画室的老师一头雾水:“……”挂了啊!不过他也不知道校长是不是在来访者面前摆官威,也不敢贸然辩驳。
纪行进来后并没有去看T台上的模特,教室里依旧铺着老砖,砖有磨损,有轻有重,他注意力在这上面。
校长以为他避讳,伸手请道:“前面还有一处老字碑,可以去看看。”
纪行微点了一下头,抬步正要走,余光扫到T台上的人,身形猛然顿住,额角青筋直跳,长腿越过众人朝那边走过去,半路身上的黑色高定西服外套已脱在手里,T台上的谢争和有所感应,下意识抬头,撞进一双漆黑的深目。
空气里似乎被浸进冰晶寒气丝丝扑面。
下一瞬,谢争和被一件男人的西服外套兜头盖住,干燥的冷香从鼻腔进入肺腑,还未来得及循环,身体连同T台上铺垫的布被抄进男人宽阔坚硬的怀抱。谢争和感觉到脚趾头上有阳光照到,反应过来已被男人抱出画室。
她在西服底下深吸一口气,不去想刚才画室里会是怎样一番情境,挣一下身体,她要下地。男人的西服外套将她从头盖到臀部,腿被T台上的垫布裹得只露几颗圆白的脚趾头。她现在下去,能很快回到画室,穿回她的衣服。
寒凉的声线隔着西服布料传进她的耳朵:“再动,试试看我会不会把你剥了。”
谢争和抿起唇,她知道他会。
杨齐刚才没来得及进画室,陡然见老板黑着脸从里面抱出来一个人,立即反应过来,打电话让司机就位,自己留下善后,等赶去汇合,发现只有司机孤伶伶站路边,司机问他:“杨特助,刚才那是什么人?老板把我赶下来了。”
被老板丢下的特助松了一下领带:他也想知道!
……
谢争和看着窗外的街道由熟悉逐渐变得陌生,“纪总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驾驶座上的男人从上车起一直沉默,女孩的问题自然没有人回答。
身上的布料经过刚才一番动作,裹得已经失了规则,有些地方勒得感觉快要缺血。
谢争和侧头看看男人,一时半会儿不会停车的样子。
于是一只手揪着西服前襟,一只手伸到底下把身上的布扯了,又扯掉裹着她腿的那块T台垫布,叠了叠,放到座位前踩上两只小光脚,然后把西服扣子扣上,像穿了一件宽大的低V连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