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满脸苍白,太子正服今日穿在身上,且有些空荡荡的,显然是受了一翻苦难,清减了许多。平王只眼观鼻,鼻观心,不动如山,只手指几不可见的动了动。
天武见太子诚心求罚,原本有些怨怒的心得到不少安慰,又观太子消瘦的身子,毫无血色的面庞。自己一手教养长大的孩子,比别人总多了几分心疼,终是不忍。
“身为储君,能做到常人所不及,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话虽如此,但还当以大局为重,护好身子是国家社稷之根本。切莫顾此失彼,误了大事。既已回宫,就得好生调养,此次辛苦,就赏千年人参一颗,羊脂暖玉一块,金珠十斛,回东宫好生休养三日吧!”
“谢父皇隆恩!”太子满脸喜意,这一翻请罚,能得父皇宽心,又得这么多赏赐,父皇对他的疼爱向来是那些阿猫阿狗没办比的。
眼神有些挑衅的看着平王,平王只几不可闻的笑笑,则步上前。
“父皇,太子皇兄此次劳苦功高,作为弟弟却只得在京中,不能为太子皇兄分担,实乃无耐。今见太子皇兄为此消瘦清减,作为弟弟实在心有安,于是想起年前父皇赏赐儿臣百年灵芝,儿臣平素粗糙惯了,这等灵物,实属浪费,想着他日必能得到妙用。果然,今日可献于太子皇兄,望皇兄身体早日恢复,能及时为父皇分优解难。且臣弟不久前得一位民间华佗,最是擅于调养身子,下朝后,臣弟即刻招了来送与皇兄。臣弟之人之物虽不及父皇所赐名贵,但实乃臣弟一片心意,还望皇兄能笑纳才是。”
平王一翻话下来,恳恳切切,表面颂扬了太子功德,实则暗中嘲讽太子身体病弱,难以为父皇分优解难。还为太子下了套,派上自己的人,说不得做点什么手脚也更为方便。但皇上听来却是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很是贴心。
“那就多谢平弟了,本宫会尽快养好身子,多为父皇分优的。只是民间郎中嘛,本宫倒是更为相信太医院的大夫,怕是要辜负弟弟一翻心意了。”
平王原本也没觉得太子会接了他的人,只笑笑:“臣弟只是好意,既然皇兄有更好的选择,臣弟也不便多言。”礼了礼退回队列中,不再言语。
后面的一员三品文官,上得前来:“启奏陛下,臣有本上奏。”把奏本献于天武之后才又继续道:“太子此次南去,救灾安民,功绩可传颂。但却有不长眼的蛀虫,打着太子名号,四处为非作歹,贪食公物,私受粮财,败坏太子名声,可恶之极。望陛下彻查此事,还太子一个清名,也还朝堂一片安宁。”
正待此时,又一名大臣上前道:“臣复议,臣也有本启奏。昨日接到南守传来消息。五日前,疫情暴发严重,死伤无数。百姓食无可食,竞传有易子而食的惨事发生,想我威威凌氏王朝,传载数百年,如今却得这翻…,民不聊生之惨局。虎毒尚且不食子,要不是百姓被逼走投无路,谁又下得去心肠。朝庭振灾已有时日,银钱粮草早已分发,百姓却无粟可食,试问王尚书大人,此事何解?望尚书大人给百姓一个解释,给皇上一个交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