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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还是个人?

周围的枯枝败叶并不少,我觉得无论如何。只要是跟求生有关的,一定要教你怎么去生火。然而我带了打火机,嘿嘿。收集好了东西,我在离我2米远的地方生了一个火堆,并放了些耐烧的木头,然后把火堆周围清理干净,避免放火烧山。生好火后,我靠着我的包看着这团火,旁边还有一些木头和枯枝。要是半途醒来的话,还可以再添些柴火。点了火不但给人安全感,自己也要舒服些。我看着这团火发起了呆,火焰的灵山也跟着火摇摇晃晃……

我不是没有想过超能力什么的,做梦都在想。小时候是憧憬,因为崇拜。长大后其实也想,因为生活。越是处境困难的时候,越是抱有这方面的幻想。倘若真的有了超能力,是不是就不用被社会改变了,或者说可以去改变社会了。记得之前看到的一个广告词,“世界在这儿,你在哪?”想要改变世界谈何容易,作为一个名普通人,也只能被社会所左右了。这让他想起了几个月前,一个被社会所左右的“可怜人。”认识这个人是在通缉令上看到的。社会鱼龙混杂,街上有几个通缉令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这个通缉令却非同寻常。无论是大街小巷还是繁华的街道,都能看见这张醒目的通缉令。这张通缉令上,只有一个凶器和一个黑影。一直以来都觉得,武器越怪,死的越快。不得不说,这把武器。真的很怪。可人家非但没死,还带着几十条命案逍遥法外。要说这把武器,类似日本的一种飞镖有,又有点像个电风扇少了几个扇叶片。中间有一个圆环,上下有2个扇形的刀片,刀片的两边都是刀刃,而外缘刀刃尤其夸张。外缘的刀刃很宽即便是隔着黑白的图片,也能感受到白炽灯下,所反射出锋利的光芒。底下的寥寥几行文字说明,这武器还是纯金的。每一个死者旁边都是这把纯金的武器!真是的,好好用铁做的不好吗?银做的都行啊,非要用金的。本来金的硬度就不高,这个凶手也算得上一个奇葩了。再看右边的那个黑影,还不如不放出来。人最害怕的,是存在且未知的事物。担心,好奇,紧张,害怕带给你的绝对不是简简单单的恐惧。画面中漆黑的人影上,整个人都包的严严实实的,只留下了一对眼睛。就算在图片上好像都发着光一样。尽管只露出了眼睛,但仍然能感觉到这个人的笑声以及背后的一阵凉意。据说,这已经是十几次案件里,拍的最清晰的一张了。在这座城里,这张通缉令多到在地上都能捡到。连一个具体人形都没有图片,就已经被贴在街头巷尾的告示上,看来情况已经很严重了。事情到现在也没有任何进展,但是该城的每一个十字路口都有着一辆特警车,政府官员的门口更是增派了荷枪实弹的安保人员。这个凶手也许不值得同情,但一定很可怜。我在荒郊野岭为了享受生活,而这个人没准也在荒郊野岭,不为别的,只为苟活。看这个身影,恐怕还是一个妹子。“唉,可怜人。她一定有她的什么故事吧。”我感叹到。风轻轻的挂过来,一张纸飘飘悠悠的吹到了我的面前,是一张通缉令?拿起来一看,正是我想的那个人的通缉令,这地方都能吹过来的吗?城市的环卫不给力啊,这么远的地方都能给吹……

“没有故事的哦,小哥哥。”轻甜的女声顺着风一起飘来。金属撞击的声音,清脆入耳。伴随着一步步轻微的脚步声。我感觉我的心脏已经死掉了。整个人僵住甚至不敢动一下。这个夜晚,好像只剩下我的心跳和她的声音。

“小哥哥不说话?之前难道不想我吗?”

她越来越近了,我感觉我被压抑的不能呼吸。“咚咚,咚咚”心脏跳动的声音自己都能听见,我如同被一个不透气的袋子包住了一般。耳边依旧是“咚咚,咚咚,咚咚”的声音。脚步声音由轻微逐步变大,好像走的很慢,但是一定再逐步逼近。一团黑影逐步逼近,一道金色的寒光反射到了我的镜片上,是那把武器!我的呼吸停止了,但胸腔任在做它的呼吸运动,如同把你泡在水底还让你吸气一样难受。终于,她走近了。明晃晃的刀刃闪着金光。这把武器的刃线很短,锋面和刃面都很宽。感觉除了她手上拿着的部分,其他地方都是刃。刀尖在火光的印衬下,永远亮着刺眼的光。感觉火光都不及它的光亮。

