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叔见没事了,松了口气让解颐回去,解颐却莫名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感觉刚才那人笑得有点瘆得慌。
本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没想到当天晚上,一伙人突然闯进冯家班的住处,十来个蒙面黑衣人很容易就把冯家班的几个大汉和其他两位租客按在地上,把大家都绑了起来用布条堵住了嘴。这一顿打也弄出了不小的动静,可是没人敢上门来看,巡逻的官兵也不见来,冯叔立刻想到这伙人应该是早有预谋。
一个蒙面男人走出来说道:“各位别怕,我们只是来接解老板的。”
解颐被另外两个黑衣人推了出来,面色发白,只有她没被绑。
说话的蒙面男人过来做了个揖,说道:“解老板,别怕,我们只是来接你去府上唱戏,这不,定钱我们也拿来了。”
说着一挥手,几个黑衣人抬进来两口箱子,打开盖子,里面是明晃晃的金贝,昏暗的房间仿佛都亮了几度。
“您要是愿意,这些钱就都交给您的干爹,您跟我们走,若不同意,咳……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那个蒙面男人说。
解颐嘴唇微微发抖,但仍压制着心跳说:“大爷抬爱,怎敢不从,只是不知道这戏要演多久?”
蒙面男人突然一笑,“这个还不能确定,也许一段日子后您就能回来,也许,一辈子您都要活在戏台上,所以,钱才会这么多啊。您放心,这钱您干爹拿着除了在靖国,什么地方都可以去,我们决不食言。”
说完男子让黑衣人把冯家班的人嘴里的破布都拿开,要听他们的意见。
“您是班主,您看如何?”他先问冯叔。
冯叔哀求的看着男子,“这位大爷,我们解颐怕是担不起这个重任,她的本事都是我教的,您要是想听戏,不如我代她去。”
解颐心里一扎,眼睛便发热,她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冯叔真的把她当做亲人来看。
男子突然踹了冯叔一脚,冷然道:“我说的不够清楚吗?我要的是你这个干女儿!”
翠儿忍不住梗着脖子对解颐嚷:“你还不快答应,想害死干爹吗?你这个扫把星!”
解颐没理她,把冯叔扶起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突然拔下头上的簪子抵住喉咙说:“我走可以,但是你们要放过冯家班的人,现在就让他们带着钱离开,他们不出城门,我不会走,要逼我,我们一起死!”
男子没说话,但是眼神中似有赞赏之意,摆了摆手,让手下给冯家班的人松绑。
冯叔也只得忍着伤心,带着冯家班的人把钱装上车,只带了干粮和衣服就上了马车,男子给了冯叔一张出城的通关文书。解颐和男子他们在院中直等了一炷香时间,约莫冯家班的人出了城解颐才站起来愿意跟他们走。
上了马车,男子才突然说:“其实,只要我们想抓,他们就是出了靖国也一样会被抓回来,所以,你可不要不听话。”
解颐此刻已经心死,她来这里唯一的依靠就是冯家班,如今冯家班也走了,她又不知道要落在谁的手中。
被黑布蒙住的马车一路疾驰,一路上男子没有再跟解颐说一句话,解颐也是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