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得很重,但都不是要害之处,止住了血,暂时死不了。”包扎好后向着主子报告完后,退到一边去了。
“嗯!搜!”王宸忍不住吩咐道。既然死不了,那就无需担心证据没了,现在是找出东西的时候了。他们在外的探子来报,说是温家被人捏住了尾巴,那些人已悄悄潜入京中,等待明日一早就去京兆府告状去。可哪里又能逃得过温家的眼线,这不是才刚进城来,就被温家找了出来,一路追杀,逃无可逃。他们收到这种消息,又怎能不去助男子一臂之力呢。
男子死灰样的眼睛,没有半分挣扎,也无力挣扎,眼看着王家之人从他怀中搜走了他们用性命护着的证物。那是用青布包起来的几张契纸,上面用鲜血画着押。王太傅接过看了一眼,不自觉的笑了起来,这种东西早就被朝堂明文禁止了,一旦犯了可是抄家杀头的罪。不过单靠这点东西还显单薄了点,人证物物证齐全,才可让人无法辩驳。
“把男子带下去,好生照顾起来。”王宸接收到父亲的眼神,马上吩咐了下去。王太傅拿着东西,站起身来身外走去:“不能死了!”显然是说的蒙面人,下人早明白主子的说话风格,全部抱拳恭敬的应答。
第二日一早,朝堂上,等待天武前来的朝臣们相互交谈着,只温国公脸色难看,王太傅不动如山,谁也不知道这山雨欲来之势。
“皇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天武在福公公的搀扶下,慢慢走上高台,在那万人梦寐以求的宝座前坐了下来。那一方宝座历来代表着最高权力的象征,也是无数人尸山血海的见证,它像带着惑人心智的魔鬼,又像那开满黄泉路两旁的曼珠沙华,带着致命的吸引力,也散发着致命的毒液。
“有事奏报,无事退朝!”太监每日扯着公鸭嗓子的声音,从不间断过。哪怕没有一天无事,日日事务繁杂,也不能断了。所有人也见怪不怪,这天下哪日又能真正的无事了呢,哪怕天武脸色难看,精神萎靡,只要他还在位一天,也不能落下这些事务。
“启奏皇上,臣有一事相报。”阮臣相作为群官之首,有事都是要过他手里的,所以很多事情都会由他来上报天听。
“南守灾难已平,但相邻的宜郡也受了些灾。宜郡未得到半分救济,百姓大部份能自己保得家园。可却因灾生了那些不良之徒,偏就不走正道,想着不劳而获,走上了打家劫舍的勾当。
宜郡府方圆近五十里的百姓,此时过得是胆颤心惊,不知哪日便被这些山匪给劫财害命了。宜郡守派人打压,却不曾想那些劫徒人数众多,已形成一股不小的力量,占据山头称王称霸。宜郡太守不敌,上报朝庭,望朝庭出兵,抄了山匪贼窝,还百姓一个安宁。”
“这个宜郡守是怎么当的,连个山匪都平不了。”刑部尚书李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