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人手本来就不够，你这样让我很难办的。”
楚夜白身后响起顾山的声音。
“哼，要是真的难办，刚才为什么不阻止我？”说话的同时，楚夜白突然转身射了十几发子弹，却全都被挡下，没能伤到顾山分毫。
“因为没必要，”克隆顾山挥手扔出三把飞刀，“他们的生命都已经是风中残烛，现在死掉还能把工资省了。”
飞刀分别从楚夜白的头顶，以及左右耳边飞过，如果他刚才试图躲闪，恐怕脑袋上至少会多出一个窟窿。
“人命都没了，还在乎那点钱吗？”
随手射出一片子弹雨，打掉朝自己飞来的暗器，楚夜白又拿出第四把组合枪，趁克隆顾山挡子弹的时候重组成手炮。
“我们是唯利是图的商人，当然不会放过任何利润！”
说话时，克隆顾山抽出腰间的武士刀砍向手炮，但在距楚夜白不到十厘米的时候，它突然被什么东西挡住，震动几下后竟当场碎了。
接着，实心炮弹从他左胸穿过。
“声波式防弹装甲，DENS的手可真长啊。”
又一个顾山出现在楚夜白身侧，他手中拿着一柄铁锤，用力砸向楚夜白的脑袋。
铁锤是震动武器（基本就是那玩意儿的增强版），只要频率和声波式防弹盔甲相同或相近，就能轻松破开它的防御。
楚夜白自然也认识这东西，他二话不说就原地打了个滚，让铁锤砸在地上。
随后，他关掉声波式防弹盔甲的效果，手持一把匕首迎了上去。
这个克隆顾山虽然同样又矮又瘦，但力量却非常恐怖，近百斤的大铁锤在他手里竟被挥舞的呼呼生风，楚夜白只能躲闪或者变成黑水抵挡，肉身挨一锤估计就得挂掉。
但是，无论克隆顾山有多强，终究也就只是普通人。
二殿冰结功一出，他的思维便瞬间与动作脱节，身体在难以控制的情况下随惯性运动，直接撞碎面前的窗户，头朝下摔落下去。
“同一素体的克隆体拥有不同的能力，这可是现实世界2030年才勉强达到的水平，但这个梦境世界的民用科技却和2010年的华夏差不多，真是不敢想象，这世界的科技树到底有多歪？”
自说自话的同时，楚夜白用高压戒指击碎墙体，准备离开这个鬼地方。
然而事情并不如愿。
墙体碎裂的瞬间，一条黑色手臂从墙后面伸出。
楚夜白瞬间重启了声波式防弹盔甲，想要硬抗一下试试它的力量。但没想到，伴随着一阵刺耳的摩擦声响起，黑手竟直接穿透声波，抓向楚夜白的腹部。
没有惊慌失措，他先用B4锁链固定住黑手，让它无法继续攻击自己，然后把两颗粘性手雷塞到黑手中，拔了保险就跑。
五秒后，爆炸声响起，无数灰尘和土石被溅到空中，也不知道黑色手臂有没有被炸掉。
“你想去哪儿？”
这一次五个顾山的克隆体出现，把楚夜白围在中间。
不过顾山只有两种战斗力的克隆体，弱的和普通人差不多，强的比特工稍逊一筹，五个一起上对楚夜白也造不成太大威胁。
上半身化作黑水，硬化后的刺状物瞬间刺透四个克隆体。
第五个克隆体刚想跑，就被楚夜白掐住脖子，他问道：“还有多少和你一样的东西？”
说完，他直接扭断了顾山克隆体的左臂，示意他要是不说，接下来就会扭断他的脖子。
“我是克隆人，死多少都无所谓，你的威胁对我来说根本不成立。”
“是吗？”
“当……”
刚说了一个字，克隆顾山的意识就消失了。在那之前他只感觉到一阵心悸，随后就无法思考，仿佛自己的思维被冻结，被强制从时间里剥离出来。
这是二殿冰结功的作用。
接着就是一殿孽镜功，没能成功的记忆读取转化成精神冲击，对顾山的大脑狠狠一锤。
思维被冻结的他无力抵抗，翻了个白眼，变成白痴了。
“这里一共有多少克隆人？”
“200。”
200个虽然不少，但只要不是一拥而上，对楚夜白来说就不算特别难对付。
“有控制中心或者资料库吗？”
“有，在地下十二层。”
得到想要的信息，楚夜白就懒得继续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毕竟想问题需要时间，还不一定能得到准确答案，他可不想被将近200个又老又丑的小老头围攻。
把克隆顾山扔出去，楚夜白半蹲在地上，右手中指上的高压戒指调整到最大频率，往地面一碰就制造出一个足够一人通过的洞。
就这样，楚夜白一层接一层的下落，直到他脚下出现大片龟裂却没有破碎的迹象。
地下十二层，也是地下室的最底端。
这里同样有很多顾山的克隆体，数量不少于50，而且其他地区的克隆地也在朝这里涌来。
但看似走投无路楚夜白并未着急，他掀起裤腿，抽出一根亮白色的金属管。
向上一抛，它延长到八米并均分为四段，把楚夜白和位于房间最中央的计算机围在一个2×5×10m3的空间内，并立刻生成五面禁止任何物质介入的电磁波墙壁。
这样一来，外面的人无法进入，里面的人也不能出去，楚夜白只要搞定坐在电脑前的人，就能在得到信息后走下水道悠然离去。
不出所料，站在电脑前的果然是顾山。
他正拿着一把大锤，把电脑砸的稀巴烂。
“你以为这样做有用吗？就算你毁了电脑，我直接拷问你不就好了？”
“哼，我知道你能控制别人的思想，但只要……”
和之前的克隆体一样，话说到一半就被冰结功冻住思维。
楚夜白快步走上前，趁冰结功失效前掰掉他所有的牙齿，割断手筋。
之所以和之前的克隆体待遇不同，是因为他显然知道的更多，而且楚夜白准备拿他交差，把一个问什么说什么的白痴送到总部未免太惹人注意了。
“发生了这么严重的爆炸，其他特工应该会尽快赶来吧，逃不逃也无所谓了。”楚夜白对电磁波墙外的克隆体们做了个鬼脸，“有本事就来打我呀，打得着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