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桥树下,郎情妾意,不被束缚。太子陪同王如兰祭完月神,因便回府去了,留下几位皇子与民同乐。
“皇叔平时驻守边关,怕是首次参与此等活动。今日全凌京城的女子皆同聚于此,皇叔可要把握良机,有心悦之佳人,待禀了父皇,为皇叔赐得良缘。”平王本是想讨好一下,那知这位皇叔跟本就不搭理他,只看了看他不置可否。平王正尴尬,刚好有下人来报,凑近了平王耳边,悄声耳语。
平王眼眶微动,复又平静下来,只对众人一礼,笑着道:“府上有事待处理,皇叔同安弟玩得尽兴,先行告辞了。”夜王点了点头,平王才转身,深深看了一眼沫儿,匆匆离去。
气份又安静下来,众人大眼瞪小眼的,静等皇叔开口。谁叫他辈份最高,人也最老,他老人家不动,大家都不敢动呀!又是好半天的沉默,夜王方才看了看众人:“随意!”
众人如获大赦般,温文儒雅的安王,上前来:“皇叔,可有雅兴游湖?”夜王见沫儿并无意游湖,只回了句:“你随意!”便不再多言。
安王笑笑,深知这位皇叔脾性,能应他已是今日心情好了,也不再说什么,拉上了芷萱走了。沫儿回头看向玲玲,却见阮锦阳低下了头,掩去略显落寞的双眼。王天宇很是理解好友的心情,有此东西天意如此违抗不得,只能拉着阮锦阳喝酒去,一醉解千愁。
这下一群人就只剩下王玄月、夜王、阮玲玲和沫儿了。沫儿想走,却被玲玲死死拉住,玲玲实在怕夜王一个不高兴,就拿沫儿开刀,还是小心为上。王玄月也是无奈,这夜王平时不都从不与人一起得吗?今日是还有什么事?
“王爷,您请便,玄月陪同两位小姐赏赏花灯,就不打扰了。”
“无事!”夜王淡淡的声音传来,像惊雷一般,炸得几位小心肝一颤一颤的。沫儿心中无限鄙视了夜王一番:王爷,您老还是快走吧,您走了我们才能开开心心的谈情说爱。哦不对,是谈笑说月。算了算了,还是不要同自闭儿计较,今儿个这位爷又是抽疯的节凑,她们还是先撤为妙。
沫儿使出全力,拉起阮玲玲的手:“玲玲,走!我们也去看看那边在做什么。”
阮玲玲被沫儿拉着,战战兢兢的跟着走了。王玄月向着夜王点了个头,随后跟了上去。别人都怕夜王,他们王家可不怕,一来他们不走上朝堂,不参与党争,只安身于世间。另为作为一个古老世家,王家的新生代接班人,王玄月可不是一点人情也看不透的纨绔子弟,夜王的动机明显不纯,大家都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阮玲玲同夜王没有什么交集,甚少接触,夜王于她就是传说中的恶神,怕他得很。再见沫儿的态度就不一样了,表面来看也无任何交集,但在夜王面前多了几分随意,再加上夜王那时不时落在沫儿身上的眼神,现在还赖着不愿走,又对自己若有若无的敌意。沫儿呀沫儿,这个耀眼的女子,居然连这尊铁石心肠的大佛都给招来了,还真是本事不小,他们王家在凌京中的动作要加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