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扬看着擂台上发生的一切,正陷入沉思。自己刚刚踏入聚元境,使用元气的方法太过粗糙。看着擂台上王力和肖元的招式,原来光有修炼心法是不够的,必须要配以强大的招式才能发挥出最强的力量。
就在他若有所思的时候,蓦然。听到门主对他的传音,微微一愣神,就明白了个大概。白门主是何等境界,那可是大陆北部数的着的高手,自己的变化肯定瞒不过他的双眼,正好,可以去找他解答自己心中的一些修炼问题。对白长空,牧云扬还是非常信任的,毕竟这么多年的相处,两人早已情同父子,此番去偏殿的决定,他也能够理解,白长空一定背负了很大的压力。
就这样,牧云扬四处打望一下,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大殿,旁边的马豆还在自言自语“牧师兄,你说这快拳宗还会找上门来吗?”半天,马豆见无人应答,转头一看,身边早已换了人,牧云扬又不知所踪了。
大殿之上,白长空长身而立,满头黑发向后随意披散,只有两鬓的斑白显示出一点岁月的痕迹,浑身上下透出一股强者的气息。下方,五大核心长老在毕成风的带领下,也未入座,面向白长空
“门主,今日之事三长老确有不妥,不过那快拳宗也实在太咄咄逼人。”
“无妨,徐德惦记我雾风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即便不出今日之事,也会有其他借口,小心防备便可。”白长空看向大门处说道。
“吾等明白了”毕长老毕恭毕敬的说道。
“你们先下去吧,好好给肖元治伤。”白长空继续说道。
“是”毕长老等人就此退下。
牧云扬此时就在殿外等待白长空的召唤,听到传音,立即进入殿内。
“果真如此,我还以为自己看走了眼,这些年费劲心力,也不见丝毫动静。你是如何打破桎梏,突破己身的?”白长空看着面前的牧云扬,难得露出吃惊的面容。
“这个,我也不知该如何表达,也算是历经一番周折吧。”牧云扬如是说。
白长空也明白自己刚才的心绪出现了波动,不过也不怪他,多年想法,一朝成真,任谁也做不到完全淡定。
“奥,是我失言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境遇,看到你如今这样,我真的很欣慰。”
“不是的,门主,我确实不知该如何诉说”牧云扬急忙道,他知道白长空误会了,但是黑色石头的事,他确实不知从何说起。
“无妨”白长空手臂轻摆。“既然你已踏入聚元境,那有些东西也可以交给你了,这是你父母留给你的,我以及门中长老从未打开看过”说罢,白长空从手中的空间戒指中,掏出一个木盒,交予牧云扬。“从今天开始,你就去我雾风山地元脉处修炼,你今年就已经要到十二岁了,必须要迎头赶上啊,我不常在山上,有什么修炼问题你大可去问夜长老,他是我师兄,会指点你的”
拿着手中的木盒,牧云扬思绪万千,一是思念父母,另外也是对门主的器重感到窝心。暗下决心,必不负所望。
“这云都沉寂了百年,我感觉快要起风了,你要好生修炼,方可在乱世中自保。”白长空又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牧云扬说。
牧云扬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能躬身一拜“多谢门主”,说完抬头,大殿上空空如也,人已不知去向。
牧云扬拿着木盒,迅速奔向后山小竹林,然后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只见盒中射出一道白光,然后牧云扬就见到,一对白衣中年夫妇背对着他,男子身材伟岸,黑发披散在挺拔的脊背上,女人则体态婀娜,身形优美,三千青丝随风飘扬。由于看不到正脸,牧云扬只能凭模糊的记忆和这背影去想象。
“爹,娘...”他带着颤抖的哭音喊出这两个字。
放佛听见了他的呼唤,女子背后一阵颤抖,但还是没有转身。接着,就听到
“云儿,当你看到这个木盒的时候,你一定能够修炼了,有很多事情本不想让你知道,但你能够修炼,说明你已是一个武者,应该有自己的担当,我们在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娘想见你,但却不希望你来找我们,好好过自己的生活就是我们最大的心愿了。”接着,一个豪迈的声音传出“云扬,这木盒中是一枚为神魂筑基的丹药,你娘擅长精神力,你可也不能落后啊,你是个男人了,就必要要背负一些东西,爹没有机会能教导你,但仍然希望你成为一名强者,这样我们才有可能见面,你身体内的天初石,奥妙无穷,你能融合它,说明你资质不凡,希望你破除一切,我跟你娘等着你。”
话语戛然而止,此时的牧云扬不知不觉已泪流满面。看着渐渐模糊的两道背影,他下定决心,一定要成为这世界的最强者,好与父母亲团聚。此刻,他的武道之心从未如此坚定,达到了真正圆满,眉心处的天初石自动旋转,大衍纵横经也开始运转,身体自主的开始修炼,这也算是意外收获吧。
此刻,离蒙尘大陆亿万里之遥的一处大世界,一座月白色的行宫中,一位风姿绰约的女子屹立在神山之巅,右手握拳,望着万里星河,脑海中不断的思念自己的丈夫和儿子,她的目光温柔却又坚定,并且充满了希冀。
在这片大世界的另外一处,一位身形伟岸,面容刚正的男子正端坐在一处大殿中,下方站立着一群杀气腾腾的黑衣男子,观其周围剧烈波动的气场,可知各个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都准备好了!可有人未至。”伟岸男子环顾四周。
“吾等俱到,谨遵法令!”黑衣人齐声躬身答道。
伟岸男子听完,长身而起,一股强大的气势随之奔涌而出,黑色长袍无风自动,一双骇人的眼眸散发出两道近乎实质的精光。“十年了,这一天,我等的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