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郭浩然起床吃过早饭,叫住小二询问哪里可以兑换金银,小二笑着回道:“客官,咱们店里柜上就能兑换啊,公平得很。您兑的多的话,小人可以把掌柜的请过来,你们商谈。”
郭浩然请来掌柜的兑了五包金子,得银四十三两,打赏了小二一小块碎银,让他帮自己去买了件棉袍,找人将身上的衣服洗了,鞋刷了。小二见他出手大方,乐得跑腿侍候。
郭浩然穿着古人的衣服感觉特别的别扭,让小二给请了个裁缝师傅,用作战服做样品,定做了两身衣服,又找来鞋匠定做了两双作战靴。没办法做别的,就这一身样品。这货干啥也不讲价,有钱!任性!哥们儿现在是富二代他爹!也不知道这富二代在哪里呢。
刘家父子过来探望,没说的,吃好的,喝好的。临走再给刘大娘打个大包,怎么高兴怎么来。钱是啥呀!有钱不花,死了白搭。
醉生梦死了几天后,衣服和鞋都做好给送来了,这大明的手艺人真是没说的,这做工那叫一个棒。找了个铁匠铺,用那支弩箭做样品,又定做了三十六支铁箭。
实在是没事做,约了老刘正出去逛街,就当来这小县城旅游了,没两天,屁大点的小城让郭浩然走了个遍,经过后世繁华的他只觉得小城冷冷清清,百业萧条。
给老刘两口买了不少东西,吃的用的大包小包的往回划啦。路上和店里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他,郭浩然也不在乎,反正到哪都是包不离身,没有办法,金子放店里不安全。
穷极无聊,这天又和老刘正雇了一辆驴车出城打猎。别人都骑马打猎,这货不,为啥?不会骑呀。
现在天气寒冷,十一月已经上冻了。老少二人来到林中,郭浩然拿出军用弩,刘老汉惊得下巴差点掉地上,这是啥宝贝啊!!等郭浩然相距一百步射到一只野兔后,老刘正连连惊呼“神器!神器,这是神器啊!”。郭浩然嘿嘿一笑:“大爷,保密,保密!千万得给我保密啊!”老刘正连忙点头:“一定的,一定的!老汉不糊涂,大爷明白。”
郭浩然在这古代小县城逍遥地生活着,转眼到了年根儿,郭浩然央求着让刘大娘给剪了头发,这年代又没海飞丝飘柔的,长发受不了!
除夕,欢欢喜喜的和刘家人过了一个年,晚上回到旅店,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鞭炮声,心中思念那相隔几百年的亲人,不由得留下两行热泪,在心中默默的为亲人们祝福。
转眼到了天启二年的正月二十六,这天下午,郭浩然正在老刘正家盘桓,刘山急匆匆闯了进来,开口说道:“爹,娘,浩然,大事不好了!”
郭浩然起身相迎,说道:“刘大哥,别着急,出了什么事?喝口水慢慢说。”
二老也是埋怨道:“你这孩子,急火冒烟的这是出了什么事?”
刘山一口喝干杯中茶水,说道:“知县大人刚刚得到消息,辽东大败,广宁城失陷了!大人命我等全城戒备,严防细作!所有外来人口取保报备,到县衙登记造册!”
老刘正一听,说道:“朝廷这是怎么了?堂堂大明官军被这建奴鞑子打得丢盔弃甲,一败涂地,真是气死人了!”
刘大娘道:“儿啊,这辽东离咱们还远着呢,不关咱家事吧,知县老爷让你干啥你就干啥呗。”
郭浩然念头一转,明白刘山是因为自己才着急赶过来,于是说道:“刘大哥不必担心,小弟乃是纯正的汉家男儿,绝不是什么鞑子建奴,大哥你只管上报。”
刘山一看郭浩然明白自己来意,歉然说道:“浩然兄弟别多心,你虽然没告诉哥哥家乡来历,可我知你不是坏人,只是你这身打扮到了县里怕是不好说话。
老刘正一听来气了,骂道:“混帐话!怎么就到县里不好说话了?咱们全家给他做保还不行么!你又在县衙当差,这点小事还担待不得?”
郭浩然赶忙说道:“老爷子别生气,刘大哥也是为我着想,”又对刘山说道:“刘大哥,不是我有意欺瞒,只是小弟也说不清楚来自哪里,又不愿意说瞎话哄骗二老。实在不行的话小弟我可以出城去另奔他方!”
刘大娘一听,难过了,含泪说道:“不行,现在天寒地冻的,外面又乱,孩子,咱哪也不去,你就搬过来和大娘住一块儿。山儿啊,你怎么的也是官府的人,你给浩然想个法子把事情办妥贴喽。”
刘山一看忙说道:“爹,娘,你看你们这是干啥,我不过是怕浩然兄弟遇到麻烦才赶过来告知一下,浩然兄弟你别介意,这事包在哥哥身上,我是怕你在客店被人盘查,出了事情就不好了。”
郭浩然笑道:“多谢刘大哥了,我登记的事就拜托你了,需要钱的话就和我直说,没关系的。”说罢掏出一块银子:“刘大哥这你先拿去,不够再和我说。”说完塞到刘山手中。
刘山接过银子,想了想说道:“也罢,哥哥我这就去县衙里走动走动,快些把事情办了,省得兄弟你行走不便。”说完告别父母出门而去。
郭浩然又和二老说了会话,三人吃了饺子,郭浩然回到客店。坐在桌旁心想:这明末乱世马上就要来临,天暖以后自己就回山洞取了黄金马上往南走,学学佛爷潇潇洒洒的把这一生过完。眼下花点钱先把身份的事搞定,省得路上麻烦。呵呵,用钱能解决的事那都不叫事,哥有钱人啊!
