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的极近的脸,说话时喷薄的呼吸带着一点点湿漉漉的温热,不顾本人的意愿,纠缠着四周的空气被他吸入肺腑。
陌生的异性气息柔柔地固在孟衍朝的左右,后腰抑制不住地酸酸麻麻起来,激得向后僵硬的脊柱也好像没了力气,仿若受了蛊惑地往前探去。
想要……做点什么。
“意志力太薄弱了。”
酒喻轻笑着竖起食指压上靠近的唇,轻松自如地退回原位,恢复了娴静优雅的模样。
她撩开散落到肩前的发,有点打趣地看向刚回过神来恨不得钻地洞的孟衍朝:“像你这么好看……嗯,帅气的男孩子,不可能没有女生追求吧?怎么,没谈过恋爱吗?”
躲是躲不过去的,孟衍朝破罐子破摔地撑着下巴,蜷曲的腿再次交叠伸开。他晲着眸,少年张扬的气息十分惹人注目,配着脸上未散尽的红却总觉得像是狐假虎威的小毛绒绒。
他想起酒喻那熟练的操作,被手指触及的皮肤好像立马又开始灼热起来。孟衍朝难掩羞耻地蜷了蜷手指,佯作不在意地道:“酒喻姐这么懂的说教,显然是过来人咯?”
“学业上来看,过来人什么的,我可还没毕业哦。”酒喻摆把自己发痒想rua的手十指交叉,眨着眼露出一分俏皮:“如果是感情方面的话……我和衍朝一点也不一样——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与其谈这些有的没的,我还是想知道你这么做的真正原因。毕竟这是一场以余生为赌注的交易,你没办法打动我,再不能坦诚相待的话,我可是会不留情面地拒绝掉。”
“……我是看在长辈的面子上,又不是非酒喻姐不可。”孟衍朝哼了一声。
酒喻微微一笑,并不言语。
“不过既然你那么想知道原因,告诉你也没什么。”孟衍朝悄悄地轻了轻喉咙,把自己近几年觉醒的内心想法汇成话语:
“女生向我告白——如果她们有那个胆子的话,我并不认为她们是真心的。要么在乎钱财,要么觊觎颜色,不了解我就直言喜欢,怎么也会觉得有那么丝虚荣。
“假如有男生向我告白的话,大抵也逃不过那几样,而且最重要的是我性取向为女。”
少年的心思总是有些古怪的地方,算是一种青春期的黑历史,酒喻并不意外听到这种答案。她问:“为什么选择了我?”
孟衍朝抓了抓头发:“酒喻姐比我优秀多了,财色权三者皆有,把我自己交给你我很放心。”
酒喻勾唇:“交给我很放心?你是一件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物品吗?”
孟衍朝也笑:“我可以是一件物品,但这件物品必须很重要,重要到被交予的主人永远不舍得丢弃,爱若珍宝才行。”
“如果你也能对我爱若珍宝的话。”这个词实在是有些肉麻了,酒喻笑了笑缓解了下这种不适:“在此之前,我应该也可以以你怀疑他人的思维怀疑你。”
“这是酒喻姐的权利。”孟衍朝满眼的狡黠:“究竟是不是如你所想,这就是相处以后的事了。”
“好吧,好看的人在我这有这种特权。”酒喻沉吟道:“我换个问题:你未来也许会遇到比我更合适的人。”
“但此刻的我只想选择你。而酒喻姐所设想的未来里,你会是我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