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给不给?我数到三,你要是再不给我,我就……”
那人许是被逼急了,一冲动就死死拽着电棒,死命戳白尘,白尘挑了挑眉头,左手顺着墙壁,不动声色地想要去拿另一鞋柜上放着的防狼喷雾。
“哼,你想拿东西对付我,想都别想。”千钧一发,那人发现了白尘的小动作,手疾眼快的想要阻止白尘。
白尘嘴角弯起,趁他打倒防狼喷雾的那一霎,出手快速的朝着那人脖颈挥了过去,打敌人个措手不及,但可惜,那人虽是被劈的蒙,翻了翻白眼,愣是没倒。
“你,你……”那人指着白尘。
白尘镇定地看着他,心想着,到底是她最近受伤太多次,元气大伤,还是因为她今天没吃饭,没力气劈晕人了。不然,怎么可能连白小羽这个蠢货轻松都能做到的事,她却做不到呢。
“你什么你,你可以声东击西,我就不能出其不意?”白尘不屑地嘲讽道,“你想要从我手上抢东西,怎么,都不先打听打听我是谁吗?”
“你,你。”那人捂着脖子,气势汹汹地盯着白尘,手里的电棒举了举,“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我不——”
男人的声音截然而至,因为此刻白尘已经拿出了她的保命手枪,高举手枪,冷着脸,不可一世。
“要看我枪快还是比你电棒电量足?”白尘再次发挥了她的的毒舌,男人皱起眉头,“你吓唬我,你根本不敢开枪。”
“我不敢?要不你试试。”说完,白尘就作势掰动了手枪,男人吓白了脸。
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眼里逐渐有了惧意。
四目相对,他在打量他,与此同时,白尘更是在脑海里搜索着此人,貌似在哪里见过。
“你不是警察吗?你身为警察,杀了我——”
“打住,你貌似对我有所误会,第一,我不是警察,第二,死在我手里的人还少吗?”白尘不给那人说话的机会,半假半真道。
“你不是警察?”男人生的高,但瘦弱,看上去几乎是不堪一击的模样,全身上下,看上去最有力量的居然不是他的拳头,而是他手里的电棒。
白尘扫了几眼最后收回了眼神,这种人,多半是请来吓唬人的假社会人。
“我敢肯定,你手上没有染过血。”我就不一样了,我可是碰过血的,当然,我说的不是杀人。
白尘在心里补全话,可那人听见她这话,立马就慌乱了。
从手枪以及刚刚劈他的举止,咋看都不像是个正常的警察,且,她都说了她不是警察。那既然不是警察,又有手枪?那她是?
男人脸色青了又白,最后脑补过度,颤抖着嗓音道,“别杀我,放我走,我,我投降。”
说完立马扔下了手里的电棒,求饶的很诚恳,白尘震惊地差点张大嘴巴。
现在的人,已经怂气到这股地步。这种人,居然也能出来混了?
“我可以放你走,但前提是,你得告诉我,谁让你来的。我家的地址谁给你的?”
“还有,我门口的摄像头,是你发现剪掉的还是……”白尘挑高眉眼,扫了一眼门外,再回想起眼前男人的种种表现,实在是和能剪她摄像头的聪明人对比上。
她的摄像头很隐秘,且还需要一定的技术,眼前的男人,看上去就一无所能。
男人手举的很高,白尘顺着视线,扫了几眼他的手。他的手很白净,一看就不是经常干活的人,但指缝却奇怪的生满了老茧。
许是被白尘的眼神盯的发毛,男人暗搓搓的收了收手,“我,不是我,我来的时候,已经是那样了。”
“也就是说,门口的巨型玩偶不是你放的?”
“是,那个是,但是巨型玩偶,是我在电梯看见的。我想着,不要白不要,我就拿上来了。”
白尘:“……”派这种人来,是在侮辱她吗?
“你从头至尾,都没有告诉我,谁派你来的,怎么,想让我开抢吗?”白尘没有细想,眼前的事压根不是事。
“我,我不知道,我就在赌庄上看到的这个,只说要我拿回一份契约书就可以了。”男人往兜里掏出来一张皱巴巴的纸。
白尘接过纸,拧着眉头,将地上的电棒往一旁踢,“你说的话,我该信还是不该信。”
“信信信。”男人点头如捣鼓,在他眼里,此刻举着枪的白尘相当于拿着生死薄的阎王爷,随时随地可以判他的生死。
“好,我信。”白尘咧嘴一笑,男人松了一口气,开口就想问,能不能走人。
“可是,我不会让你走的,我会送你去警察局。”白尘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歪头对着他笑道,灿烂的笑容,使她看上去像个天使。
但终究不是天使,而是披着天使皮囊的恶魔。
“你自己动手,还是我来?”白尘始终在笑,她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变出了手铐,仿佛她口袋就像是哆啦A梦的万能口袋。
“你,你不是说你不是警察吗?”男人疑惑地看着她,心想着这人从哪来的手铐。
“我不是警察,都能有手枪,有个手铐有什么好稀奇的?”白尘笑着反问,言语犀利的让人无法反驳。
男人哑口无言,只要伸过去手,白尘腾出手,左手举着枪,右手就将其给扣住了。
“白尘。”半掩着的门突然被撞开,不修边幅的于警官就这样出现了。
白尘吃惊地看了过去,这时,男人也看准了时机,不等白尘反应,猛地发力,将白尘另一个手铐给抢了过来,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从窗户跳了出去。
“跑了。”男人一跑,于警官忙冲了进来。
白尘扭头看着窗户,淡然不说话,仿佛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恩,跑了。”白尘淡淡道,冷漠的面孔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又一次坏了事的于警官倒是皱起了眉头。
“我,我收到信息,说杨董事长夫人,何女士去世了。”于警官说明来意,以示清白。
但白尘显然已经不再信他,给他一个冷眼,抿嘴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