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儿看了看心性坚韧的张阳,想着这孩子如能打磨得当,想也是不错。既然想跟,且把他丢到阴山上,丢给苏锦操练打磨一段时日,说不得能有一翻作为,也算是一种安顿。
一路行来,夜王半句也不言语,完全就是征战沙场的冷漠,连沫儿问他也不答话,让人好生无语。
也只落风才知道实情,也最为了解主子,但却是好生无奈,王爷自从有了王妃,似乎变得越发幼稚了。
其实就是昨天个儿夜里,王爷想着要回京都了,诸事多有不便,想着抓紧机会,夜下会美人,顺便谈谈心来着。可那风扬便不说了,把个大门守得风吹不进。再怎么着也不过一人,只能守住一道门,那不是还有一扇窗吗,反正翻也是轻车熟路,没少爬过。
可坏就坏在,连窗户也被画眉给堵住了。画眉可是王府出去的人,知道自己拦不住王爷,也不同王爷来硬的,就一见人就叫来了风扬,把王爷给气得,恨不能把风扬给手撕了。但那小子是沫儿的人,那丫头护短,要是他真动了手,小丫头不得跟他急,到时更是费力不讨好,只能无功而返。
想着目的没达成,还被下属给堵了路,那女人却跟没事人一般,还带着一个碍眼的小子一同回京。越想越来气,这不一路上冷气不要钱的飕飕往外冒,冻得落风后退了好几步,还冷得全身发抖,只能靠王妃近点,总想着跟着王妃似乎更安全些,看现在的画眉便知了。
时值午时一刻,来到一处小溪边,一行众人停了下来,准备在此处休整。人和马都需要休息,吃点东西才有力气继续赶路。
风扬和王爷的护卫牵了马去饮水,几人坐在石头边,吃着随身带的干粮。沫儿把身上的水袋递与夜王,夜王没有拒绝,拿过喝了几口,但就是不开口说话。
沫儿也是个心大的主,她并不知昨晚发生的小插曲,所以一直以为夜王在为公事烦恼,还有就是为张阳那事有些微词,因为当时他便说过,张阳比沫儿小不了多少,跟着一起实在不方便,想把孩子另行安置,沫儿以张阳是她的责任为由拒绝了。现在也不好意思再过问夜王的事。哪知这一误会,就一直误会到回到京中。
夜王不在京中,温离那是忙得脚不沾地呀,好不容易盼回了王爷,心中喜不自胜,终于可以好生休息一下了,各位莺莺燕燕,爷可想死你们了,急匆匆的就赶来了王府。
可是,谁能告诉他,他究竟做错了什么?刚回来就面对着那张能冻死人的低气压冰山脸,更可恨的是,那王爷根本就不是回来接手府中事务的,而是回来折磨他的。
三日之内,让王家的商铺关掉一半是什么意思。你要动手对付王太傅一家,可以理解,也能好好的执行,你是爷,你说了算。可大家都是人好吧,王家是说动就能轻松动得了的吗。
你以为王家是那街边流浪的小猫小狗,随便路过之人就能上前欺它几脚?也不想想,那可是太子外家,皇后的亲娘家,再加上王家权倾半个朝野的权势。三日之内,十日也是需要难度的好不好,三日能做点什么,连好点的计划安排都不能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