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樊看到这个人竟然跟踪他到家门口来,很不高兴,冷冷地说:“你到这儿来找我有什么事?”
“邹先生昨天是不是把我给你的符扔到垃圾箱里了?”
凌樊的心怦怦直跳,这是什么人啊,我当时扔进垃圾箱的时候,他明明已经走了啊,他怎么会知道的?
原来那个道士在那个符里装了跟踪器。当时凌樊扔进垃圾箱里的时候,那个道士并没有看到,而是他的追踪器发出了跟踪器移动的信息。当他看到跟踪器快速地移动,由一个站转到另一个站,直到最后追踪器‘嗡……’地一声响起屏幕成了雪花点,什么也看不见了。那个道士急忙赶到跟踪器最后消失的地点时,才发现那里是一遍茫茫的垃圾场,几个工人正在清除一些不可回收垃圾。那个道士当时气得满脸横肉抽搐,决定第二天大清早跑到凌樊家的楼下拦截凌樊。
今天,他没有穿道士袍,而是穿了一套黑色的休闲套装,无袖上衣,七分裤,脚穿一双黑色的休闲鞋。看样子他好像非常忠爱黑色,一身黝黑的肤色再配上一身黑色的衣服,简直就是‘黑色’的代言人。粗短的脖子上挂着一条金灿灿的粗链子显得格外耀眼,让人一见就会联想到黑社会老大,望而生畏。
凌樊心里很紧张,但马上装出一幅很不在乎的样子,说:“是的,我说过我不相信迷信,我不需要那个。”
这个黑衣男人并没有生气,反而面带微笑,说:“你昨晚没睡好,做了个奇怪的梦。”
“这个不用你管。”
“你知不知你为什么会做那么奇怪的梦?那是因为你中了妖术。”
“你别在这里胡言乱语。”
“你昨天下午回家是不是收到一颗神奇的珠子,当你第一次打开盒子的时候是不是有一道金光射向你,并且让你产生了一些前所未有的幻觉?”
凌樊惊呆了,傻傻地望着黑衣男人,像是渴望黑衣男人继续讲下去。
黑衣男人看到凌樊对他的话产生了兴趣,神秘地一笑,继续说:“你知道送你珠子的那个女孩子是谁吗?”
凌樊傻愣愣地摇摇头。
黑衣男人说:“那个送你珠子的女孩就是我一直在追捕的妖孽,她是一只蜻蜓修炼成精的妖精,名叫浅浅。……”
凌樊不等黑衣男人把话说完,惊呼:“叫浅浅?!”
“对,邹先生昨晚梦到这个浅浅她就是自称仙子的吧。”
“是的。”凌樊的脑海里一片空白。
“你想想有哪个仙子是个透明体?凡人看不到她,又听不到她的说话?一般只有妖类才是这种现象。”
凌樊的脑海里迅速地联想到《聊斋志异》里面形形色色有妖怪,越想越觉得浅浅跟《聊斋志异》里描述的妖精很相似。难道这世上真的有灵异这回事?凌樊无法想明白这些,希望能从黑衣男人的话里知道一些答案。
黑衣男人说:“你昨天晚上所做的那些梦都是那颗珠子在作怪,那个叫浅浅的妖精就是利用那个颗珠子去害人的。她先用那颗珠子迷惑别人的心智让人产生一些幻境,然后加以教唆,让人信以为真。达到一定程度,在你很信任她的时候,也就是你的命亡的时刻到了。她常常针对像邹先生这样的单身男士,以吸取男人的精血增加她的法力。”
凌樊听到黑衣男人的话全身冒汗,他自己也搞不明白是热的出汗还是被吓得出汗。如果要说浅浅是妖怪,那么面前这个黑衣男人又是什么人呢?他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连我做什么梦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凌樊问:“你又是什么人?为什么对我的事知道的这么详细?”
黑衣男人微微一笑,说:“我是游走四海的道士,名叫黑半仙,就是你昨晚梦里的蛤蟆精。”
凌樊睁大的眼珠差点掉地上,惊恐万状:“什么?你就是那个该死的蛤蟆精黑半仙?”凌樊想起映荷为了降服黑半仙化作花雨没了就心痛,对黑半仙恨的牙痒痒。
黑半仙呵呵地笑着说:“事实上我根本不是什么蛤蟆精,都是浅浅捏造的,我只是青山寺的主持老长。
“真的有青山寺存在?”
“是的。”
“可是你说的跟我梦里的情节完全相反,让我真假难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