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依依不舍地分离,一行人简装出行,仍旧没走官道,在中秋节的前一天到达了临安城,当然所有人都不知道白沐寒和萧懿回了京都,包括萧烨和萧景。
第二日的傍晚,按照规矩大臣们带着家眷进宫朝贺,就在宴会即将开始之时白沐寒才坐着马车缓缓进了午门。
“哼,箫公子好大的架子,父皇设宴箫公子都不放在眼里,姗姗来迟啊?”秦王眼尖的看见来迟的白沐寒正默默往自己的位子走,就大声地喊出来。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白沐寒身上,靠,这个秦王就是故意的,要不要这么在意她!“臣叩见圣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无奈走到皇帝萧鼎天面前叩拜,陪着笑道,“臣刚刚赶回京都,所以来迟还望圣上宽恕。”
“今日中秋,朕怎会怪罪于你?”皇上挥挥手,不甚在意。
宴会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几场歌舞表演下来,有人就开始陆续向皇上皇后进献中秋之礼,白沐寒也就入乡随俗,“臣祝帝后幸福美满!”。
“箫员外郎,你身后是何物?”萧鼎天看着白沐寒身后那人捧着的东西好奇的问。
“圣上,中秋月圆人团圆,这是和合二仙佩,质地洁白无瑕,玉质细腻温润,两位活泼可爱的孩童,一位手持荷花,另一位手捧圆盒,皆为站立状,笑容满面,十分惹人喜爱。意为和谐合好,和美团圆。”
“好好好,箫员外郎有心了,取自中秋团圆,和乐美满之意,确实是好玉。”萧鼎天笑眯眯地看着这个玉佩。
“圣上喜欢,是臣之荣幸,不知臣可否再搏圣上一乐,前些时日臣自编一曲,想要献给圣上,全当是个乐子。”此刻皇上高兴,也就是时候让萧懿出来了。
“准!”一个字所有人又都坐在了位子上,纷纷看着白沐寒要干什么。
一番准备,白沐寒坐在了古琴前面,一群舞姬掩面走了进来,琴音柔曼缓缓扬起,舞姬也随音而动,舞姬的穿着与平常不同,给人以仙子的感觉。
前调奏完曲音婉转悠扬,白沐寒也开始唱了起来,“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伴着歌声,舞姬中出现了一位戴着金色面具,穿着梅花百水裙,披着翠色薄烟纱,头戴七宝玲珑簪,腰佩流苏翠琅玕的女子,她翩跹而动,轻似飞燕,软如云絮,婀娜曼妙让人醉得痴迷,绕梁的音,悠扬的曲,醉人的舞,再加上时不时飘来的清洌的香,众人皆以为看见了月宫的嫦娥。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歌舞结束,所有人都还意犹未尽,“臣等再次恭祝天恒遍地笙歌乐团圆。”白沐寒带着萧懿和舞姬跪拜,没错那个美得跟月中仙的人正是一起回京的舞阳公主萧懿。
“箫员外郎快快请起,这一曲歌舞怕真是只应天上有了!”回味过来的萧鼎天说。
“圣上过奖了,天上瑶池千般好,怎敌人间烟火香?这起舞之人可是日日盼着能常伴您左右的。”
“大胆,箫员外郎,你怎可如此放肆,后宫岂是臣子能够干涉的?”听着白沐寒的话,内阁学士姚彧奋起。
“姚大人这是怎么了?我何时干涉后宫了?”白沐寒一脸茫然地看着姚彧。
“你公然当着众位大臣的面,向圣上进献舞姬,你眼里可有天恒律法,可有皇后娘娘?”
“姚大人,箫某何时说过箫某带来的人是舞姬了?”
“儿臣舞阳公主萧懿,给父皇母后请安,给母妃请安”萧懿适时地走到台阶下盈盈一拜。
“舞阳?你是朕的舞阳公主?”看着阶下的小人儿,萧鼎天的声音都颤抖了,苏卿也激动得站了起来。
“父皇,是儿臣,是舞阳啊!”萧懿也含泪的看着萧鼎天。众人都知道六年前皇上对萧懿十分疼爱,可是由于萧懿病重药石无医,就将她秘密送到皇家别院修养,如今却能殿前献舞?难道公主病好了?
萧鼎天从龙椅上起来,下了台阶到了萧懿身前扶起她,“孩子,身体没好怎么回宫了?箫公子,你来给朕解释解释这是怎么一回事,你又该当何罪?”
白沐寒还没回话,刚刚那群舞姬里有人突然窜起,从腰间抽出软剑刺向萧鼎天,一时间都乱了,大臣太监都高喊着有刺客,女眷更是都尖叫着四处藏躲。白沐寒迅速运起轻功飞过去,抬脚踢开舞姬的手落地,舞姬没有逃开而是与她过起招来,本以为刺客只有一人,没想到舞姬中又跳了两名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