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
凌高兰这回真的愣住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陆言会是这个回答？
导演？
有如此音乐天赋的人，竟然说他是导演？
陆言没有说话。
只是静静的看着凌高兰。
凌高兰眉头紧锁。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最终，她缓缓开口。
“可能你不明白，我给你的承诺，究竟代表着什么。”
凌高兰想要劝解几句。
因为她实在不想陆言错失这次机会。
“你的意思我都懂。”
陆言笑了笑。
“但音乐只是我的爱好。”
“我不想因为这个，让这个爱好，成为我的负担。”
陆言微微摇头。
“可惜了。”
凌高兰轻叹一声。
如果陆言不愿意签约，那对于她的来说，价值必然大大降低。
“既然如此。”
“我们谈另一件事。”
凌高兰神色一正。
“那首《沙漠骆驼》，有没有兴趣卖给我？”
凌高兰一边说着，一边盯着陆言眼睛。
本来，凌高兰准备，签下陆言后，推出《沙漠骆驼》这首歌，为陆言造势。
这也是同行出道常用的手段。
但现在，陆言拒绝签约，那凌高兰只能将目标放在歌身上了。
“你打算出多少钱？”
陆言来了兴趣。
如果凌高兰价格合适，他也不介意将歌卖掉。
毕竟，陆言来这的目的，就是为了钱。
“二十万。”
凌高兰伸出两个手指。
“二十万？”
陆言沉默了。
说实话，在这个时间段，房地产还未彻底爆发，人均工资只有一千不到的时代，二十万已经很多了。
足够在市里面买一栋房子。
甚至有些普通人，一辈子也未挣到二十万。
凌高兰在不知道这首歌会不会火的情况下，敢用二十万买下，已经算很有诚意了。
只是...
相对于《沙漠骆驼》真正价值来说，二十万也太廉价了。
要知道，在数年后，这首歌可是真正的火遍大江南北，堪称现象级的神歌。
怎么可能是二十万可以衡量的？
陆言就算再缺钱，也不会做这么亏本的生意。
“两个方案。”
陆言没有正面答复凌高兰。
“第一个方案。”
“五百万。”
“只要你给我五百万，这首歌就是你的。”
陆言干脆说道。
实际上，陆言本来准备一口五千万的。
但想到这话说出来，凌高兰可能会将他当场撵出去，就没说出口。
如果凌高兰有魄力，花五百万买下这首歌，绝对不亏。
“五百万？”
“你疯了？”
“你把我卖了都不值五百万！”
凌高兰目瞪口呆。
她做梦都想不到，陆言竟然敢如此狮子大开口。
五百万？
花五百万买一首不知道会不会火的歌？
哪怕华夏首富都不会做这种蠢事吧？
虽然，凌高兰十分看好《沙漠骆驼》。
但看好是一回事。
会不会火就是另一回事了。
市场变化万千。
谁敢肯定自己一定是对的？
凌高兰愿意花二十万，已经算是孤注一掷，承担极大风险了。
万一《沙漠骆驼》没火，那凌高兰的二十万，可以说是打水漂。
“不可能。”
“别说我没这个钱，也没这个权限。”
“就算有，也不会答应你。”
凌高兰一口否决。
开什么玩笑。
她凌高兰看起来像是傻子吗？
怎么会答应这种荒唐的事？
陆言有些可惜的看了凌高兰一眼。
曾经有个成为亿万富婆的机会摆在你面前...
凌高兰被看的莫名其妙。
“第二个方案。”
陆言沉吟了半秒，开口说道。
“这首歌不要钱。”
“由你替我发行以及资源推广。”
“作为代价，最后收益九一分。”
“我九，你一。”
“当然，这首歌的最后所有权，还是我的。”
陆言敲了敲座椅扶手，说道。
“你对这首歌倒是挺自信的啊？”
凌高兰深深的看了陆言一眼。
陆言所说的方案，对于她来讲，可以说不需要承担任何风险。
陆言究竟是得有多大的自信，才敢说这样的话？
“行。”
“没问题。”
凌高兰点头。
反正，风险又不需要她承担。
至于推广资源。
凌高兰这些年，在业内也算有点人脉，稍微打几个电话，推广一首新歌，没什么大问题。
当然，这里的推广，自然不是那种全渠道的大推广。
只是小范围推广。
流量可能只有数千。
但哪怕如此，也能从某种方面，看出一首新歌的潜力了。
“好了。”
“签订合同吧。”
陆言做的滴水不漏，不给凌高兰丝毫空子钻。
很快。
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子，拿着一份文件，走了进来。
“凌总。”
“这是按照你的要求定制的合同。”
男子将合同递给凌高兰。
凌高兰看都没看一眼，便将合同推到陆言身前。
“这是张律师按照咱们的要求写的。”
“你看下有没有什么问题。”
凌高兰看着陆言说道。
这话是客气话。
一般来说，也没有哪个人，真的将文件看了一遍。
但陆言真的仔细的看了一遍。
不仅看了一遍。
还指出几个解释含糊不清的地方。
这倒不是凌高兰有意挖坑。
她自己可能都没注意到里面的漏洞。
旁边的张律师原本有些不愉。
毕竟，这份合同，可是他制定的。
陆言指出问题，岂不是说明他不行？
不过，等到他看完陆言所说的那几个地方后，脸色顿时变了。
“兄弟，干过这一行？”
张律师试探的问了句。
陆言指出的这几点，确实是他的疏忽。
“略懂。”
陆言随意说道。
张律师嘴角一抽。
如果陆言这是略懂，那他算什么？
略懂都不如？
只不过，在凌高兰面前，他也不好表现的太多，迅速按照陆言的要求，将合同改了一遍。
这次陆言痛快的签下自己的名字。
“这首歌发行的时间，大概是下个星期。”
张律师走后，凌高兰又拨了几个号码，看着陆言说道。
“没问题。”
陆言点头。
“时间上可能不怎么好。”
凌高兰提醒了一句。
这段时间，临近暑假，学生们都忙着考试复习。
没有多长时间听歌。
“我对这首歌有信心。”
陆言倒没什么感觉。
反正，《沙漠骆驼》只是他的一次尝试。
成功了固然可喜，失败了也没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