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蓉是一个长相清秀,身材瘦弱的女子。
白尘在别墅外头的小树林里守株待兔,一直守到了傍晚。
木清蓉才穿着一身大红色的束腰长裙,婀娜多姿的走了出来。不过她面容清秀,即使穿上这鲜艳的红色,也不显得妖娆,反倒是奇怪的多了几分端庄的感觉。
白尘默默看着她出来,然后上车开走了停靠在外边的小轿车。
汽车飞驰而去,白尘才缓缓从边上蹦出来,双手插兜的她,看上去比一旁不说话的傅南亦还要严肃。
“进去吗?”傅南亦问道。
“不,守着,应该里头还有人。”白尘拧着眉头,目光像是沾了剧毒的箭头,直视着别墅里头。
“别忘了,赖伟的小孩可还没走。”
白尘这句话算是提醒了傅南亦,即使赖伟逃之夭夭了,但是他留下了王牌啊。
虽然不知道这王牌到底在赖伟心中占了多大的分量,但是,一定是有一席之地的。
“恩,我们再等等吧。”傅南亦揽过白尘,白尘疑惑地挑眉看他。
“去一旁休息会儿吧,我在这儿看着。我们得轮流盯着,才不会这么累。”傅南亦说道,说完便推着白尘往一旁的树林里推:“往那边走,有长椅可以坐。”
白尘回头看了几眼,然后默默地走到了一边去坐。
闲来时,白尘就开始联系上了白小羽。但白小羽不知道在忙啥,电话愣是没接听。
而后,她挂了电话就将电话拨给了周安生。
“干啥?”周安生声音不小,从蓝牙耳朵传出时,白尘都吓了一跳。
“情况怎么样了?”这话自然问的是调查木清蓉的事。
“额,木清蓉和赖伟离婚是在六年前,而安女士死在了五年前,也就是说,安女士和赖伟结婚不到两年时间,就把自己作死了。传说中的黑蜘蛛寡妇,克死了第三任丈夫后终止了克夫,原来是因为已经死了。”
“哦对了,赖伟之前是安女士的手下,在没和安女士结婚前,两人就已经眉来眼去的。”
“什么意思?”听到这儿,白尘就皱起了眉头,“按照你的意思是,赖伟是婚中出轨安女士,然后快速结婚后,又快速的杀死了安女士?”
白尘脑子飞快的运转,快速的接受这不太符合三观的信息。
“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什么样的人就会和什么样的人来往。”白尘暗哼一声,忽然想到米莲身上,“你说米莲是不小心撞见了木清蓉杀人所以被杀,还是说因为不小心知道了什么呢”
蓝牙那头忽然沉默下来,周安生显得异常安静。
“我咋知道,应该说运气不好吧,本以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谁知道更惨。”过了好一会儿,周安生又补充道,“哎,阿尘,你没发现警局里有内鬼吗?”
“内鬼?”这下轮到白尘惊讶了,难道……周安生已经发现了吗。
“哎哎哎,不说了,有人来了哈,我先不聊了,我走了走了,拜拜。”
白尘略有些无奈,叹了一口气。
警局那头,假装挂了电话的周安生装上电脑,背上背包,吹着口哨欢乐地走了出去。
如今的警局已经不安全,几个内鬼,内鬼又会是谁,都还不知道,他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在这儿做事了。
“呦呵,小余警官,你要去哪里啊?”周安生出去时,恰好撞见了小余。
小余手持着一份档案本,迎面走来,周安生和他打了声招呼。
“白侦探呢?有办法联系她吗?什么时候才能来啊。”
小余笑了笑,还热情地问起了白尘,完全不知道此刻的他已经落入了周安生十分警惕的防守线。
“你找她什么事?”周安生留了个心眼,坏坏道,“不知道啊,听说白尘有点不舒服,回家休息了吧,现在我也联系不上她。”
“不舒服了?怎么了吗,那傅队呢,和白尘一起吗?”
小余不停地追问,周安生只管着忽悠。
“不知道,你去问问白小羽吧。”周安生告别道,“我有事,我先走一步,拜拜啦。”
“哦哦,好。”最后没办法,目送着周安生离开。
小余拿着档案本,蹑手蹑脚的走进了一旁的茶水间。
档案本里压根就不是什么资料,反而是一张又一张的照片。
什么样的照片都有,有色彩的有黑白的,还有一些大大的二寸简历上的照片。
但这照片中唯独没有小余本人的照片,显然这不是再找他自己的资料!
“奇怪,怎么会没有呢,怎么会没有她?”小余拧着眉头,陷入了深思。在想到底哪儿出现了问题。
他调查的东西不是旁的,而是高子阳们诊所里所有前后进行整形的客人照片。
当然了,照片是小余通过特殊手段提取的。
他皱眉,想着可能被耍了,心情顿时就不美丽了。
假如高子阳已经发现了,那显然是打草惊蛇了。
可假若高子阳不知道,那怎么会没有她的照片,难道一切只是偶然吗?
私人诊所,档案室里不见了好多顾客资料,几个护士都已经急的团团转了。
她们第一反应就是,其他竞争对手将他们家的顾客资源给带走了。目的就是为了争取业绩!
一想到这儿,几个护士就不再淡定了。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盼着高子阳回来!
而她们苦苦等候的老板高子阳,则是在这特殊的时期,带着洁白无瑕的白菊花,走入了一家公墓。
墓地很长很长,也很大,放眼过去,一座山丘几乎都是墓园。
今日高子阳特意穿了件黑色的西装,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面色严肃的向着公墓走去。
他在第三排第七个墓园停了下来,将手中的白菊放了上去。
并且朝着墓园,深深的一鞠躬。
“很抱歉,现在才来看你。”高子阳看着公墓上笑容明艳的女孩,露出了一抹苦笑。
墓碑上并没刻字,只是空白的一个黑碑。墓碑旁边干干净净,甚至还会有一些灰尘。向来是许久许久都不曾有人来祭拜过。
“她替你活着很好,请放心。”他放下白菊,又朝着墓碑深深的一鞠躬。这么多年来,还是心存愧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