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兄,好身手呀。”马车里传来宁远的惊呼声。
只见马车内,盘坐在软座上的韩明右手捏住一把细箭,那箭头上闪着寒光,表面还涂着紫泥。
“狂血紫,杀会的人。”韩明心中一惊,狂血紫是杀会的独门毒药,见血封喉,就连药王殿里的医师都解不了这毒。
暴露了?
暴露了就暴露了,杀会根本就不怕,总比杀不了目标要好。
明目张胆的狙杀官家贵公子,这杀会实在是太过嚣张。
忽然从雾中穿出一位墨衣青年,正是先前的车夫,当场就跪在地下,大声说道:
“属下护卫不周,罪该万死。”
那冷面鬼和矮子也是齐齐跪下,脸色难看之极。
宁远掀开的帘子,和蔼的说道:“有韩明,也算不幸中的万幸,韩兄真当是英雄豪杰。”说罢,就挥了挥手。
一时间风云涌动,只听见一阵金枪铁马的声音,数百兵马就已经消散了开来,马车前只留下那面色坚毅的少年。
发生此事后,宁远面不改色,仿佛是遇到过多次这样的刺杀,稍作停顿之后,就吩咐那青年车夫再次赶路。
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马车的车轮再次滚滚的转动。
宁远而对韩明态度比之前好多了,还拿出一瓶酒,小口喝了起来。
“那药王殿就在郡城之内,世人都知道,烈州不归陛下管,也不派手下的虫士过后,但因为只有州主才能掌握联系陛下的方法,所以才气焰滔天。”宁运显然是对州主颇为的不满,竟这样说了出来。
韩明也当然知道州主能上报虫帝,可这也仅仅只是联络,还是度不了那神秘莫测的蓝河,破不了那坚韧无比的玄水金光墙。
烈州人依旧是困在这里,明明知道外界有广阔的天地。
三刻过后,宁运开始掏心掏肺了。
不过,这宁远看上去颇为儒雅,却大谈起青楼女子,一时之间也说的韩明面红耳赤。
宁远见过那些如百花一般的女人,也见识各个青楼的美人们费尽心机地争芳斗艳,为了讨他欢心。
俗话说,美貌如花的女人,除了没个眼界,只会在吃喝金钱上对照的空壳女人,大多自认为优人一等的女人都会看书认华,哈哈……
对于宁远,这位新进三甲当中同进士出身的进士,赠上一两句‘好诗’就发了。
对才子宁远来说,带钱进楼那真是没面子,能把你睡了那是看的起你,众青楼的女人也是这样想的,实际上青楼名优女人呀,对住在金银窝里的人看不上。
对那些腹有诗书自气华的才子可是很看的上……可是,哈哈哈,那些才子大半自幼受正统教育,那里看的上那些出来卖的。
对于宁远来说,出来卖,那还有那的讲究,你说,为了那点名气与自尊,反而把到手的银子交出去,完了还哭哭啼啼,不卖了,说什么自幼家贫,情非得已,真是个婊子,当了一辈子婊子了,还想立牌坊!
韩明不明白,苦海无崖,回头是岸呀,婊子吗,不想当就不想当吗,干嘛说的那么难看。
没想到说到兴奋之处,宁远当即怒道:“你不是我,凭着婊子味爬上来的,还想凭婊子味爬下去,道让那些清寒苦孤坚持自我的女人如何自处!我借一借华貌二气,玩一玩他们如何!”
“我做一诗杂诗给你听。
流肥红猪抹牛皮,精实皮黩赤腹里。
心欲跃上金枝头,备下吱声乱乱叫。
远看不知一奇物,近看是只猪狗物。
树晃左摇右摆之,原本是想吱声叫。”
宁母亲自幼备入宁家,宁父却是神童,是在在远在京场名扬四海的赤鹿学馆进学,一次归来时,宁远母亲情满欲意浓,与宁母有了一次云雨。
不足十五的宁母张氏却是有了身孕,宁父却是深沉科举官海中,年龄不足事业未成,所以未能与宁母成婚。
未婚时生下了宁运,孤儿寡母,苦等八年静载悠悠,迎来了三元中的宁父……。
宁远道:“儿时不曾见过父尊亲容,全凭张氏温和玉手撑持长大。”可那宁母的孤零零的岁月,那些日子仿佛是是刻入了宁远的心中。
欲念永相随,却有天河隔!
寒霜似我心,只觉相逢开!
相比之下,宁远恨呀,恨那些心欲随意的女子。
韩明却是不明白,不是都说文人都喜欢劝拉良家下水,劝风尘从良了,看来也有宁远这样的异数。
“我父也说过,女人呀,不管多强的女人,总会想着靠着她那点女人相,如若不然,这跟男子有何区别,女人嘛,总归想让人可怜一下爱护一下,到时将一颗赤热之心交于爱人,这不很好吗。”韩明叹了口气道。
……
瑶山门,飞鹰峰,敛墨山居,刘创站在古色古香的庭院内,朝着迷黄黄的天空一指,上空天欲流银,似是晶光辉出,袖中飞出来一枚晶莹光剑,那长剑直刺天空。
长剑如雪似长龙,龙舞惊凌天地方,龙象山色也沮丧,方寸为之久低昂。
刘创缓缓的抬起了头,很是艰苦的抬起了头,脖子上青筋隆起,双眼赤红,面上汗水如雨而下,那一枚晶萤长剑如光雷炸出,似是盛天剑气齐出,压的他抬不起头来。
飞波一鳞光,举目皆紫痕!
刘创的头抬的高高,似乎天有多高,他的头就有多高,那晶莹长剑实在是飞的太高了。
“哈哈哈,在这里功力修为简直是一日千里,多亏有了……这里不像宗门,可以肆无忌惮的修练,所以才可以提前练成一种秘术。”刘创双目都有些泛红,显然是这几日里面得了天大的好处。
只是浑身之间都散发着一股血腥的气息,仿佛茹毛饮血的野兽。
韩明双手插进袖里,狠狠地说道:“等我突破到虫境后期,通过血脉秘术,就能施展老祖交给我的手段,到那时候,寻常筑基境修士都不是我的对手,那韩明!”
“处处坏我好事,不知好歹,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