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咲森自然不会是周怡的男朋友,否则怎么会任由同校的其他男生总往我们学校跑,至于他是是否有那么一丁点的喜欢周怡我不得而知,能确定的是他的确是周怡的男神。他们以前是同学,往远里去说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知根知底得也算得上是透彻。周怡小的时候就跟个假小子似的剪个运动头,和现在完全就是两个分化领,屁颠屁颠的混在男生堆里。对纪咲森的第一次心动竟然是因为对方单枪匹马一挑五,或许是那次“武力值”的加持,纪咲森的形象也在周怡心中变得高大起来。又过了几年男生长开了,周怡才发现原来那个皮肤黝黑的少年,有着乌黑浓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是一对细长冷峻的桃花眼,多情又冷酷的相互矛盾着,高挺的鼻子,单薄的M字嘴唇有种说不出来的傲气。
她每次向我形容那种心动的瞬间我都能感觉到她那种强烈的欢喜,就差她亲口认证:嗯,我眼光真好。
至于周怡口口声声的喊着对方“哥哥”,无非就是以朋友之名,名正言顺的接近你靠近你,直到某一天你回头刚好对上我的眼睛,知晓我心中的秘密。
“可你要出国了呀?”我有些惋惜,或许再等等,等几年…
周怡笑了笑,拍拍我的肩膀,“出国怎么了?国外帅哥更多。”
我掩面,这思想境界,一个字“服”。
“哎…”周怡摇着头,表情变得凝重起来,有些惋惜道,“我还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不知道以后便宜了谁。”
我一脸疑惑的看着她,周怡用食指戳了戳我的胸口,“你快别吊死在一棵树上了,瞧顾衾那副德行。”
我顺着周怡手指的方向看去,不由皱起眉,我的喜怒哀乐总是过于言表,“他就这样。”我还是在意了,因为我的声音过于尖锐。
顾衾旁若无人的扯着前排座位女生的长发,陈依婷的头发可真长啊,散开的时候从后背自然的垂落在顾衾的课桌上格外的刺眼。不知道是不是顾衾扯她发丝的时候弄痛了她,她转过身握着拳头往顾衾胸口捶打了一下,接着就看见他们笑得前俯后仰。
我生气了,吃醋了,我自认占有欲极强,这样的他令我不痛快了,可又无可奈何…我讨厌这样的自己,喜怒哀乐所有的情绪都被一个人而牵制着。
我不再主动发信息给他,故意不与他说话,放学上学也各走各的。一连数日,我不主动了,他也没有再主动过,我们之间仿佛被按了暂停键,莫名其妙没有原由。
打破这种僵局是在半个月后的体育课,顾衾准备长跑的时候他哥们许弋洋径直朝我走来,我盘坐在草地上,他一脸坏笑的挤眉弄眼,“喂,好歹也帮顾衾拿着点外套呀。”没待我反应过来,他一把将顾衾的羽绒服塞进我的怀里。
我有些木纳的盯着怀中的衣服,心中五味杂陈。远处的顾衾似乎没有察觉这里发生的事情,集中精力全神贯注的准备开跑。周围有些窃窃私语我也懒得理了,索性将外套攒在手腕中,他的羽绒服很轻,几乎感觉不到任何的重量。时间过得真快,转眼由春至冬…
“见了鬼了,这搞的是哪出?”周怡对关于顾衾的一切简直就是嗤之以鼻,她对顾衾也是认真的不喜欢,瞧不上。“咱姐们长点出息行吗?”
我尴尬的挤出一丝笑容,一时间竟有些语塞。
三圈过后,顾衾单手插着腰朝着人群走来。
“我靠!陆叙开挂了吧!怎么又是第一?”许弋洋骂骂咧咧的满是不服。
顾衾接过许弋洋递来的矿泉水仰面一口气喝了大半瓶,微喘着气道,“我外套呢?”
“喏…”许弋洋贱兮兮的指了指一旁的我。
“谢谢。”他接过我手中的外套,许是我没注意提早松手,外套滑落在草坪上…冬日的草坪没了春日里的生机,除了大片大片的枯草就是光秃秃露出的泥土。
“对不起。”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之间生分得需要运用到这样的字眼?我有些慌张,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外套,本想张口说些什么,最后合了合唇,转身离开。
除了我自己,大概别人都有所察觉,本还起哄附和着,片刻间鸦雀无声。
花朵问过好几次我和顾衾之间这是怎么了。连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又该怎样叙述给她听。
“男生就是贱兮兮,我一开始就讨厌他,可是看你那么喜欢要不要我为你支个招?”
幼稚的试探,这就是周怡为我的出谋划策。
“他有嫉妒心吧,如果你在他的心里。”周五没有夜自修,周怡打算在那天带着我们几个去W中学,她事先打听过了,刚好我们班许弋洋和W中学二班的结下了梁子,怕是浩浩荡荡的做着打群架的准备要带着人过去。“这种事怎么会少了他哥们顾衾?你就等着我给他演场大戏!看看他死不死。”
顾衾死不死我不知道,怕是我要死了才是。周怡暗戳戳的吩咐了她那爱慕者,务必让对方给我安排个幌子,周怡好不容易安排了件差事给他,那小子自然是马首是瞻。可为难的是周怡交代了务必要找个又高又帅的,事情是交待出去了,周怡只管两手一摊就等着周五验货。
好不容易挨到周五,果不其然许弋洋带着十来个人齐刷刷的聚集在学校门外商量着什么。
“走呗!看啥看,你难道还打算加入他们不成?”周怡拽着我,火急火燎的奔赴W中学势必要赶在他们之前到达。
“他们不会真的打群架吧。”我怯怯道,这阵仗看上去不像是开玩笑,许弋洋他们几个的包里好像还叉着铁棍。
以前见过许萌打架斗殴,甚至前几年我也没少参与过,或是找别人麻烦狐假虎威的仗着他人的势,或是被麻烦找上门来见怪也不怪,大概这次是因为顾衾参与了我才觉得有些不安。
周怡冷笑一声,“放心吧,打不起来。”
“为什么?打不起来还去个毛线,组织得像个真的似的。”花朵有些不可思议道。
“他们找的是二班耶。”周怡捏了捏眉心,“解释好吃力!”
“二班怎么了?给我们说说呗。”我和花朵异口同声道。
周怡翻了个白眼,语气傲娇,“纪咲森在二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