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儿并没被对方的气势所压迫住,从容的走上前来,静静的坐下,伸手拿起下人为她准备好的茶水,轻饮了一口,微笑看着来人。
王太傅龙睛虎眼的盯着沫儿,气势如山。看着身前平静自如的女子,并不为自身气势所或动半分,眼眶微动,此女如此不简单。这种阵仗,即便是朝中大臣,都得被吓退几分,而面前这小女子,却不能镇住她分毫。再这样耗下去再无任何意义,太子可等不起。有事相求,不得不率先开口。
“苏小姐,老夫想请小姐前往,为老夫看治贵人。”
“大人严重了,小女子不过一女子,前往怕是有诸多不便。想我这济安堂也是为治病救人而生,不如大夫把病人送来堂内,堂中大夫必倾心诊治,大人以为如何?”
王太傅被沫儿不软不硬的顶了回来,心中气恼。半响后方才道:“贵人实在多有不便,苏大夫救死扶伤,想也是慈悲之人,定能了解病人苦中才是。”
“大人,堂中规矩,不便轻易破之。”沫儿说完,只端起茶来,假意吹了吹,轻轻饮一口,并不再言。古人历来就有端茶送客一说,这般动作,隐含送客之意无疑了。
王太傅也是个能屈能伸的主,一个常年官居高位之人,能在小辈前低头,算是不易。他深之规矩是死的,人才是活物,一切的不应允,都不过是诱惑还没达到让对方心动的地步。不拿出些实实在在的东西来,是不能令对方动容的。
“苏大夫,这济安堂家大业大,开销也是重大,此病若得以诊治,可抵了济安堂几年的辛苦,如此慰劳,苏大夫也不必再辛苦操劳,可在家安养。”
“大人怕是有所不知,小女子爱好在此,算不得辛苦。大人还是把贵人送来医治的好,毕竟病人可等不得。”
王太傅胡子抖了抖,好你个苏家小姐,伶牙俐齿不说,还油盐不进,真不是省油的灯,看来他是讨不到好了。
“苏小姐,老夫也是明人面前不说暗话,直接了说吧。老夫手中偶得一物,想是苏小姐有些兴趣,不如请小姐前往别庄一同观之,说不定苏小姐就会愿意出手了。”
看得王太傅胸有成竹的样子,那件东西怕是很不简单,心中或动,但去不是她现在就一口答应的理由,谈判嘛,她站在高处,总要低处的人更为主动些,她才能控住更为有利的局面。
“哦,什么物什,如此神奇,得大人如此珍之重之。如真应了大夫,小女子不就成了夺人所爱了。”
“一小块破图罢了,老夫到并无什么大用,但听说夜王同皇上可是视若眼珠子般,不知小姐可有兴趣?”王太傅老谋深算的看着沫儿,此等说法还不能令其心动的话,这位小姐就不是心沉,而是无知了。
沫儿静了下来,并未立即答话。那东西必不是凡物,能得夜王和皇上争夺,想是重要之极。等等,一块图?怕就是爷爷送与夜王的东西一样,夜王曾为此图,夜探王家,身负重伤,差点殒命。如果是这等重要之物,到当得她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