想罢,拿出手机,从背包里拿出武功秘籍,将基本功部分,轻功部分和刀法部分拍了下来。这没事得多练练,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等练成飞檐走壁了,老子也行盗天下玩玩。
第二天中午,刘山来到客店,递给郭浩然一张纸,说道:“浩然兄弟,这是你的身份保书,你收好喽。我和主簿杨老爷说你是辽东来的难民,家中遭难时头部受了伤,醒来后前事全不记得了。哥哥全家给你做的保人,有人查问时千万不可说错啊!这银子没用,哥哥舍了脸面,欠了杨老爷一个人情。”说完将银子递了过来。
郭浩然明白他言中之意,笑着说道:“刘大哥好本事,这么快就把事情办了,你说的兄弟都记住了。这银子你收着,在外做事人情礼往的少不了应酬,不能老欠人情,再说你也真不容易,又得孝敬二老,又得养活妻儿,这手里没钱哪行呢,以后兄弟我还有事找你办呢。”
刘山听他如此一说,有些不好意思地将银子收入怀中,说道:“那哥哥我就贪财了,兄弟你有事尽管和哥哥说,哥哥头拱地也给你办到。”
郭浩然知他虽然有点贪小便宜,但心地还算不错,笑着说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刘大哥一定还没吃饭吧,走,我们哥俩去前面喝点儿。‘’
刘山半推半就的随着郭浩然来到前面饭店,掌柜的一见二人进门,笑着迎上前来,说道:“郭公子,刘爷,二位吃点什么?”又喊道:“小二,快给郭公子找个好座位,侍候着!”
郭浩然在这店里吃住了两个多月,掌柜的喜他豪爽,小二喜他打赏丰厚,招呼得自然殷勤。此时店内食客不少,二人在柜台旁和掌柜的闲聊了几句,说话间掌柜的见外面走进一人,忙向二人告罪:“两位少陪,我们少东家来了,我得过去招呼”说完出了柜台迎上前去。
郭浩然一看进来那人,十八.九岁,书生打扮,剑眉朗目,和自己差不多的个头,看着挺顺眼的。
刘山听掌柜的一说,忙低声对郭浩然说道:“兄弟你且先去就坐,这店是主簿杨老爷家中产业,掌柜的即说这位是少东家,那这位必定是杨老爷的公子,我得过去见个礼。”说完走了过去向那公子长揖行礼,掌柜的忙向那公子介绍刘山身份。
小二过来安排郭浩然在临窗一桌就坐,将酒菜送上,郭浩然举目看那公子与刘山应答,神情并不倨傲,一时心有好感。
刘山见完礼过来坐下,一时眉飞色舞。明朝读书人地位极高,刘山这种身份乃是属于下九流的,得了那公子好言相待,心中高兴,边吃边对着郭浩然夸奖:“这杨公子真是一表人才,年纪轻轻的就已经是举人老爷了,今年进京赶考必定高中!唉,这人和人没法比呀,咱们兄弟这种大字不识的,只能做些贱业了。”
郭浩然一听气乐了:“刘大哥,你不识字好不!兄弟我可是文化人!哥们儿上过好多年学的。”一来气说话生音有点儿大。郭浩然心说:古代秀才等于初中生,举人等于高中生,老子高中毕业,放在古代不也是举人么。也不知道谁告诉他这么等于的。
刘山大吃一惊,说道:“兄弟你识字?我怎么没见过你读书写过字啊?”
郭浩然大笑道:“刘大哥,你没见过的多了!我不看书,不写字也不等于我不识字啊!哈哈哈,来来来,喝酒,喝酒”。
旁边几桌食客听他高声大笑,都将目光向二人看了过来,那杨公子也被他笑声话语吸引,转头看了过来,身旁掌柜的忙说道:“公子,大堂吵闹,您上二楼吧,马上给您上些酒菜来。”
那杨公子说道:“不妨事,你去安排吧,我过去瞧瞧。”说完转身来到郭.刘二人桌前,拱手一礼,说道:“两位请了,学生有礼了。”
刘山闻言吓一跳,忙转身起来还礼道:“杨公子,折杀小人了。”
郭浩然也站起身来,双手一抱拳:“还礼,还礼,杨公子吧,幸会,幸会”
那杨公子一见郭浩然这不伦不类的礼节,心中大奇,又见这小和尚虽衣着奇怪,但唇红齿白,相貌英俊。当下微笑着对刘山点头示意,对着郭浩然说道:“幸会,幸会,大师认得学生?”
郭浩然一听“大师?”,心想这又是个把我当和尚的。抱拳笑道:“呵呵,我不认识公子,只是方才听刘大哥说起的,相逢就是有缘,杨公子,坐下一起喝一杯吧。”
那杨公子虽是书生,却是为人四海,性喜交游。见郭浩然言行奇特,来了兴趣,微笑着说道:“既是有缘,学生却之不恭,那就叨扰大师了。”
郭浩然见他应允,忙道:“哪里,哪里,请坐请坐。”
刘山在旁受宠若惊,忙让出座位,用衣袖擦擦座椅说道:“公子请坐。”
杨公子微笑着说道:“刘差官,多谢了,你也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