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浩承包的工场在Z市的市中心偏离点,经过几个街口,进入到一个比较新的工业区,有一幢外墙贴着蓝白色间条瓷砖的新楼,有5层楼高,田浩在第二层楼里面,通过楼梯级,来到油着青绿色的大铁门,再进入里面,大约有两百平方左右,看墙上乳胶漆崭新的,象是刚装修的,里面有十几个工人左右,专门`玉加金'加工。
田静居住的地方离田浩那个工场有点远,早上坐地铁还要转线,还再搭乘二块钱公交,再走路十分钟,到那已九点多十点了。
厂房里面简简单单的十几张桌子拼了两,三行,每张桌子都装了一部吊机头,每个人脚底有个`脚踏',桌子上摆着各种夹子,锤子,尖嘴钳,卓弓等。
其中有几个工人正踩着脚踏,吊机里发出了嗡嗡声,还有些工人在把介子敲圆时的哐哐声,拋光机在抛货时转动的嘶嘶声,还有超声波在清洗货品时的噔噔声,几种声音的混搭着,让人头脑有点烦躁,为了减少嗓杂声,偶尔音响里会来个歌曲,让上班的员工没那么单调,也可心情愉快,从而加快了工作的效率。
从大门走进去到了后面,才见到田浩,正在指导工人各种做法手艺,见到前来的田静,
“姐,刚到?”田浩满脸欢喜,在这异乡城市,能让姐弟们一起工作,有共同的目标,那是多么的不容易的事呀。
“嗯,”田静点了点头,看了看田浩桌子上货品,
“你们做这种金包玉?”
“是呀,现在我来帮他开发,先做头板,”
“噢,不错呀,”
“姐,那里有盘货,你去QC一下,看有没问题?”田浩希望头板能做得好,让老板欢喜,肯定自己的能力。
“好,”田静接过那盘货,仔细的看了一遍,把那些有问题的货品全挑出来,让去修理。
这是用一些廉价的和田玉,根据所需要的款式做出你所需要的规格来,如果需要批量生产的话,每个规模必须生产有八十或一百以上的件级才行,因为前期投进去的成本高,只要有数量,那后面生产的才是赚的。
对于批量生产必须把玉打磨成你所需的规格,再相应配刚好的模具才行,因为只有做模具你才可以控制成品,这样你做出来的成品低能卖出好价格。
但如果玉打磨师傅稍微不留意规格有点不对的话,那模具搞出来的金胚,也套不上去也没用,或者模具做出来有点偏差,哪怕一条头发的距离,那玉也套不上去金胚那里也是没用。
除了这个,还有其他突发原因,让你随机应变,象假如扎模师傅不留心也会把金胚搞变成,那田浩必须去解决怎样搞好了。
在首饰行业中要开发一个新项目不是那么容易的,刚开始都是比较难的,除了投金钱之外,还有很多难题,不是这里不行,就是那里不行,开发中要浪费金料损耗是必不可少的,还要经过九九八十一难,要不断的试验和磨合才能成功的。
但对于门外汉的人来说一点都不懂,象是鸡跟鸭说,说不通。
田静经过一些天的上班,也认识了田浩的老板,感觉还挺和蔼可亲,说话轻声细语,有求必应,对姐弟俩关爱有加,心想田浩怎么运气那么好能遇上这么好的老板呢。
田浩的老板是一位50岁左右的男人,姓张,带有点秃顶的油性头发,一对小三角眼晴,外配带一幅眼镜,俨然象是有修养的人。
张老板是湖北人,一米七左右的中等身材,穿着一身名牌,橙黄色的西裤配一件黄褐色T shirt,早就在这扎根了,前几年,做了些镶嵌类的货品赚了不少钱,也认识了些品牌经理,前不久跟一个大牌公司的经理吃饭聊天时聊起金包玉,说起它有很大的发展市场空间,所以想找熟悉这类的人来开发。
田浩善长金包玉这方面,人有些小聪明,做出来的货立体感强,经常能得到一些前辈的赞掌。
在一个偶然的机遇下,经过朋友的介绍,张老板认识了田浩,才有了这后来的一出。
在经过了一个多两个月的时间,头板大致是可以了,就差怎样能快速批量生产,但这里面还要经过些日子数据调对才行。
在一切都差不多上轨道时,姐弟两个还以为接下来的批量生产会给他们带来好收益,让家庭可以摆脱困难。
但千算万算少算了一掛,在一点预防都没有的情况下,幕后突然来个360度转变,这个所谓的张老板笑里藏刀,阴险卑鄙来个把你踢出局,让你拿不到所有日夜加班,用勤劳汗水换来的成果,剩下他就找了个工人看着工场继续批量生产就可以,他就可以省掉一大笔金钱,这就是奸商的头脑和打工人的不同。
对于这突发事故,田浩也没有想到会给人来个踢出局,对人太过信任,这位老板以要看你能力,等你把能力发挥出来时再跟你签合同籍口,最后落个连个赔偿都得不到的后果,还连累了些工人拿不到原来的工资底,这会姐弟两个一起失业了,家庭又进入困难了。
因田静在陈大河工厂工作时跟客户比较熟络,加上陈大河的厂房还在,工具也还在,两姐弟心想要不自己开厂吧。
说是容易,做事难。没钱,怎么买金料?没钱,倒模厂也不给你倒模呀?没钱,你拿什么来维持生计,困难重重。
为了能开厂,田浩也只有跟人借钱来开始。
还要拉客户,要保证货期如期完成,不能放鸽子,哪怕是一次,你以后也没机会,这就是诚信了。另外还要保证质量问题,不能有参假,哪怕是一小丟丢都不行,再就是手艺要达到标准。
自己开厂,还要积累信誉,哪怕一个客户订的一个介子,你也必须要做出来,这样才会从一变十,十变百……,慢慢的一两个零星的客户就这样两姐弟就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