“哥哥想要怎么玩呢。”她呵呵一笑,语气越是轻甜越是诡异,说的越是温柔我越是害怕。我仍然一动不动,我觉得我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她用刀尖,点了一下我的外套。这件加绒外套立马破了一个口子。一些调皮的小绒毛跳了出来,在火光下围绕着我上下飞舞。

“哥哥,你说。你是想和我玩这把金武器呢,还是银武器呢,还是铜武器?”她始终在我的后面不往前一步。“那就试试你说的这把铁武器吧。”她趴在我靠着的包上,一只手放在我的登山包上,一只手翻找着什么东西。“叮铃哐啷”的金属声刺激着我的耳膜。

“啊,,”我急促的发出了短暂的声音,这个声音我憋了好久。就叫了一瞬间,这一瞬间她也停住了。歪着头看着我。“小哥哥,你准备好了?”

张开的嘴就再也无法合上了,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但我不能就这样去等死!

“啊……,”

“啊,啊……,”

“啊,啊……啊……,”

“嗯哼,哥哥有话要说?”她依旧声音甜美,说话不慌不忙。

“啊啊,啊啊。”

“啊~~~~!!!!!!!!”我噌的一下站起来,对着她做了一个单手抛橄榄球的动作。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此时此刻是没有理智可言的。我感受到我的手心的温度在提高,一个篮球大小的火球从我手中划出,朝着那位蒙面人打去。火球照亮了四周,周围被照的通亮。粗糙的石头都要被照出反光来,却始终照不透她的身份。她自己连同她的周围,始终还是漆黑一片。只见她灵巧的一躲,这个火球就被轻松躲掉了。扔这个火球的时候我依然歇斯底里的叫着,就这一个“啊”已经是我莫大的勇气了。火球笔直的朝前飞去,终于在撞到山时,“嘣!!!”的一声炸了,先是一道刺眼的强光,随后,爆炸的声音和一股热浪迎面而来~

热风吹在我的脸上。“啊~~!!!”我弹射般的坐立起来。原来是场梦,汗水顺着我的脸颊留下。嘴巴也依然张着,甚至还不停的喘着粗气。“呼。”“呼。”“这个梦,也太过真实了吧,说真的,我可不想遇上这个家伙。”我第一次用这么大的声音自言自语,可能是想给自己壮壮胆。比较天还没亮,我就这么做了一个噩梦突然清醒过来,一放松下来。感觉又疲倦了不少。火已经灭了,火堆更像是被踢过一脚似的,都朝前散乱着。

拿起打火机重新生火,点了几次都没点燃。我使劲晃了晃火机。终于,打燃了。我赶紧在原来生火的地方重新生起了一个篝火。回来后继续躺下,这个梦做的我心有余悸,就算疲倦我也可能睡不着了。高处弯曲的峰角成功挡了我的视线,不然也可以看看星星什么的。我突然发现就在我的正前面,也有着一团小小的火,它越来越小,直至熄灭。不会是鬼火吧?小时候就听祖辈说过,老家埋死人的地方,有时候就会出现鬼火。怪不得这个地方,虽然不见天日,但仍然亮堂堂的。也许这儿死过不少人呢,虽说很害怕,但我已经被那噩梦吓过一次了,算是麻木了吧。“看来,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了嘛。”我感叹了一下,拿出手机“最近好玩的单机游戏也没有,一叹气游戏手机大部分都是手游。什么时候能出个良心一点的老板出个良心点的游戏,不是氪金就是氪肝的。一点意思都没有。”我玩着简单的单机小游戏,这样也能让自己打起精神来。以防自己不小心又睡过去。

最庆幸的,莫过于自己带了一个充电宝。这年代,啥都可以没有。但网,电,手机这三位一体的东西可不能缺。无意的瞟了一眼时间,时间已经早上9点了。“9点??”我吃了一惊,这个地方是没有太阳吗?,马上,我察觉到。上面早被周围弯曲的山尖给挡死了。也就是说,这儿永远都是漆黑的,这还怎么玩?篝火又只剩火苗了,我踩熄了它。准备带着包朝山里走去,我只带了一瓶水,登山包里有紧急用水的装备,但觉对不会给你装着几瓶水在里面。水我已经喝了半瓶了,我之前看到的前面的那团熄灭的火,很可能就是“鬼火”,这么一说,周围很干燥,我还得赶紧找到水源才行。谁知道,麻烦现在才刚刚开始,我发现之前打了半天的打火机,里面已经没油了,出门也不看看。这次的出行实在是太匆忙了。正是,祸不单行,福不双降。我赶紧背上包朝灵山一路小跑,此地不宜久留,我可不想成为“鬼火”的一部分,成为这个地方的冤死鬼。

