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高子阳不可以出现在这,而是出现的时期过于巧合。
“我不可以来看看你吗?”高子阳一如既往,待人和颜悦色,也就是这样的和颜悦色,让人没办法的质疑他出现的目的。
白尘默了声,只是用那滚圆的杏眸紧盯着他,暗在心中打量他。
“阿尘,刚刚那男人的是谁?”高子阳厚脸皮地走过来,一屁股坐在之前周安生的位置上,笑脸盈盈,也让人没法对他黑脸。
白尘沉默半刻,才说了一句,“我一个老朋友。”
咖啡厅人逐渐多了起来,又是俊男靓女的组合,吸引不少客人的注意,特别是白尘独特的气质,简直独受人瞩目。
白尘下意识的拉低鸭舌帽,这小小的动作,高子阳看在眼里,起身对她道,“阿尘,我听说有家私房菜特别好吃,咱们去尝尝吧。”
白尘微楞,其实她刚吃完饭没多久,饱着肚子怎么去吃私房菜?
但是,为了不负高医生好意,她还是点了点头,“好。”
出了咖啡厅,高子阳的车恰好停在一旁停车位,他去把车开来时,白尘却是犹豫,要不要上高子阳车。要不她还是跟他坦白,自己其实已经吃饱了吧。
“高医生。”白尘一番思考过后,决定不隐瞒。
“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对不起,我先不去吃了!”白尘直白地说道。
好在高子阳也不介意,只见他温柔地笑了笑,眉眼之间,柔情似水。
“没事,你去哪儿?我送你一程。”被人爽约不仅不生气,反而还体贴过人。高子阳的好脾气,让白尘刮目相看,大概世界上超好脾性,指的就是这类人。
“谢谢。”白尘抿了抿唇,准备打开后车门做后位,却听那高子阳,柔声道,“后车位我放了点东西,不太方便坐人,你还是坐前面吧。”
白尘一愣,扭头往后看,的确,后车位放了不少东西。
“嗯。”白尘应了声,上了车。
‘咔——’白尘刚上车,远处拿着相机拍摄的朱霄,笑得一脸灿烂。他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杰作,最后将那杰作发给了师弟——傅队,看不把师弟气死。
真是要气一个人,连老天爷都帮他。要不是他百般推搡不了,之前的老同学约他去吃喜酒,他也遇不上刚从对面咖啡厅走出来的白尘。
真是,老天爷都帮他。
朱霄拿着手里的手机,看着放大的照片,心头里沾沾自喜。就是想象不到,傅队看到此照片时,会是怎样的表情怎样的心情。
遗憾,太遗憾了!
高子阳的车子直驱进小区,最后在白尘居住的楼下靠边停住。白尘下了车,对高子阳道谢准备离开。
“阿尘,你周日如果有空,记得回来复诊下。”高子阳摇下车窗,不忘嘱咐她,“平日里有什么不舒服,一定不能大意。切记!”
“嗯,我知道的。”白尘笑了笑,龇牙笑道,“谢谢你,高医生。”
高子阳也笑了笑,人畜无害的容貌,让他斯文懦雅的气质,更上一层楼。他道,“我都喊你阿尘,你怎么还喊我高医生?”
温柔的质问,总让人挑不出错。白尘先是一愣,后是失笑。
“那我以后喊你子阳?”
“嗯,可以,别总喊高医生,客套。”这半开玩笑的声调,让人愉悦。白尘笑了笑,点了点头,“嗯,以后记住了。”
最后,心满意足的高子阳开着车扬长而去!
高子阳一走,那催命鬼似的白小羽,又将电话拨给了白尘,甚至又想来个电话轰炸。
白尘手机习惯静音,以往只是偶尔开个震动。自然,这电话,是打通没人接的!
白尘电话打不通,身处警局的白小羽那叫急得团团转。
死者的母亲找上门,是一个穿着打扮异常妖娆美丽的女人,女人美则美,但就是有点蛮不讲理。
也不知是哪个官员或是大土豪的情妇,开口闭口全是“我有钱,我有权,信不信我把你炒了”。当然,白小羽不是怕这个,而是他就不该捡回来的那枚项链。
那枚项链,不是白尘的,而是属于死去的小女孩。
但这不要脸的女人,居然口口声声称,那是无价的稀罕贵重物,还大言不惭地在警局高呼,如果她女儿不是因为被劫财被歹徒失手致死,那铁定就是那枚项链被人私吞了。
这话气得警局所有警员牙都快咬下半截,这女人奉了谁的命,打算以一己之力气死一警局的国家栋梁吗?
当然,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那喝了酒刚把酒醒了,从家里赶来的于警官,单独找了白小羽问话。
一来那次是白小羽留下收尾,二来则是,这几天在局里,白小羽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于警官倒不至于怀疑白小羽见钱眼开,捡了物证不交。毕竟以白小羽那眼光,顶多会觉得那枚项链,不是地摊货,而是某宝货。
只是,凡事有因有果,他倒是想知道,白小羽为何私自隐瞒项链。
“小羽,你说说看。到底怎么个回事?”于是,在于警官一番死缠烂打下,他承认了。可承认了,并不代表,这于警官就会放过他。
于警官此刻笑盈盈,只是那笑,有点黄鼠狼给小鸡笑的错觉。简直没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