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铁烽道:“鲁花聆真的是一个残忍的人,她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了如此人面兽心的人的儿子。为了自己的私欲,完全不顾小洁的幸福。虽然我已经不再相信报不报应了,可是这一次老天真的有眼了,不过这报应还是来的太迟了。”
报应迟或早真的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其实我现在什么都放的下,就是放不下小洁,我也知道如果没有小洁的话,我是不可能陷入到这一切当中的。
我朝吴铁烽说:“我想我们应该不会住很久,假如不将这一切搞清楚的话,在这的很多人都可能会遗憾一生。”
吴铁烽道:“你们已经两日没有那边的消息了,真不确定那边现在已经是什么情况了,想想还是很危险。”
我点点头道:“我知道若不是大师们都受伤了,肯定不会来你这的,我现在担心的还有刘德松,那人虽然讨厌了一点,但是我不希望再死人了。”
吴铁烽也点头道:“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小兄弟,你也累了吧,也先休息一下吧,我去那边将剩余的农活干完。”
说完他就走了,我也觉得确实也是太累了,我就靠在桌子上打起了盹。
这一打盹,时间就到了傍晚,外面天色静静暗了下来。
我去看了两位大师,他们都在安静地打着坐,旁边的吴致远睡的还真是熟,口水耷拉了一地。
这几夜都没有休息好,换谁也是扛不住了,别说他们这些中了毒的人。
晚饭的香气还是将他们都弄醒了。
吴铁烽给我们弄了一桌的菜,他还杀了鸡宰了鸭,虽然大师们不能吃,确是真的馋哭了我。
吴致远一直叹息没有酒喝,他说这么好的饭菜没有酒实在是太可惜了。
吃着吃着,天就全黑了下来。
饭后吴铁烽就在前院里点起了篝火,篝火照亮了屋外一片。
我们围着篝火而坐,吴致远又牢骚开了:“我想过了今晚,老子的功力就能恢复七层了,明日老子一定要去收拾一下玄狗子,他娘的不对,在收拾玄狗子先,老子先要去喝他娘个几大坛美酒压压惊。”
吴铁烽笑道:“致远前辈和我一般也是性情中人,可惜这边真的没有酒,不然现在就可以与你共饮几杯。”
吴致远道:“共饮几杯哪他娘的够,要喝就要喝个尽兴。”
我笑着给他递上了一碗刚煎好的药,朝他道:“来,喝个尽兴吧。”
他大笑道:“还是小兄弟最了解老夫,现在对老子来讲药就是酒,酒就是药,能喝的都他娘的行。”
他从我手里接过药,端起来一饮而尽,喝完还不忘说一声好酒。
什么药就是酒,酒就是药,我估计他想喝酒想疯了。
两位大师也喝好药后,渐渐起了晚风,晚风虽不大,可串着篝火。
篝火忽明忽暗,在夜里如同乱飞的思绪。
悟能大师放下了佛珠道:“过了这个晚上的话,老衲觉得自己差不多就能复原了,可能老衲我明天咋们就要走了。”
我其实早就猜到了悟能大师的想法,我道:“大师有什么计划吗?”
悟能大师道:“计划真谈不上,只是老衲现在迫不及待想知道这几天天门山庄发生的事了。”
吴铁烽道:“大师需要我的帮忙吗,只要你说一句,在下义不容辞。”
悟能大师道:“铁烽老弟太见外了,老衲来这真的已经是很打扰你了。”
吴铁烽道:“大师若要走了话,我送大师一些东西。”
说完他朝屋内走去,然后拿了一个麻袋出来。
他将麻袋里的东西拿出来,我本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原来是一些粗糙的衣服。
吴铁烽继续道:“我看你们的衣服都被荆棘割的不成样了,幸好我这边还有些旧衣服,衣服虽旧,但是至少是没有破的。”
悟能大师低头看了看自己道:“铁烽老弟真的是有心了,你若不说,老衲还真是没注意到这些细节,这件僧袍也跟了太多年了,可能是时候要将其换掉了。”
他们不说起来我还真是没怎么注意,我摸了摸被钗子扎的还露着血迹的屁股,裤子在屁股那破了一个大洞,怪不得刚起风的时候嗖嗖的冷。
吴铁烽道:“其实吗,我还有一个想法,就是两位大师的僧袍实在是太暴露身份了,倒不如换一些寻常的衣服,就算你们再次回到天门山庄,或许别人一下子就认不出你们。”
