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离殇看着眼前这个富丽堂皇,闪瞎人眼的牌匾,以及丑不拉几的四个大字—后门社团,突然生出了一种向后转的想法。
“哥哥,这全都是金子?”
金胖子笑眯眯的开口“青羡师弟,你的眼光相当的好啊,都是金子,我家什么没有,金子最多,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看,很美丽?”
陌离殇的眼角抽了抽,青羡也同时收起了快要掉在地上的下巴,绝对不是被这些金子吓得,是被这金胖子的审美给惊着了。真的是土到极致就是潮呐。
“金小五,你这是把今年的后门学子又给拐带进来了?”
人未到,声先到,嗓门之大,令人生畏。
“柳大嗓,你胡说什么!什么叫拐带!这叫邀请!邀请!”
只见一个身材纤细,个子高挑,面容姣好的女子用手掏着耳朵,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这面容真真是跟她的声音一点都不搭。
“是是是,邀请,邀请,死胖子,借口还挺多。”
气的金胖子翻了一个白眼,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低头看了一眼陌离殇,然后趁他不注意推了一把,直接推倒了柳大嗓的跟前。
柳大嗓在看见陌离殇的时候,一瞬间,精神抖擞,两眼放光,快步上前,用手摸了一下陌离殇的脸,半搂半抱的推着陌离殇走了进去。
身后的青羡见状,脸色阴沉,要不是看见陌离殇给他做的手势,他早就拔刀了,哪里来的疯女人,看见他哥哥竟然跟狗看见了骨头一般,呸,哥哥才不是骨头,柳大嗓是狗!恶狠狠的剜了一眼金胖子,快步跟上。
金胖子浑不在意青羡的眼神,一副奸笑的模样也跟了进去,就在刚要踏进去的时候,柳大嗓的声音传来。
“死胖子!把门关好!敢不关门,姑奶奶断了你的第三条腿!”
吓得金胖子浑身一抖,双腿一夹乖乖的照做。
前面被柳大嗓半拉半扯进去的陌离殇,看着眼前郁郁葱葱的各色植物,以及被绿植掩盖的房屋,细细的小溪,精致牢固的拱桥,古色生香的九曲廊回,此一副美景,足以将被大门闪瞎的眼睛清洗干净了。
“怎么样?小世子,这里是不是特别好看?”
陌离殇点了点头“此中景象确实美极。”
然后又接了一句。
“跟大门口的设计怕是天南地北的两个人,不进来,多的是人认为后门社团的审美就是如此了。”
柳大嗓上一秒还是一副与荣有焉的模样,下一秒就切换成了一副呲牙咧嘴样子。
“那个死胖子,老娘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去年嘴贱,一句话把他给招了进来,什么鬼审美,要不是从玉师兄阻拦,他不光拆了大门,怕是连这里面都要拆了,说什么金色是世间最美的颜色,要高调的炫富,气的老娘没打他一顿。”
语气听起来怨念颇深。
陌离殇想起金大胖的一身装扮,以及大门口那符合他本身气质的审美,可以断定,他家一定很有钱,而且还是钱多的没有地方撒的情况。
“隔的老远就听见你柳大嗓的声音了,你能不能控制一下你的音量?我都快聋了。”
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从旁边走过来,浑身上下都是满满的爆发力,风格跟声音一样粗矿。
“这是今年新来的学子?”
温文尔雅的声音如同春风一般抚来,一袭白衣,一脸笑容,一双透亮的眼睛里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意味,完全就是现实版的公子如玉。
如果忽略不了他旁边五大三粗的汉子,那就简直跟之前的观感天翻地覆,就是一副弱柳扶风的模样,什么公子如玉的气质,破灭的不要不要的。
“武艺,你给老娘滚一边去!哪哪儿都有你,老娘的声音就是这么大,不服?憋着!”
武艺一听,袖子一撸,大步一跨,俨然就是一副要动手的模样。
“武艺,柳月,不得无礼,新来的师弟面前,你们需要注意仪态。”
白衣公子伸出手拦在了武艺面前,语气温柔,没有什么力量,却能同时让二人闭嘴。
“是,从玉师兄。”
这就是从玉,看来也是这里最有权威的人了,真人不露相啊,未来的大腿一定要抱住,不然未来的十年不好玩了。
是的,你没看错,就是十年,陌离殇打算直接被学校强制毕业,毕竟,跟端王的交易,她打算就在乾国境内完成,之后她就无约一身轻,也有足够的能力去找拼死救她的父母。
“在下陌离殇,见过从玉师兄,武艺师兄,柳月师姐。”
“唉唉唉,还有我呢,师弟,我叫金钱,快快快,叫声师兄来听听。”
一个圆滚滚的身影快速移动,金灿灿的,闪的人眼睛疼。
“金钱师兄。”
从玉笑着走到陌离殇的面前,做了一个回礼,然后将一枚白中带红的玉佩放在了陌离殇的手中,触手生温,品质极好。
“这是?”
“这是后门社团的出入凭证,也是身份证明,上面有你的名字,你以后就是后门社团的一员了。”
手指轻轻抚摸着玉佩上的三个字,陌离殇有一种这个后门社团好像不同于她理解中的一般,每个人的身上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心里不由得有一种怀疑,莫不是整个后门社团只有她一个是废材?
“金钱师兄,舍弟在何处?”
金钱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脸上笑眯眯的神情有一瞬间的停滞,一副做了亏心事了模样,让陌离殇不由的眯起双眼。
“金师兄?”
一旁的柳月见状拍了金钱的头一巴掌,语气中比之前多了一丝认真。
“金大胖,问你话呢,小师弟的弟弟呢?去哪儿了!说话!”
金钱这次难得没有回怼柳月,有些心虚的回答了陌离殇的问题。
“在门口。”
“门口?”
“就是被我给打晕了放在了门口,小师弟放心,没有事的。”
“打晕?”
陌离殇缓缓的将折扇打开,双手放于身侧,神色不见发怒,却莫名的给人一种危险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