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汐咬着注射器的小口,像哺乳一只动物的幼崽吮吸母乳,但是我实在不能把它的想像成那样,自己的堂妹会以自己的献血为食。
我剥开奶糖的包装,从晓汐手里夺下注射器后,把糖塞到她嘴里,成功的阻止了准备张牙舞爪的晓汐。
进食完毕的晓汐爬卧在床上,我打开了手机打开浏览器,从庞大的网络世界查找有用的信息。
QQ和微信的讨论组里,大都是关于植化兽的讨论,还有好多血腥残忍的视频。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网警没有封锁这些消息,任其发展。
而在一下官方网站,只对一些言论进行批判,或者教授有些求生的手段和物资,当然最受关注的还是安全区的建立位置了。
然后就是一些国际消息,甚至有的国家已经所以失去联系,这包括官方信号,民间广播,个人的手机信号……
而联合国公布的打击坐标已经增加到28个,由于害怕热核武器对气候的影响,以后的除了开始公布的打击坐标之外,接下来的所以坐标将由中子弹来解决。
关于国外的形势,我根本没有什么了解的兴趣,而国内已经公布了第三批救援路线。
很幸运,这座酒店就在救援队的路途上。
我顺便了解了一下央妈的救援政策,原来是以安全区为基地,派出百分之二十的武装力量,沿策划好的路线救援。
而如果没有在救援路线上的居民,就需要赶往最近的救援路线,这也是无奈之举,毕竟武装力量实在有限。
当然也有对应的政策,比如:进入极限应急反应,所有人必须参加计划劳动,计划就餐,52岁一下男性必须拿起武器之类的……
各类政策的出台,犹如面对矗立在人祸顶端的灾难——战争。
我深呼出一口气,揉着眼角关掉手机,从包里拿出手机充电器,给手机充好电,就打算洗漱睡觉了。
我从床上爬下了,换上房间里的脱鞋,而在另一张床上的晓汐,张着微微发光的眼睛看着我。
我走到洗漱间的门口,伸手推开玻璃门,就在一只脚进入洗漱间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看到晓汐猛然下床,嫩绿色的眼睛紧盯着我。
“嗯?”我有些不明所有,晓汐显然对我的行为表示了在意。
我此时忽然恶向胆边生,用一副我是怪叔叔的口气道:“小猫咪,你想和我一起看金鱼么。”
“要!”晓汐在我便秘的表情下,走了上来。
我伸出一只手,僵在原地,晓汐绕开我进入洗漱间。
“呃……”我急忙回头,拉住晓汐的手臂,你先出去:“我要洗个澡。”
“嗯?”晓汐看了我一眼,然后把眼转向淋浴热水器:“要。”
晓汐甚至把我的手甩开,一只手拉扯着浴头的管,一只手胡乱摆弄这开关。
一时间浴头不断喷出热水或者凉水,慌忙打算阻止晓汐的我,被淋湿了一身,而晓汐也没落下。
“呜……”晓汐用力甩掉头发上的水珠,用无辜的眼神看着我。
“我……”我还能怎么办……
我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心情复杂的解开晓汐的上衣,虽然幼年时期,在老家的小溪、水库里,摸过鱼,洗过澡。
但是我们毕竟已经过了两小无猜的年级了,过于浮躁对我,做完洗澡前准备的时候,心脏几乎炸开。
我把晓汐的衣服丢进洗衣机,并且设定好模式,同时用凉水冲了一下连,让沸腾的荷尔蒙冷却下来。
当浴头再次喷出温热的清水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五六分钟了。
浴室里没有搓澡巾,所以只能就这沐浴露和洗发水,加上我的手给她洗个澡。
话说该被烧死还是打断腿送骨科医院的问题,我已经不在纠结,现在估计不会在有人管这种事了。
给晓汐擦干身体之后,我把全自动洗衣机烘干的衣服拿出来,给晓汐套上内衣。
在把晓汐推出洗漱间之后,我关上门,开始解自己的衣服,先是外面的装备,然后是衣服。
装备扔到门外,衣服放倒洗衣机里,我来到热水器下面开始冲澡。
我任由温热的清水冲涮这身体的疲惫,很难想象,这些事只是在短短两天之内发生的事。
我睁开眼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疲惫,难受,眼睛充满血丝,头发和胡子都有些长。
抬起双手,我用力压住自己的脑壳,我几乎听见自己头骨裂开的声音。
我的大脑混乱到几乎空白,无论怎么做,干什么,都离不开,回避不了面对现实的这个唯一阻碍。
在这个已经陷入深渊的世界,我,显得那么脆弱,植化兽的利爪尖牙,一发子弹,一把刀,甚至砖头,石块。
面对现在任何东西,我被前社会摧残出来的顽强生命力,毫无意义。
我和大多数人一样,面对几乎回到原始社会的地球,只能在这场天灾或者是人祸中,随波逐流。
我麻木的给身体涂上沐浴露,看着泛黑的泡沫,如同我浑浊的眼睛。
当清水再次冲洗身体的时候,我并没有感觉到轻松,那种随时会葬身于此的感觉,始终一直产绕着我,让我感觉很不舒服。
我拉开玻璃门,果着身体来到门口,从背包里拿出自己的换洗衣物。
站在门后换上衣物,正打算到床上睡一觉,但是目光却落在正面的门上。
这种感应锁,是有通用卡的,我记起来在旅馆住宿的几个保护自己的小技巧,然后我在门后倒着放了我的水杯。
至于微型摄像头,让它看去吧,反正在现在,也不会真的有人在乎这种威胁。
做完这个不是陷阱的陷阱之后,我才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床边。
晓汐坐在宽大的窗台上,我可以从玻璃的反光看见晓汐反着微光的眼睛,这一点,在我关上灯之后尤其明显。
我顺着走廊来到窗边,放眼望向窗外城市,夜幕笼罩,乌云密布,小雨淅沥。
繁华落尽,剩尽沧桑。
斑驳的灯光,犹如上个世纪末的模糊照片,书写着一种悲凉。
我拉开窗户,秋初的晚风有些泛着凉意,只时风不大,只吹起来晓汐的鬓角。
晓汐背靠着墙壁,脑袋偏向窗外,在我把窗打开之后,一只小手打掉了我撑在窗框上的手臂。
我并没有把重心放在手臂上,所以没有失去平衡,另一只手敲了一下晓汐的脑壳。
“脾气越来越坏了你。”我的手掌放在晓汐的脑袋上。
晓汐的眉头皱起,显然很不喜欢我碰她。
“能和我说一说,你……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么?”我斟酌了一下用词,最后还是直接问道。
晓汐没有任何反应,泛着微光的眼睛深处,激烈的情绪不断跳动。
“哪……”我终是不想太过难为晓汐,但是晓汐忽然伸出的一只手拦在窗前,也打断了我想要说出来的话。
两只眼睛凝视着夜空,背脊怂起,犹如一只炸毛的猫咪,伴随着越来越凝重的神情,晓汐的嘴角咧开,露出紧咬在一起的两排利齿。
我有些好奇的看向夜空,有些好奇的想道:“那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