吴致远听后哈哈大笑道:“铁烽老弟讲的极对,老夫我先挑一件好看的试试,你们两个老和尚本来就长的难看,剩下的给你们穿就好了。”
说完他就马上去挑了起来,衣服有很多套,吴铁烽说,那些都是他当镖师的时候一些兄弟的衣服,只是后来都闲置了。
我先给普同大师选了一套,大师的袈裟都破的像是被什么咬过一样了,那里一块洞这里一块洞。
我给普同大师挑了一件灰色的,灰色适合老年人。
我本来是有换洗衣服的,可是那一次走的太匆忙,将那些衣服全都落在了天门山庄的那个房间里,我也挑了好几件,总算找到了一件稍微合体的。
吴致远迫不及待,就地换穿了好几件,感觉自己就像逛衣服店一样。
衣服确实都不怎么合体,可是差不多就行了。
让人更加惊喜的是,铁烽大叔给我们准备了洗澡的热水。
温烫的热水带来了不一样的感觉。
大家陆陆续续的去洗完澡,穿上了其实不怎么新的衣服,可感觉整个人都是新的。
我是最后一个人去洗的,洗完之后我就在铁烽大叔给我打的地铺的地方睡着了。
这一晚睡的特别的香,我觉得应该不止我一个人这么觉得。
第二天的早晨来的特别的快,因为这一夜一夜没梦。
起来的时候我给吴致远和两位大师把了下脉,脉像和大师们预料的差不多,他们基本已经恢复了。
吃完了简单的早饭。
我看了看他们的穿着,确实完全像换了个人似的。
如果不是两位大师的光头太惹人注意的话,确实一下子也认不出来。
不过这也一点也没关系,因为大师们都戴上了斗笠。
大家说走就走,趁着朝阳的光辉,再出发。
我也背起了行囊,告别了铁烽大叔,我朝他挥挥手,大师们也朝他挥挥手,我说以后有空的话我会再来看他的。
他微笑着点点头,可我知道还能再次和他相遇将是一件很难得事了。
我们又绕过了水,爬过了山,踩过草地,跳过了沼泽,攀过了荆棘,终于踏上了平路。
悟能大师算了算路途,再走几公里,就是小镇了,那么离天门山庄已然就不远了。
悟能大师道:“老衲觉得等一下我们就去天门山庄附近看一看情况,然后去就近的客栈住下来,老衲想今晚再去探一下天门山庄。”
吴致远反驳道:“老和尚,你怕个啥,直接上天门山庄,咋们的功力差不多都恢复了,还怕他们干啥。老子现在心里堵着一大口怨气要找玄狗子发泄发泄。”
一直不怎么说话的普同大师开口了:“老衲觉得还是悟能师兄的建议好,玄阳子早就认定我们早就命丧荒野了,我们这么过去的话,怕是会吓到他。”
吴致远怒道:“吓死他奶奶的最好。”
我突然有了一个不错的建议,我道:“我觉得吴老前辈今晚可以扮鬼吓他,他不是认定你早死了吗,你扮个厉鬼吓死他奶奶的。”
吴致远一听,大笑道:“还是小兄弟他娘的建议好,今晚将是那玄狗子的倒霉之日,老子要吓他个屁股尿流。”
我们小心翼翼的进了小镇,躲开了一些乞丐,怕被人认出来。
之后去镇上找了一个偏僻的客栈,我拿出了自己本就不多的银两,要了两间房间,我将行李放好,跟着他们要去天门山庄。
可是在这关键时刻,吴致远竟然不和我们一起去了。
他说,既然晚上要去了,现在去干啥呢,倒不如先养下身子。
他说的养下身子其实早就叫店家给他送了几坛子酒上来了,他迫不及待的给自己倒了个大碗,然后一饮而尽,然后说了句:“真他娘的爽。”
我和大师们不再理他,何况他也说的没错,我们这次去也就是去观察一下。
他不去最好了,免得他看到玄阳子就沉不住气了。
我们在天门山庄不远处找了个掩蔽的地点,远远地看着天门山庄。
天门山庄从外面看,一点变化也没有,大门还是关着的,我和大师们整整在那查看了一个时辰,除了偶尔有几人进出之外,真的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只不知李逝水到底怎么了,还有他们一伙人是不是还在。
消息在我们的认知中差不都已经断了两天了,两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两天其实可以有太多的事发生了。
看没什么可发现的,我们就回去了,回去的时候,悟能大师提到了刘德松。
刘德松是还在飘春楼呢还是不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