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的去向是往山上去了,但是山上没有监控,我暂时只能查到这么多。”
“好,我知道了!”
挂上了电话,顾启宸开着车就追着韩澈给他发来的车子行驶路线驶去。
林唯爱是被一路颠簸给颠醒的,她睁开了眼睛,却陷入了一片黑暗。
她忘记了自己眼睛暂时看不见的事情。
而且她的双手被反剪在后捆了起来,双脚也被捆了起来,她现在根本就没办法动。
可是虽然眼睛看不见了,但是听觉和触觉还是很敏锐的。
她知道自己现在是被扔在了车子的后座上,而且应该是在上山的路上。
因为前两天刚刚下了暴雨,山体多处滑坡,路况很差,所以才会颠簸的这么厉害。
可是她不知道是谁把她给掳走了,对方一言不发着,她也猜不到。
但是经历过一次死亡的人,对于未知的危险越发的敏锐。
她知道把她掳走的人绝对是不怀好意的,她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她努力的往车门上挪去,期望着可以凭借自己的一己之力扭转一下现在的局面。
她努力地挪到车门边上,身子摩擦着车门缓缓的坐了起来,被反剪在身后被绑起来的手试探着触摸到了门把手,努力的尝试者想要打开门。
但是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没有用, 车门应该是被锁上了,要不然不可能会打不开啊!
车子里突然传来了一声冷笑,惊得林唯爱立刻贴在了靠椅上,小心谨慎的去寻找笑声的来源。
听那声音应该是个女人的声音,到底是谁会这么恨她,把她给掳走呢?
“你是谁?你要把我带到哪儿去?你到底要做什么?”
可是林唯爱只得到了对方的一句冷哼,对方完全没有搭理她。
紧接着她就感觉到车子一阵剧烈的颠簸,她一下子就被甩在了车座下面,卡在了那里动也不能动了。
她的身上好疼。
也不知道对方又开了多久多远,终于听到了一阵刹车声,车子猛地一晃就停了下来。
林唯爱听到了驾驶室里的人开门下车,紧接着她身边的车门就被打开,对方狠狠的揪着她的头发将她给拽了下来。
林唯爱身体落地,感受到的是石头咯身的疼痛感,她觉得自己被她摔得都要支离破碎了。
但是痛苦远没有结束,对方抓着她的头发将她一路拖行着往前走着。
林唯爱只觉得自己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被摩擦烂掉了,背上的皮肤火辣辣的疼着,完全破了皮。
她觉得自己疼得都快要失去意识了,却突然间被那个人一把扔进了一个小黑屋里。
林唯爱蜷缩着自己的身子,想要努力的减轻自己身体上的痛苦,但是没有用,真的好痛好痛啊!
耳边突然传来了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她的身体狠狠的瑟缩了一下,她努力的往后退缩,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想要让对方不发现自己。
但是显然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
那个人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林唯爱的面前,缓缓地蹲了下来。
林唯爱倏然间觉得有一把凉冰冰的东西放在了自己的脸上,那种陌生又熟悉的触感让她的心一瞬间揪在了一起。
“你到底想怎样?你是谁? 你要做什么?”
“林唯爱,我要做什么难道你心里不清楚吗?”
熟悉的声音在林唯爱的耳边响起,居然是安然!
“是你,安然!你到底要做什么?你把我放了,放了我!”
“放了你?我怎么可能会放了你?我现在所遭遇的一切都是你害得,你说我现在变得这么惨,你还有什么脸来求我放过你?”
林唯爱听着安然的声音,她的声音幽缓中带着些狠戾,根本就无法确定她现在的精神状况是什么样的。
林唯爱还记得清清楚楚的,之前她精神不好发病的时候,整个人都是狠戾的,她要一把将她掐死的时候,那个力气大的是很可怕的。
既然不知道安然到底现在有没有发疯,可是还是保命要紧。
“安然,你错了,你现在所遭受的这一切和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让你怀着孕开车从A市跑到棉城的,更不是我让你超速变道行驶的。”
“可是如果不是你出现在了阿勋的面前,如果不是你狐媚的勾引了阿勋,我又怎么会不顾危险连夜赶来?说来说去,我现在所遭遇的这一切还是因为你!”
安然疯狂的呐喊着,“凭什么?凭什么我的孩子死了,你却带着你的孩子又闯进了我和阿勋的生命里?我的孩子死了,我和阿勋的婚姻不可能了,我也不会让你带着你的孩子抢走属于我和我孩子的位置!”
“那你到底想干什么?难道你要杀了我吗?你别忘了,你父亲可是A市的市长,而且马上大选在即,如果你这个时候杀了我,对你们安家而言不是一件好事,你父亲参加大选肯定会受到波及。你已经失去了孩子,难道要害的你们安家永无宁日吗?”
“我当然不会杀了你!可是我也不会放过你!”
安然手中拿着刀子狠狠地抵在了林唯爱的脸颊上,“我要毁了你!毁了你这张狐媚子的脸!只要你失去了这张好看的脸,我看谁还能要你!”
说话间,安然就渐渐地在手上用力,刀子割破了林唯爱的脸家,鲜血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林唯爱惊恐地大喊:“你以为你毁了我的脸,宋卓勋就会和你在一起吗?”
安然的手上一顿,瞬间难过悲伤了起来,“他已经不爱我了……不,他从来就没有爱过我。从最开始我和他在一起就是我算计得来的!如果不是因为我背后有我父亲在,他根本就不会娶我。他对我没有爱,从来都没有……”
林唯爱听到她悲伤的声音,不禁为她感到难过。
安然一直都是一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女孩子,她的父母只有他一个孩子,虽然从最初的村官一步一步的爬上这个位置也是很艰难,但是安然该有的,她的父母从来没有亏待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