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是啮齿类动物，和老鼠是近亲，只不过显然它进化的更加高级。
无论是声波利用，神经反射机制，自身免疫力都是现代物种的制高点。
但是这也有致命的缺陷，除了回声定位它的感知力只剩下较为发达的听力了。
“吱吱吱吱！”在这三十发连续射出的钢钉中，与剐玻璃声交织的惨叫出现。
我把手迅速伸入口袋，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排钢钉，握枪的手指挑开弹仓盖，拿着弹药的手快速把钢钉插入弹槽，合上弹仓盖。
蝙蝠的肉翅被开裂，在空中回旋半圈之后摔在地上，深绿色的体液伴随着植化兽的挣扎，溅射的它周围的瓷砖上到处都是。
我看着气压表到达中间之后，瞄准植化兽，手指扣下板机。
肉被撕开的呲啦声，在大堂里响了好几次我才垂下枪，认真的看着植化兽不自然的抽搐着。
我走上去，在靠近到植化兽三米左右再次抬起气钉枪，对着它的脑袋补了两下。
“安全。”我看向刘沉山，他张开着嘴，看样子想说什么，最后点点头收起甩棍。
“麻烦去叫陈东他们进来。”闭上嘴的刘沉山最终对我点点头，然后对我道。
“嗯？”我有些狐疑的看向刘沉山：“刘叔，你确定这里只有一只吗？”
“这……”他看着我的表情先是一呆，然后变成带着慈善的认可。
“你有什么主意吗？”刘沉山也走过来。
“当然是问人和搜索啦。”我摊了摊手，表示自己没有其他办法。
“晓汐。”刘沉山对我点点头，我低头看着摆弄植化兽尸体的晓汐。
晓汐葱白的指尖，正戳着植化兽腹部的两只肉色的幼崽，让我愣在那里。
“晓汐！”我按住她的肩膀，在她转过头来看着我的时候，我开口说道：“跟我来。”
晓汐点点头，然后又低头看着那只植化兽，它的幼崽发出稚嫩的尖叫，好想在呼唤自己的母亲。
走到后厨的门口，发现晓汐还在那里，我脑筋用拿出一颗糖果。
果然蹲在那里的晓汐瞬间回头，然后站起来走向我。
她站在我的面前，灵动的眼睛看着我，我刮来一下她的鼻尖，然后把糖喂到她嘴里。
“你们是情侣？”刘沉山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们的后面，开口问道。
“她叫言晓汐，我叫言锋。”我指着自己有些胡渣的下巴：“是兄妹。”
“不是亲生的。”刘沉山虽然是在询问但是语气里充满肯定。
“嗯。”我没有多想，靠在后厨的门口，看了一眼晓汐的神态。
“我先冲进去，援护我。”我握住气钉枪煞有其事地开口。
“年轻真好。”刘沉山的话让我脸一红，我狠狠地推半沿着的门冲了进去。
靠着墙的两排燃气灶与中间并排的操作台干净整洁，门口的衣柜关着，换衣间是半透明的玻璃。
厨房不是很宽但是很长，虽然一目了然但是这还是应该检查一圈。
包括垃圾通道在内，我和刘沉山认真检查了之后反锁，防止植化兽钻进来。
离开后厨之后，我之后再柜台，休息室，大堂经理办公室，冻库通往地下停车场的通道都走了一圈把能锁上的地方都锁上。
但是也就在回到大堂的时候，这里已经聚集了八个。
他们穿着各异，有男有女，只是他们现在多少都有一些恐慌和焦虑。
“他们是这里的住户，当然这是一部分。”刘沉山站在我左侧，与我保持并行。
“嗯。”我没过多表示什么，看着陈东在询问什么。
“你们先在那边的房间休息一下。”陈东看着刘沉山一眼，然后指着右侧的一条走廊开口道。
“那什么，这里还有怪物吗？”看上去是这里的工作人员，而且还是管理层的中年人开口道。
他的眼睛不由看向已经长出嫩芽的植化兽身体，似乎是渴望一丝丝安慰。
“我们会去排查，现在你们得保存体力，不然救援来了你们没有体力可就不好了。”陈东给出比较中肯的意见。
“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出去的反而有学生？”我看着那些离开的人，问身边的刘沉山。
“人会害怕很正常吧。”刘沉山给出一个不是答案的答案。
“他们有他们的工作，希望你不要多想。”陈东看向这边，对我看到的现象做出解释。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而陈东将头转向刘沉山：“有什么发现吗？”
“暂时还没有。”刘沉山摇摇头也不多说什么。
“这里……”我看着最后一个人消失在走廊尽头，问出一个早该问的问题：“有多少人。”
“134个。”陈东右眼的眉梢微挑。
“嗯。”我转身到回旋楼梯上：“这一层暂时安全，我去上面看看。”
“黄海涛，照应一下。”陈东看着刘沉山没有跟上的打算，所以让一个看上去很有体型优势的人跟上来。
“东哥这……”他显然有些不乐意。
“赶紧的。”陈东也没改变命令的意思。
“知……知道了。”他有些烦躁的抓着头发：“喂，前面的！等一下我！”
我站在二楼的楼梯口，看着大堂里面的几个人，看着那个人，直到他站在我的面前。
“喂，你看什么！”似乎有些忌惮我手里的气钉枪，握拳抬起的手有放了下来。
我握着晓汐的手，以防她忽然杀死眼前这个……有些冲动的青年人。
他比我大一点，和我相差不出五岁，他依然保持着学校里的青春热情的劲头。
“我们不是敌人，让你过来的不是我，如果不想来可以站在那里等着。”我如同市井凡夫那样，掌握着武器有些得意洋洋，而且他的态度同样让我不爽。
“你……”他被我呛到，脸色有些难看。
我向着左面的一个走廊走去，开始每个房间每个房间检查起来。
“你个垃圾。”他的声音低沉沙哑，紧握着两只拳头，眼睛里充满怨毒。
“我会淦死你！”
忽然，跟着我的晓汐半转过脸，虽然没有看到眼睛，但是一股寒风却是从走廊深处吹响黄海涛。
可是浑身冒火的他丝毫不觉，黄海涛像一个被点着的火药桶，跟在我的后面。
“你的女票挺可爱的。”就在我关上一个房间的门时，黄海涛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她……是我妹妹。”我摇摇头，而且没有看他。
“你很……”他咬着牙，可能是什么不好听的话，被他咽了回去。
“别惹我，我还没用它打过人。”我背对着他，抬着手上的气钉枪，心里得意的不行。
“……”他后退半步，呲着牙：“一起共事总要知道你的名字吧。”
“我叫……”看着着明显不过的话题转移术，我没有在意：“言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