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依七王爷的意思,本宫如果不上去击鼓,就不是女子的表率了?再说了,这当朝的女子表率当然是太后娘娘了,本宫可比不上太后,”方幽若完全不理会他的激将,反倒将了他一军。
“皇贵妃果然好口才,臣弟我自叹不如。”展幕涟见激将法没有用,也不生气,暗地里嘲讽了一波。
“谢七王爷夸奖,本宫别的不会,骂那些心怀不轨的人还是有些能力的。”
“你!”展幕涟气结,本想挑个软柿子捏一下,没想到糊了一手。
展幕骁深深的觉得单论吵架来说没人能吵的过方幽若,嘴皮子快,骂的还不带脏字,他有好几次被她说的瞠目结舌,现在看到展幕涟自己找上门,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
“本王不和你计较。”展幕涟深深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唯有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司徒雪在一旁看着方幽若将展幕涟说的瞠目结舌,暗爽的同时,又憎恨上了方幽若,凭什么她可以这么自在的面对展幕涟,自己却战战兢兢,将手中的帕子揉的不成样子,也想出把风头的她,站了出来,完全不管展幕涟的眼神有多可怕。
“皇上,我来吧,臣妾跟一个民间师父学过一点击鼓。”展幕涟看着她站出来,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鼓手选出来了,那就开始了,上来了几个世家的小姐,花就是红绸带缠成的球,随着鼓点响起,众人的眼睛就跟着球转,那些小姐心里都想着,别是我别是我,这么大的场合如果出丑了,那会沦为笑柄,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鼓声到了高潮,戛然而止,众人抬头一看,乃是工部侍郎刘墉的嫡女刘清舒,是个远近闻名的才女,还没及笄,就被媒婆踏破了门槛。
作为第一个表演的刘清舒显得有些紧张,换好舞服,幸而她怕出意外备了一套比较轻盈的,她跳的是自己创作的舞,舞姿轻盈,反正方幽若看得很起劲,作为一个协调渣,她从小就羡慕那些会跳舞的女生。
刘清舒压抑自己的紧张,虽然有几个点没踩准,但还一场赏心悦目的表演,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她都想给她鼓掌了。
接下来的表演除了跳舞就是弹奏乐器,只有一个画了一幅山水画,虽然没什么动作但胜在眼前一亮,画技也不错,所以头筹就被她拿下了。
匈奴使团因为舟车劳顿,所以向展幕骁请辞,展幕骁答应了,让他们好好休息几日,再来商讨两国交好之事。
等到使团走远,展幕骁看着展幕涟那一脸胜卷在握的表情,终于来了。
“皇兄,臣弟觉得这些日子以来,你做的事是越来越不靠谱了,臣弟就想皇兄你可能是累了,那要不然我来替你做,臣弟从小就是操心的命啊,也不差这一件事,你说呢?”
“展幕涟你现在是越来越嚣张了。”
“皇兄你近几日都留恋后宫,鲜少问询政事,既然你不想做,臣弟替你分担有何不好?”展幕涟无视展幕骁话语里的威胁,笑的张扬。
“七王爷这是想逼宫不成?”方幽若看着好戏终于上演,也来了兴致。
“有何不可。”展幕涟双手一摊,不以为然,他想当皇帝已经很久了,之前只是让展幕骁上去试了试而已,不合适当然要换人啊。
“这么自信?看来王爷准备的很充分啊!”方幽若看着韶华宫外面渐渐聚集起来的军队,转而看向展幕涟。
“怎么?皇贵妃娘娘怕了?”展幕涟嘲笑的看向展幕骁,“皇兄这就是女人,在该用的时候用不上,还喜欢争风吃醋。”正殿里投靠展幕涟的人带着家人退到了一边,还剩一大半的人聚集在另一边,界限明显。
“你什么时候暗中纠集了那么多人?”看着展幕涟阵营里的人居然有三分之一,而展幕涟才回来一个月,他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收买了这么多人的。
“皇兄想知道啊!我可以告诉你啊,这些人都是我送进朝廷的,这个答案满意吗?”
方幽若不得不佩服,这些人入仕怎么算都有五六年,就算一次考中,最少也要五六年,那就表示展幕涟为了今天最少等了五六年,还不算那些一开始失败的,那么从先皇将他送到苦寒之地开始,他就在策划了,这心机让她佩服,他的人虽然官不高,但都能接触到核心内容,这是很难得的。
“你居然算了那么久!”
“不止呢,就连小时候你遇到我被欺负,都不是偶然的事,是本王一手计划的。”展幕涟看展幕骁的眼神逐渐阴狠。
“为什么!为什么是朕!”那个时候的展幕骁并不是太子,他为什么会找上他,他并不能帮他的忙啊!
“因为你的母妃,当今太后杀了我的母妃,虽然我那时还不懂事,但我的奶娘侥幸活了下来,将真相告诉了我。”
“你以为你的奶娘没有骗你?”太后不放心又折返,却被士兵拦在了外面,听到了展幕涟的咆哮,在外面大声喊道。
“让她进来!”听到太后还敢诋毁她的奶娘,展幕涟怒火中烧,快步走上前,抓紧太后的衣领,“你不准说我奶娘!”
“如果你母妃在世,听到你这么维护你奶娘,肯定会醒过来骂你不孝。”
“你没资格提我母妃!”
“展幕涟你放开母后!”看见展幕涟快将太后提起来了,展幕骁连忙喝止。
“皇兄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
“你知道我杀了你母妃,却不知道她根本不是你母妃。”太后以一种非常难受的姿势缓缓讲述二十五年前的前程往事。
韶华宫的人都在默默听着,听的时候还时不时地瞄展幕涟,听到他小时候被赵嫔打,奶娘还帮忙的时候,看到展幕涟的脸色一下青一下黑,像个调色盘一样。
方幽若认真的想了想,听完展幕涟的故事,她仔细想了想,好像展幕涟很少真诚地笑过,每次的笑不是嘲讽就是不屑,这应该也跟奶娘从小给他灌输的东西有关吧!
太后身子不太好,又被展幕涟提着,有些不舒服,讲一会儿便会休息一下,断断续续的将故事讲完,太后的体力也告急了,微微喘着粗气,看着太后如此难受,展幕涟放松了手上的力度,让太后能舒服点。
“哀家讲了那么多,你还是不信是吗?”太后一边咳一边看向展幕涟的眼睛,眼神里的坚定正在动摇展幕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