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不来?”幕湖在草丛中焦急的等待。他还有大事呢,刚把小白送过去怎么突然他又要回来了,莫非……小白是想我了。“啧啧,这才离开多大一会儿就想小爷我了,那算了,我这次便不躲开,接住他吧。”
幕湖感觉头顶有风袭来便张开双臂打算抱住掉下来的白修竹。没想到天上怎么下来两个。
“嘭嘭。”他这一分神,便被两人压倒,砸到了地上。
“哎呦喂,快起来,快起来。这阵子小爷累的有点虚。”
荆芥被摔的七荤八素,还是被中间的白修竹给扶起来的。由于身高差问题,此时她倒像个小兔子。
幕湖爬起来看到此情此景,瞪大了眼,指着白修竹,似是醋劲大了手直哆嗦,“怎么怎么,她也来了。”
吓的荆芥赶忙推开白修竹的怀抱,跳出老远摆手,“没有没有,幕湖你想多了。”
“我想什么想多了?”幕湖疑惑脸。
“怎么过来了?”梭织温润的声音出现在身后。
幕湖抢先一步解释道,“是小白带她来的,我事先不知道。”
白修竹淡定的斜了眼幕湖后道,“是如此的。”
“出什么事了?”看这几位各个打哑谜似的,荆芥便扯住梭织的袖子引他看向自己。
梭织微微垂下头,看着一脸严肃看着自己的荆芥,笑起来,“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有些不明邪祟生事而已,不必担心。”
她每次都摆出这种操心脸,让人忍不住心疼。
梭织伸出微凉的手指轻轻的放在了荆芥的眉间,“莫要皱眉头了,真像个小老太婆似的。”
“小老太婆……”荆芥嘴角颤了颤,心口似是飞来把小刀。
幕湖狠跺了两下地,神情很是郁闷,“干什么你们,大庭广众朗朗乾坤的。我们还去不去破案了。那边人都还在等着呢。”
“嗯,你们先过去吧。”梭织淡淡对幕湖说道,“注意别让其他人破坏了现场。”
“……那你们?”在这干嘛?幕湖眼神在梭织荆芥身上来回打量。
梭织轻轻散开了荆芥的头发,“她这装扮不太合适过去,我在这帮她收拾收拾。”
白修竹见幕湖还要在此时絮叨,手指一点,给幕湖禁言了。
“太子殿下,荆姑娘,我们便先过去了。”
说罢,便拉着还在挣扎反抗的幕湖走了。
“天呐,那两位可真和谐。”荆芥忍不住感叹,并将羡慕的眼神打在离去二人的背影的身上。
梭织在身后给荆芥束着发,淡淡叹了句,“总是旁观者清。”
“正是正是。”荆芥深以为然。
梭织束好发,又将披风脱下,将荆芥裹的严严实实的,温声叮嘱道,“场面有些血腥,怕的话便闭上眼,躲到我身后。”
荆芥捂嘴笑出声,“你也未免太小看我了,咱什么大世面没见过是吧?”
梭织只是笑着,也不在说什么,只是微微走在荆芥身前,离的很近,将她护的好好的。
拨开杂草往前行,周围的树是越发挺拔茂密,将这片的天遮的是阴沉沉十分渗人。更重要的是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荆芥蹙着眉头观察着周围的风水,总感觉此地界本该灵气充沛是个生气十足之处,奈何此时上空天相浑浊阴风阵阵的呢。
再行两三步,入眼便是一湖,此时湖水猩红一片,腥臭扑鼻而来。
此时荆芥便庆幸,梭织给自己围上的斜快丝帕了。还好还好,这场面和地府的那条河,还差了些。
荆芥抻头往前一看,拳头不禁紧紧捏了起来胃中一阵翻涌,岸边躺着个浑身赤裸的无腿女子。她的腿被生生截掉,正源源不断的往湖里淌着血,如此这般女子的脸庞竟还泛着红润,委实诡异。
“怎么会如此,定不是常人所为了。”
荆芥往四处打量,见未有明显阵法,更是疑惑了。
“幕湖他们是否看到周围有法阵?”
“嗯,回去让他画出来给你看。”
荆芥贴近梭织后背,悄声道,“看来,做这个事的人,还挺低调。做这般凶残之事还妄想低调的人,便是想暗戳戳搞事情,定是不一般的坏。”
湖旁边围了不少蒙面人,一看就不是一般的官兵,其中一拨的为首者荆芥认出了,还真是太巧了。
逍战也注意到了这边,好似也认出了荆芥,缓缓向荆芥二人靠近了。
荆芥暗叹糟糕,且她心中还有股莫名的心虚是怎么一回事。她默默往后退,奈何……
“夫人?你怎么过来了。”逍战朗朗肯定的声音传来,吓得荆芥一哆嗦。这人怎么眼神这么好使,毕竟自己蒙着脸,蒙着脸呢!
“太子殿下,贱内冒犯了,还请恕罪。”逍战对着梭织一礼,将感激之情表达的很到位。
梭织听逍战如此称呼荆芥,心中是极为不爽的,但他依然笑的如沐春风温文尔雅。荆芥现在在历劫,他不能给她添麻烦。他倒要看看这个皇帝亲自培养的御前护卫到底在耍什么花招,是真傻还是假傻。
“无妨。”
逍战对躲在梭织身后的荆芥伸出了手,眼中竟还真带着些担忧关切。
“夫人,过来。”
如此形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荆芥只好伸过去手。刚想搭上去,对方却又缩回了手。
还好,这些蒙着脸的护卫不关注八卦,不然此时众人都盯着荆芥在半空中僵着的手可就尴尬死了。
只不过荆芥明显的看到了幕湖在远处偷笑并看好戏的脸,连一贯正经的白修竹也憋不住笑了似的抿着嘴呢。
“夫人,方才为大夫检查过尸体所以……”逍战不自然的将手背到了身后。
荆芥将手收回顺势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撩了撩碎发。尴尬却又不失优雅的惊呼了一声,“啊!什么?有尸体。”
“夫人莫怕,为夫现在送你回去吧。”
也好,此处也没有什么好看的了,就等幕湖将阵法图画给她了,她倒要看看是何方邪祟人间作乱。重点是她这边血腥气太重,她委实有点顶不住。之前她便很少去地府,去了也是用仙法在自己身上施个小结界,隔离阴气血腥气。她可是颗灵草,最受不了这些了。
梭织挑眉,笑看荆芥蹙着的眉,“快些回去罢,莫要逞强了。”
荆芥便知,自己再怎么吹牛皮,也是躲不过梭织法眼,便欣然告退了,“是,太子殿下。奴家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