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小区门口附近,我的眼睛盯着打开的保安室的大门,窗户上溅射的鲜血,勾勒出一副令人发憷的画相。
保安室里有一些好东西,防爆棍,盾牌,辣椒喷雾,对讲机,还有最有杀伤力的高压电警棍。
但是哪里绝对有一只狡猾的猎杀者,用我最想要的东西勾引着饥饿的我,而我会一步一步的进入它的陷阱。
再次打开电动机,我深吸了一口气:“这样诱惑我,我可是会把持不住的啊。”
快速靠近保安室,我蹲在门口,对着里面吹了一声口哨:“有人么?”
眼睛看着里面的情况,地上有一个倒霉鬼,不见了内脏和一条大腿的哥们身上的草都快一厘米高了。
桌子已经歪斜,凳子翻到,对讲机掉在一边,电脑开着,几个黑掉的窗口和满是车辆的镜头不断跳动着,显然是监控录像。
我走进门,把里面没有被撞坏的铁栏门给关上,几个铁皮立柜上有几个被上面捅穿的孔洞。
这根本不像大型猫科动物干的,同时环顾房间所有角落,我根本没有发现有别的植化兽。
我的视线渐渐落在休息室的门上,紧紧关着的门,但是占据门大半的毛玻璃碎了一个大洞。
我抽出两个油瓶,用打火机点燃堵口的纸团,快速的接近玻璃门把指着的燃烧瓶投了进去,然后转身跑到角落蹲。
着用枪对着玻璃门,在哪之前玻璃瓶破碎的声音已经响起,我回过头的时候,已经开始燃烧的房间里,火焰不断蔓延。
等待是非常痛苦的,特别是等待未知的结果的时候,而不多时一声尖鸣让我的神经收缩到级点。
映射着火焰跃动的玻璃,忽然出现一个人头大小的阴影,三支手指粗细的节肢捣碎玻璃,深绿色的表皮充满细长的尖刺,一眼看上去像极了仙人掌。
当然,我根本不打算让它出来,早就蓄势待发的气钉枪从枪口飞出数颗钢钉。
而身体微微烧焦的蜘蛛居然一个腾跃,跳到天花板上,这犹如未卜先知的哪里,真是操蛋。
虽然对它这种神经反射bug感到不公平,但是现在不是像造物主提出异议的时候,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送它回归造物主的怀抱。
气钉枪连续不断的打出钢钉,在天花板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弹孔”。
可是那些钉根本就无法命中,而慢慢减少的弹药让我开始紧张,终于气钉枪不在射出钢钉。
我的脸上写满了惊恐,左手迅速摸上那条钢筋,而利用我射击的间隙不断前进的植化兽忽然加速,如同异形里面的抱脸虫一般向着我的面门飞扑而来。
“滚开!”我汇出手里的钢筋,眼看着就要击中在空中的植化兽之时,它如同时间倒放一样向后飞去,我的钢筋因此落空。
而我以为用力过猛身体旋转着失去平衡,但是我的左手伸向植化兽的方向。
我狠狠地扣下扳机,而且是一连三下,我的心里在祈祷,因为这次射不中,我就可以跟这个世界说再见了。
因为身体失去平衡,视线旋转,攻击的目标从视角的边缘消失,最后我的身体摔在地上。
略微蜷缩的身体,没有丝毫动静,就连胸膛和小腹也没有丝毫的动静。
很快肺腔里面的氧气消耗一空,我猛的呼出一口气,带着发昏的脑袋快速爬起转身就。
纷乱的呼吸证明我的情绪非常不稳定,现在的气钉枪里根本没有任何钢钉,那三发是我灵机一动,预留没有发射,但是刚才我根本不知道枪有没有钢钉。
那只蜘蛛吊在天花板与地面之间,无规律的前后左右不停晃荡,我的眼睛紧紧盯着这只植化兽,手上没有敢做出任何动作。
墙上的钟表不断旋转,仿佛要将三维时空拖入未知的深渊,忽然,我打开储钉器,伴随着咔嚓一声,我的心脏跟着猛然跳动。
快速抽出一板钢钉,因为紧张打到桌沿掉在地上,手忙脚乱的捡起来,将第一颗钢钉顶插入气钉枪里。
我当着植化兽快速换上钢钉,而在这个过程当中,植化兽没有任何动作,要是非要找出一点变化的话,就是它的晃动幅度小了很多。
“噗!”一声气流射出的声音,我对着半空的植化兽扣下扳机,钢钉穿过它的身体,钉在对面的门框上。
而晃动的蜘蛛终于掉在地上,当然也吓了我一跳,但是我慢慢的靠近,有开了一枪之后才发现它的头已经不见了,两个毒牙之间一条伤痕很不巧的把头带走。
“哈哈……”我的嘴里发出这样的声音,我瘫坐在地上。
舌头舔舐干涩的嘴唇,感觉口渴的我,拿出水杯,喝光了所有的水。
我拍了拍自己的脸,扶着翻到的凳子,强忍着发抖的双腿站起来,来到饮水机旁边,打满了自己的水杯之后,我开始干正事。
打开保安装备柜,首先脱下自己的装备,保安的战术马甲套在自己身上,电警棍和驱散喷雾少不了,拿起两米长的防爆棍试了试,然后扔掉。
拿起自己的钢筋,在用手握的地方缠了一种防滑材料,对讲机,配套的耳机,充电器,被装在一个装备包里,被一起塞到自己背包的最下面。
扔掉自己头上剐花的头盔,拿起放在柜子顶上的一个防备头盔,用手擦去护面上的灰尘,上面反射着自己变形的脸。
把它戴在头上,感觉这东西格外沉重,把防护面罩推上去:“心里作用打过实际作用。”
我抬头看了一下墙上的时间,已经快六点了,不能再耽搁时间了。
我刚想走出大门,回头看了一眼保安室,掏出笔记本,在在第三页写道:“第二条,为生存找一个目标是不可或缺的一点。”
“可是,我有这样的目标吗?”合上笔记本我脑袋里想着,我拉开铁栏门,大步走出保安室,同时面对着小区的大门,而里屋的火早就熄灭了。
这个门除了象征意义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在平时也只过行人,我毫无遮拦的走了出去,破晓的晨风带来一丝丝暖意,但是我却感觉到这个世界满满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