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昔的记忆逐渐散去,风鹤又渐渐恢复了意识,此刻的他竟然仍旧在下坠中,周围的风速已经达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
“风……风……”风鹤处于半昏迷状态,他的嘴里不断的喃喃着。
终于,有什么改变发生了,风鹤的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激活了,他体内晶体青色的那一面不断的加深,开始闪耀着微弱的光,周围的风儿突然好像有了生命,急忙跑过去接住风鹤。
终于,风鹤坠落在某处停了下来。
一声微弱的凤鸣从崖下穿了出来,但很快就被疾风扰断了。
这时,远在千里之外伏案思策的风庭植猛然抬起头来,他感觉自己的青鸾帝体脉突然沸腾了。
风熙都内某处庭院。
酒后昏睡的风老爷子突然从睡梦中醒了过来,他的眼中爆发出前所唯有的光芒。
“青凤体脉!!”他满脸震惊,在这周围竟有青凤体脉在觉醒!!!
风老爷子猛的向上一跃,一对巨大的青色飞翼在空中展开,快速的朝着能量牵引的地点飞去。
“叮!!!”风鹤体内的白色晶体突然破碎,变成了粉末,一点点的消散在了筋脉中……
他身上的青光也随之消失了,骨髓恢复成了普通人的红色。
风老爷子刚追到一半,联系却突然断开了。
“怎么会?据家族古籍记载,青凤体脉的觉醒至少要持续一炷香的时间,能量才会完全消散。”风老爷子心里嘀咕道。
风老爷子继续顺着大致的方向找了过去……
因为风鹤擅自融合两种体脉,晶体本就无法承受住如此大的能量,再加上这顶级体脉的觉醒冲击,晶体再也扛不住了,破碎成了粉末。而风鹤的双体脉,也就随之消失了……
李战天在崖顶站了许久,终于确定了风鹤已无生还机会后,他转身朝着剩下的黑衣人命令道:“你们几个,把他们的残尸都扔下去,什么痕迹都不要留下。”
“是!”
剩下的几个黑衣人马上就开始动起手来,很快所有的尸体都被扔了下午,明显的痕迹也都被抹去。
“报告蝠灵将,所有痕迹都被抹去了。”几个黑衣人报告道。
“那就好,接下来就剩最后一件事了……”
“嚓!嚓!嚓!……”
刀影闪过,几个黑衣人应声倒下。
“你……”一个黑衣人倒在地上用手指着李战天,眼中满是不解的神色。
“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风庭植这个人我太了解了,这件事太过重大,你们不要怪我!”
又几具尸体从鬼涧崖上被抛下,这时,幽幽的细雨停了,昏暗的月光冷冷的晕下来。
鬼涧崖上的枯林里只剩下滴答的水声,一个黑衣人踩着地上润湿的枯叶,孤身一人离开了这里。
……
“滴答!滴答!”
幽深的谷底死寂无声,一片黑暗,如刀劈开的两侧石壁湿滑森冷。石壁上只有一些很浅的苔藓,常年不见阳光的谷底,根本没有任何一株植物。
一道刺眼的白光突然出现在这崖底,直奔风鹤的印堂而去。
昏迷的风鹤突然醒了过来,之前梦中的白光却消失不见了,他勉强睁开双眼,却什么也看不见。
“这就是谷底么?”
风鹤尝试想站起来,可刚一用力,全身顿时剧疼无比,身上的衣服还是湿冷的,谷底的温度几乎如同冬天一般。
风鹤的嘴唇冻得发白,身上一点食物都没有,没有食物,就没有热量来源,这样躺下去,必死!
我必须动起来,大仇未报,我不能死!风鹤的内心呼喊着。
灵气内视,风鹤发现自己的灵能不知何时竟然已经回复了一半,还好,天无绝人之路!
一团淡淡的青光出现在谷底,刺破了无尽时间以来的黑暗。
风鹤看着手中的一团小小的光,精神振作了些,咬着牙,忍着剧疼,开始一点一点的往前爬着。
时间一点点流逝,风鹤不知道爬了多久,突然,他的前方出现了一团黑黑的凸起,在平坦的谷底显得尤为突兀。
风鹤努力爬上前,把手中微弱的光团往前一照,顿时吓得风鹤往后一缩。
他面前的这团凸起是一具尸体,尸体已经只剩下森森的骨架,肉体早已被腐蚀完了。
看来这人已经死了很久了。风鹤大起胆子来,把手中的光团凑得更近了些,尸体上的衣物已经被腐蚀得看不清了,头骨歪倒在身体的一侧,风鹤往尸体的手上一看,发现了一个戒指。
戒指被戴在尸体的无名指上,通体褐色,上嵌一颗红色灵石。
“多有冒犯,还望恕罪!”风鹤低语一句,把戒指从尸体上摘了下来。
风鹤拿起这枚戒指琢磨起来,但怎么也没看出它的玄机。
“难道这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戒指不成?”
身体又是一阵剧疼传来。“不行,不能再耽搁了。”风鹤收起戒指,准备继续往前爬。
“等等!用灵力试试!”风鹤幡然醒悟。
随着风鹤把一股灵力注入到戒指里面,一个一般空屋大小的空间展现在风鹤面前。
风鹤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这也正常,从小被封闭在风府的他又怎么会知道空间戒指这等奇物。
风鹤第一眼就看到空间戒指里有干肉,他立马取出了一块干肉用手抓着大口大口的撕咬起来,也不顾自己满手的污泥,也不管这肉经历了这么久的时间是否还能吃。
吃饱了的风鹤,把吃剩下的干肉扔回来戒指空间内,挣扎着盘腿坐了起来,立刻就开始尝试吸收空气中的灵气,疗起伤来,他的终于体温开始缓慢的回升了。
……
风熙都,风府。
清晨,昨晚大雨留下的雨滴还有部分残留在院里的树叶上。
今天的早晨有着些许薄雾,远处天边朦朦胧胧的有些嫩黄的便是太阳了。
福伯一起床就习惯性的往楼上走去。“小少爷,昨晚睡得可好?雨到今晨可算是停了,看这薄雾,今天多半是一个爽朗的晴天哟!”福伯心情愉悦的说道。
屋内没有回应。
“不应该啊,按往日的习惯,这会儿醒了才对!”福伯嘀咕道。
“小少爷!”
屋内还是没有回应。
终于,福伯感觉到了不对,果断推门而入。
床上空无一人。
福伯顿时有些慌了起来,他了解风鹤的习惯,正常情况他此时肯定在屋内,就算去别的地方也一定会跟他说一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