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太阳愈发偏离北回归线,不长不短的旅途也进行了一大半,假日却还剩很多,一群人的脚步暂且停在了一个以美食为主打的城市。
酒喻和孟衍朝作为一堆人里唯一的情侣,尤其是后者那想黏糊却碍于人多克制的样子,其他人当然很有眼色、也很给面子地给两人多多创造独处空间。
像傍晚这种晚霞遍布天穹的美好时刻,又不似中午的炎热,是很适合出去溜达散步的。
少年人炙热的感情总是很引人着迷,带着一股子飞蛾扑火般的执着,心甘情愿画地为牢。
酒喻看了看孟衍朝,小少爷就好像有数不尽的热情与活力,两人十指相扣也没一会儿,他又开始迷上把玩她手指的游戏。
细白的手指上指甲饱满圆润,是一种很漂亮的粉色,五个小月牙在指甲上也悄悄冒着头。
二十三岁的皮肤纵使不细心打理也娇嫩柔软,与男性有明显差别,触感像是初开的玫瑰花瓣,揉捏时就让人欲罢不能。
酒喻并没着眼于这些,她只觉得小少爷可能有手控的倾向。她勾勾被捏着玩的手指,把这人的心思勾回路上。“说来忘了问,这十几天溜达的地方挺多,还没到你报名的学府吗?”
接下来去的地方离越城就远了太多,又都处于高寒带,这个无意间透露自己怕冷的小少爷,不会真一腔心思和寒冷斗智斗勇几年吧?
孟衍朝眨眨眼,再眨眨眼,什么旖旎欢快的心思霎时烟消云散。他连扭头和酒喻对视的勇气都碎了干净。唯一感到庆幸的是,他没有脸红,估计脸色反而白的如刷了白面。
这是什么魔鬼问题!又是什么人间疾苦!
“嗯……有点饿了呢。我们要吃点什么再回去吗?”不管理由生硬不生硬,孟衍朝求生欲极强地转移着话题。
酒喻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脸上带着点疑惑,但终究体贴地没问什么,配合地点点头。
孟衍朝觉得,这肯定是他人生中最惨的时候了,没有之一!他从来没有哪一刻如此时这般后悔,后悔自己这些年没有好好学习。
能拖一时拖一时,孟衍朝恨不得化身鸵鸟,把脑袋钻进土里,被土窒息,就不用去猜测酒喻这时的所思所想了。
抱着抑郁吃了一顿食之无味的晚餐,孟衍朝以为会获得一段时间的缓刑,却不知道老底被掀来得如此之快,掉马掉的猝不及防。
再喜欢一个地方,他们也不可能长住这里,是以玩了没几天,几人便决定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孟衍朝有洁癖,来的路上特意拉着装满生活用品的行李箱,眼下要走了,整理行李的事肯定要费点周折。
他又是个龟毛体质,大清早爬起来洗澡也要是精致十足的泡泡浴。他们定的票是清晨,酒喻没办法,便担起帮他整理行李的任务。
酒喻至今记得,自己说要帮他整理行李时,小少爷以手掩住唇鼻,却遮不住红意蔓延到眼角,不知想到什么东西羞涩地道:“这多不好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