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权良也是这么想的,他知道这是一个机会,是既能挣钱,又能增加和刘美玲交流亲近的机会。他点点头,“我会努力!”
渡船从对岸载着人撑过来,到岸后,船上的人下来,藏权良小心的推着自行车通过两块厚木板并在一起搭成的跳板上了船,又下来,把那一袋子书吃力的搬到船上。
船离岸,河水清澈,水草在浅处的水里摇啊摆啊,像藏权良的心情一样,荡漾不定。有鱼儿泛着鳞光穿游在水草中,水面上有白色的水鸟掠着水面飞过。
到了对岸,人,自行车,物都搬下来,藏权良费了口舌让摆渡的人帮他扶着自行车,自己把装书的袋子放在车后架上,向摆渡人道了谢,他对柳人奉道:“不能骑了,这一段路,我推着,你步行吧。”
两人好不容易回到柳人奉的家里面,藏权良把书搬下来,洗了脸,看看太阳,阳光发黄,已是半晚上了。他洗了把脸,他和柳人奉约好,大大后天再来给刘美玲送筐,同时保证有关柳人奉的某些事他一个字也不会说,这才骑车离去。
藏权良走后,柳人奉在屋内掏出胸前的布袋,小心的掏出钱,一张张的数,一张张的看——七百多块!额滴神啊,发财了,发财了!柳人奉的小心情欢呼雀跃。
一百元上面的四个老人头不一样,经过再三确人,柳人奉接受了这个事实,就当是一场穿越了,这样想,他的情绪再没有多大的波动。
他把钱卷起来,在床下靠墙的地方挖了个小洞,小心的把钱塞进去,上面盖了半截砖,再覆上土,砸实了才放下心。这样做只是权宜之计,最保险的做法需要找一个玻璃瓶或都是塑料瓶来,把钱装到里面,密封好,然后埋到别人轻易找不到的地方。
柳人奉大致翻了翻纸箱里的书,十本有九本是课本,剩下的八成是学习资料,还有几本传统小说——《水浒》,《三国》,《封神》等。
那一本手绘的拳谱在柳人奉看来,有些粗糙,可以学,用来掩盖他真正的实力。
他出屋看看时间,到天黑还有一段时间,就拎起铁皮漆桶去捉椿蹦子。捉了半桶放在灶屋里,喝了壶里的盐水,抹抹嘴,去把存下的荆条取出来,坐在院子里编筐。
天黑之前,他刚好把筐编出样子来,剩下的就等着妈妈回来帮着插筐系了。他愉快的想着。
天擦黑,妈妈就回来了,一回来,就问他二分钱花了没。他拿出铅笔开心的给妈妈看。妈妈却叹息一声,低头帮他插筐系,“天黑后就不要再编了,省点灯油。”
柳人奉意识到在这个家里一分钱都有着极大的重量,很郑重的应道:“好。我不会浪费灯油,只在天亮时编筐。”
柳一兰也很开心,她看到了半桶椿蹦子,不用柳人奉说,她就把椿蹦子按数量分成了公平的两份,属于柳人奉的那一份。
柳一兰还好心的先把柳人奉的那一份先用火焐熟了,趁热从灰里捡出来,嚷着柳人奉的名字,要他拿去。
椿蹦子很香,一只一只的只有小指肚大小,烤熟了,散发着香味。柳人奉捡着朝嘴里放,心里面却是在想,力气恢复超乎想象的快,一天的时间,他现在能像没有抡肤以前一样做事,而不会很快的生出乏力感还有那种头晕眼花,心跳加速的感觉来。
这是好事,也许很快就能进行三抡了。记忆里,三抡过后,仅念抡肤这一层的法决是可以存下少量的念力,他就可以用这少量的念力去练丹了。
呵呵,有了丹药,就能进行渍肌修炼。渍肌六渍,比抡肤多了三次,修炼起来更痛苦。
饭做好了,还是凉面,凉面里放了苋菜,薄的黄瓜片,黑甜瓜片,还切进了番茄。拌进蒜泥,吃起来很爽口。
吃过饭,柳人奉就扛着破席去沟边睡觉。他是男孩子,在哪里都能睡,没有人说他。
却说藏权良回到家中,和父亲把钱货对了一遍,两人都很开心,货不错,钱比在本县城进货少花了两块钱。
晚上吃饭的时候,大嫂白凤菊抱着儿子安澜,身前跑着女儿瑞云随着大哥藏友良一起过来乘凉聊天。
灯光下,白凤菊看到藏权良脸上的红印子,撇嘴说道:“哟,权良又和人家打架了吧?”不等藏权良分说,她扭头冲着两腿半瘫的婆婆嚷道:“你也不管管,你也不管管,看看权良成什么样子了,惹事生非,早晚要出事。我跟你说,出了事,你可别找我们,我们不管。”
在灶屋里给面条过水的老三藏世良有些儿恼,勺子碰锅,发出恼人的声响。
藏权良可不惯着,张嘴就说道:“惹不惹事我爹我娘管我,你是嫂子,你管得着吗?我看你想管我是吧,除非我爹我娘都死了!你是不是看着烦,巴不得他们早死呢?”
“娘!”白凤菊马上像是抓住了天大的理由,声音越发的大起来,说话也越发的放肆起来,“娘,爹,你们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不用我管,权良,你以为我愿意管呢,老三盖房我们家出钱……是,我们没有老二出钱多,可是他在部队,还在一线作战,火线提拔,我刚知道他现在是副连长了吧?工资津贴可比我们高多了,他还没有结婚,也没有和你们分家,拿钱给你们是应该的,我们呢,我们分家三四年了,我们老拿钱算怎么回事?”
白凤菊是借机会算帐呢,明知道老三藏世良结婚的花费他家做老大的肯定要拔一大份,躲不开。可是,那必竟是钱,不是拔根毛,轻飘飘的没有份量。钱是她的心头肉,拔得心里面冒血,滋滋的,不忍直视。
老大藏友良狠狠的瞪了白凤菊一眼,生怕亲娘记在心里,忙安慰老娘道,“娘啊,你别听她胡吣,钱是我挣的,一不短他们娘三吃饭喝粥,二不短他们穿衣戴帽。三儿结婚该花多少花多少,不够我去借。老二呢在部队,以后有他的打算,他现在是官了,部队里面上上下下人情礼份的不少,不能老让他花钱,我是老大,我不会让你和我爹作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