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重新升起,巴顿边烤边教埃文斯,当埃文斯说自己会了之后,便将最后剩余几只兔子都交给了他,同时也将以后做烤肉的任务也一同交付于他身上。
埃文斯觉得这只是一个开始,等自己有了一点实力以后,巴顿一定会带自己去狩猎,当自己学会以后,以后捕猎的活都要自己干了,以后一回来就有吃的日子将成为过去了。后面事情的发展证实了他的猜测是对。
吃完烤肉,伯特与巴顿一起离开了,只留下埃文斯与普利策两人,埃文斯知道轮到普利策给自己上课了。
普利策咳嗽了一声,开口道:“埃文斯,今天伯特与巴顿都教了你了什么?”
“伯特爷爷教了我火焰术,巴顿爷爷教了我一记叫鹰击的腿法。”埃文斯老实答道。
普利策点了点头,说道“这些都是你通向强者路上的基石,你要好好学。今天我要教你的是军阵。你要仔细听着。”
“军阵是你祖父创造,当年我自恃有法术的强大,对你祖父的成果没有理睬,加之那时斗气与魔法相比十分弱小,也没将这放在心上。哪知道后来被你祖父用军阵击败,让金月帝国失去任何的抵抗能力。你可从的教训中明白什么道理?”普利策斜着眼睛看着埃文斯说道。
“不能轻视敌人?不可自大?”埃文斯问道。
普利策摸了摸埃文斯的头,说道:“基本意思说出来,但你祖父那时可不是我的敌人。相反那时的他还是金月国的一名士兵。”
“啊?”
“别惊讶,这是真的。你祖父不是蛮子,而是金月人。“
埃文斯惊讶地问道:“那为什么后来他成为了金月国的敌人,并且亲自覆灭了自己的祖国呢?”
普利策深吸了口气,痛苦地说道:“这都是我们的过错。”
埃文斯一脸问号。
“好吧,我来给你讲讲你祖父的生平吧。”普利策说道:“你祖父诞生于一平民家庭,有爱护他的父母,也有一位关爱他的姐姐,他的童年生活十分美好。你祖父十分聪明,但因为自己的平民身份,根本没有学习魔法的机会。可是对于魔法的渴望又求而不得,现实的残酷与无能为力让你祖父内心煎熬。在你祖父十七岁那年,他终于下定决心参军。”
“参军就能学习魔法了吗?”
普利策摇了摇头。“不能,在军中你祖父只能修习斗气。但只要你祖父立了大功,只要被封为一个最低级的贵族,你祖父便可以靠着这个身份进入魔法学院学习。为了这一目标,你祖父刻苦修炼斗气,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终于积攒了一些功劳。而在这个过程中,你祖父也就认识我还有你的祖母。你的祖父母相爱,也是那时的事情。”
“后来呢?”埃文斯勾起了好奇心,急迫地问道。
“后来你祖父在修习斗气的过程中,总结出了斗气层次理论,也有了战阵的初步构想。之后他将这些都给了我,希望我可以将他的成果推向全国,给平民一条晋升的道路。可惜我拒绝了他,就因为我轻视,也因为我的洁癖。但他没有生气,他始终抱有积极乐观的心态,他说等他成为贵族以后,自己一个人推广,以后成为开派宗师也没有我份。可是他最后还是离开了自己热爱的祖国,并发誓要将她覆灭。”
“出了什么事?”
“唉!”普利策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你祖父立了大功,立了一个就连贵族拿在手上都烫手的大功。预期的奖赏封赐没有到来,先到来的反而是别人的谋杀。那些人希望杀死你祖父,接着将他的功劳归于一个人身上。”
埃文斯气愤地说道:“谁啊?这么可恶?”
普利策用手指了指自己,苦笑着说道:“那个人就是我。”
埃文斯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普利策,这么也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谋害他的祖父。“您跟我祖父不是朋友吗?您为什么要杀他抢功?而且您都是皇子了,将来要继承帝国的人,还要什么功劳?”
“我没有谋害你的祖父,是我手底下的那些贵族。他们口里说着是要为我着想,其实都是为自己的利益下的手。你祖父的功劳太大是一个原因,但最重要的原因是他们怕了,他们怕你祖父将手中的东西推广,他们怕那些泥腿子崛起,夺走他们的地位,所以他们下手了。虽然你祖父一时不备,被他们偷袭得手了,他们也差点就成功了,可是他们还是低估了你祖父。他在最后关头还是逃了出去,躲藏了起来。那些人没有办法以后,对你祖父的家人下手了。”
“他们把我祖父的父母还有姐姐都杀了?”埃文斯声音都有点颤抖。
“还有你祖父姐姐的丈夫孩子,连同一整个村子的人都被赶尽杀绝。之后你的祖父与我断交,也与你的祖母断绝关系。拖着重伤的身躯消失了,当再次见到他时,他已经是蛮子的将军,率领着大军发誓要将金月帝国消灭。之后他确实做到了,在最后一役中消灭了由我率领的圣教军,圣教军被他杀得一干二净,王都也被他用洪水淹没,他的誓言还是都完成了。”
埃文斯彻底被祖父的彪悍人生折服了,同时也为祖父的亲人朋友惋惜,也为在战争中无辜死去的人们叹息。埃文斯猜测,祖父之后一直隐居,可能就是因为伤害太多无辜的人了,将自己禁锢在密兰领赎罪,连封爵仪式都没有去,所以才被封了那么小的封地,也被帝国淡忘。
“往事已经过去,知道了就好,不要追究了,知道吗?”普利策认真得看着埃文斯说道。
埃文斯心中一惊,听出了老人的话外之意,但一想到自己的祖父都隐居不管了,自己这个后辈也没有任何的理由去报复了。心里想着,下定了决心。说道:“知道了,普利策爷爷。”
普利策笑了,挥着手说道:“扯远了,扯远了。说回军阵来。”
清了清喉咙,普利策用手杖在地上边画边说道:“小子看着,这里有一把箭,这里有一面盾牌。你说说是乱箭齐发,对盾牌造成的伤害大,还是齐射一点的威力大?“
“当然是齐射一点的威力大,乱箭齐发可能连盾牌上的铁片都穿不破,但如果齐射一点,只需要几只箭便可以将盾牌射穿。”
“哈哈。“普利策满意地笑道:“说的不错。”
接着拿起手杖,指着盾牌说:“这就是战阵。”
埃文斯思考了片刻,立即醒悟过来。“您是说战阵就是将一群人的连接在一起,将他们的斗气形成一道巨大的护盾,遮盖在他们的头顶,所以他们才可以顶着法术的轰击,发起致命冲锋。”
“不仅仅是护盾,还有各种的增益效果,斗气的聚集使得军阵的指挥者,可以像法师一样施展法术。他们可以将大团斗气扔出去,造成巨大的爆炸效果,既可以拦截法术也可以直接造成杀伤。除此之外,除非所有的人倒下,否则他们的斗气不会枯竭。”
“这么强大啊!”埃文斯感叹道。
普利策拿出了一本厚厚的书,书页泛黄显然有很多年头了,将书递到了埃文斯面前,埃文斯顺手接过,拍了拍书激起大片灰尘,看清书上的几个大字“战阵—给我挚友普利策”。
“这是你祖父当年给我,里面有他对于战阵的初步设想,后面有我整理的战争记录,你好好看吧。”说完普利策便拄着拐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