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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肮脏的净土

小时候,我以为你很美丽,长大后我就成了你……每当我听到这首歌曲,总会让我感慨万千,不知不觉中,已经在这个行当艰难的行进了几十年,酸甜苦辣之间,感受到的是人生的苦难和对这个职业的绝望。

刚进入这个行业,就和三个老教师一起带着语文和数学课的包班(一个人语文数学都带),一周二十二节课,一周休息一天,大部分的人都觉得孩子好教,知识简单。

可是,人们忘记了孩子的年龄特点和他们的脑重量,以及理解能力等……

作为大人觉得容易理解的知识点,对于他们来说,却是难上加难。比如:简单的数学计算题,除了摆着指头算一算,大一点的数字,他们就会在茫然中凭借着感觉写出答案。再比如:一个拼音,他们再拼读的时候,甚至会读错,读出来的结果,让你大失所望。在教学的过程中,我才发觉,要想让一群不知规矩得孩子,在课堂教学中学会懂规矩,学会大量的知识,真的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在煎熬中,我带了一届又一届的孩子,在课堂抢的时间,我时而被他们的积极踊跃的发言所感动,时而又被他们的恶行而愤怒,时而又对自己某一节课的成就而感到欣慰。

随着时间的推移,才会越来越感到,教师真的是一个点亮了他人,燃烧了自己的职业。在这个平凡的岗位上,我们艰难的执着的前行,每一天都在突破自我中成长,每一天都在检查的忐忑中如履薄冰,每一天都在昨日不断的重复中涅槃重生。

从而发觉纯洁的天空并不纯洁,孩子也在这个社会的环境中变得不可理喻,更不要说大人了。

小白是我们班上的一名同学,那天上课时,恰好因为说话捣乱被我看见,我摸着他的头,让他转过来,不要说话,一切都是这么赶着这个“寸”劲,转过来时,下巴碰再了桌子上,一颗即将换的牙被碰掉。于是,他舅舅像疯了一般的来找我,告诉我,如果这颗牙长不出来,你等着……其他的老师都劝我,给他买点东西,求求他们,就没事了。作为一个老师,虽然我也很忐忑,但是,我不能因为他们的蛮横而惧怕,就自己主动认错。

事后,当他的妈妈来跟我说的时候,我只说了一句话,得饶人处且饶人,不可得寸进尺。

在教学生涯中,教师,除了要面对学生的调皮,家长的无礼、领导的刁难甚至侮辱。作为教师,我才感到自己其实根本没有一点地位。

唯一的地位就是一个正式的工作。

老赵是这个行业之中的一员老将了,从十六岁接班开始,他就一直从事着这份教师的工作,为了能够飞得更高,他参加了大专班的学习获得了函授的大专学历。一个浑身带着痞性的老年人,在所有接触的女性中,只要有一点机会,或者有一个偶然的机会能够让她粘上一点便宜,他是绝不会放过的。“揩油”已经多次的老油条,早已没有了自尊的底线,在你的耳边肆意的说一些流氓的话,或者做着一些流氓的动作。让你不由得作呕异常,就是这样的一个没有一点教师道德底线人,却成了学校的人人惧怕的人,一个大家拉不下脸来跟他说狠话的人,成了一个大家都无可奈何的人。我时常在想,人的一生该怎样度过呢?不说应该像保尔柯察金那样,做一个品德高尚的人,一个对人民有利的人,可是做一个这样的人,真的让人感觉,活的连一个大写的一撇一捺都不是。

我从骨子里鄙视他。

在学校这个行业中,勤奋的努力突破自我,以为只要自己努力,就会有公平,以为只有善良的举动,就会得到别人的理解,以为你尊重他人,他人就会尊重你的。事实是,每个人的起点是不同的,原生态的家庭才是家庭教育的根本,有些教育是根深蒂固的,无法改变的。

慢慢的,随着岁月的推移,我开始变得不再无为透支自己的善良,变得不再把善良当做自己做人的根本。变得不再把礼貌当做对待每个人的必须修养。

我学会了因材施教,学会了在适当的时候,进行反击,学会了不再是一个只知道低头卡车,而不会抬头看路的人,变得有些粗俗,甚至于有些话说出来,自己都感到诧异。在这片净土上,我得罪了那些发信息对我轮回的人,得罪了那些想让我对他们卑躬屈膝的人,得罪了那些对我无礼的人。

始终保持着这颗初心,记得张爱玲曾经说话:生命是一袭华丽的旗袍,上面却爬满了虱子。

尽管我的生命中,被大量的虱子侵袭,可是我的心灵是无法改变的净土。

做人始终觉得,没有傲气,我却有着一身的傲骨。

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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