我笔直的朝着之前火光消失的地方跑去。距离目测不远。我觉得这些山和这座灵山就如同一个箭靶,灵山就是靶心,周围的山就一圈接着一圈有规律的围着,山却是越外面的越高,越里面的越矮。现在开始走了才发现,“靶心”离最里面的那个圆的那段距离,是个不毛之地。就连周围长的树也是齐刷刷的围成了一个圈,没有一棵踏入半步。之前这个寸草不生的地方盖着些枯枝败叶,再加上精神不佳,所以没来得及仔细看。

十多分钟后,我跑到了灵山脚下。也发现了之前那个火苗的痕迹。这土明显是有一个凹陷,更像是被东西砸进去了一般,土被烧焦了。我回头一看,这个地方直线过去,正是我昨晚睡觉的地方。愣了一下后,我赶紧比了几个昨晚梦见的动作,没有任何反应。我为自己幼稚的行为感到尴尬,要是真的能会火球术就好喽,真是个弟弟行为。现在怕是还得去试试能不能钻木取火,不然要是登山包里没有打火设备,山上的温度应该可以把自己冷死。好在山脚之外虽是不毛之地,这灵山却是生机勃勃的景象没光照也能长这么好?我到要爬上去看看究竟是什么原因。不过这山像个小圆锥似的,也没个路啥的。看着这个小凹槽,我迷茫了……

要是多几个这样的小凹槽,爬上去不就容易了。想起昨晚的噩梦,虽然恐怖,却再次燃起了我的中二之魂。看了看四周,嗯,没人。要是被人这中二的动作被人看见了,我就找条最脏的河流一个猛子钻下去,然后永远也不浮上来。毕竟,真的羞耻感爆表啊。我撸上袖子伸出右手,左手踹在衣兜里,嘴上叼着一根枯树枝。我觉得这个造型一定很酷。常言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到了我这,就是:人之将死,其形也骚。都到了绝境之处了,不骚一点,又怎么对得起这堂堂七尺男儿的身板。好吧,七尺其实没有,但男儿是认真的。闭上眼睛,手做了一个比心的手势,想象着如同手上有火并做了一个点烟的动作。骚就完事了了。我就这样的一个人,如果不够乐观,不会自娱自乐,那还怎么挺到现在。办法总比问题多。

我本想学大佬来个吐烟的动作,却吐掉了嘴里叼着的树枝。好吧,大佬抽烟学不来。低头一看,燃烧树枝掉在地上弹出了几点火花。这一刻,我凌乱了。我迟疑的重新弄了一个比心的手势,闭上眼睛,睁开。一切一如既往,和平常也没什么两样。如果心中想着“火”呢?我很容易就进入了只想着“火”的状态,因为不夸张的说,所有带“火”的成语都和自己有着关系,哪怕是“玩火自焚”这样的贬义词,自己手臂上伤。不就是小时候玩火是烧出来的。不管褒义贬义,但对火就是有着很深的感情,坐在三轮车上听着老爷爷讲这着关于灵山玄幻的故事,都幻想过,如果真能把隐藏属性给激发出来了,给自己弄个火属性多好。想归想,但终究都是个笑话。然而,现在不是笑话了,手上的火苗证明了这不是一个笑话。我看着手上的这团火,很平静。如果这是假的,我希望它是真的;如果这是真的,我希望那是我的。就算是在做梦,自己也不愿意醒来了。这个梦实在是太美,自己何尝不想能有这样的能力。

搓了下手指,火熄灭了。没有任何异样的感觉,闭上眼睛。居然觉得有种想流泪的冲动。可能是看着火的时间久了,但我更愿意相信这是感动的眼泪。许久后,我睁开了眼睛。我将右手比了一个手心朝上的姿势并想象着我拿着一团火的样子。手上立马窜出一团火不断的燃烧着。我看着火笑了。嘴角微微上扬的笑,但这却是我从小到大最开心的一次笑。我将手左右摇晃着,火也随我的手来回摆动。

我没有其他异样的感觉,但我现在却控制了火。我现在甚至可能不是一个人,但我却有着我梦寐以求的超能力。自小以来,当我有点小成就的时候,我巴不得对着全世界喊话让世人都知道我拿了一朵小红花;当我有了我觉得的大成就的时候,我反而不出声了。我喜欢这种感觉,偷着乐的感觉真的很爽。我现在能自由的控制火了。收火,放火,我将右手伸长,试图让火大一些。果然,它不负期望,按照我想象中的大小燃了起来。我感受着火焰的温度,左手一直揣在我的衣兜里。我知道,我的故事,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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