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无人的山谷里,孟星渊处理好了扎木合师徒的尸体,又在镇上闲逛了一圈,才慢慢地回到了客栈。
躺在床上,孟星渊仔细地回忆了一遍从昨天晚上到现在的经历。他和阿凤都没有想到,在丝毫没有引起大家注意的时候,那帮人居然早就有了这样严密的计划和迅速的行动。要不是自己无意中的发现,还不知他们会在地下发展到什么程度呢。
在惊讶之余,孟星渊也很纳闷,那些佛门的菩萨罗汉和天庭的天兵天将怎么会毫无动静呢?他们是真的没有察觉,还是装作没有察觉呢?要是真的没有察觉,那他们是不是太迟钝了?万一在某一天,那些妖魔鬼怪突然发难,不就肯定会把他们打的一败涂地吗?要是假装没有察觉到,他们是胜卷在握懒得搭理,还是无能为力无计可施呢?
孟星渊一下子坐了起来,对自己说:“不管别人怎么样,我一定要尽自己的力量来阻止那群邪魔外道!”
接下来的几天,孟星渊一直在试图寻找到扎木合的其他同伙,希望能够了解到更多有用的消息。可是,收效甚微,因为他的寻找是毫无目的的,只能胡乱地在镇子周围转来转去。
这天中午,孟星渊猎获了一只肥大的野兔。他就在一棵大树下生了火,把野兔烤了当做午饭。烤熟后,他又拿出自己的星渊剑,从兔子身上割肉下来吃。这把珍贵的宝剑,多少神仙做梦都得不到,居然被自己拿来当做割肉的餐具,孟星渊自己都觉得很是暴殄天物。
这时,一个衣着褴褛,满脸皱纹,头顶半秃的老农走了过来。他看见孟星渊在津津有味地吃着烤兔肉,有些嘴馋了。
“这位公子,”他吞了一下口水,“小老儿见你吃的美味,肚中也有些饿了。不知公子是否可以也分给小老儿一块肉尝尝?”
“当然可以了,我们一起吃。”说着,孟星渊割了俩条兔腿,递了过去。
老农连声道谢,一只手捏住一条兔腿,用没剩下几颗的牙齿吃了起来。
“老丈,你随便吃,这里还有大半只呢。”有人来陪自己一起吃,孟星渊也很高兴,“只可惜这里没有酒,怠慢了您老人家了。”
“公子想要酒?我带着呢。”老农粗鲁地把右手的兔腿叼在嘴里,掏出了一只酒葫芦,“要是公子不嫌弃,就请随便喝好了。”
“多谢老丈。”孟星渊高兴地接过了酒葫芦。他刚要喝,却发现握在另一只手里的星渊剑剑柄上的紫玉冥珠,正在强烈地闪出紫光。于是心生了戒备,他假装喝了几口酒,就把葫芦还给了老农。
“好酒!”孟星渊说,“老丈,再多吃几块肉。”
“不吃了,不吃了。”老农把骨头丢开,“公子烤的肉非常不错,只是小老儿还要赶路,就不能陪伴公子了。多谢公子赐肉。”
待老农走后,孟星渊赶紧熄灭了火堆,悄悄地跟了上去。只见老农行走速度很快,根本不像一个上了年纪的人,他七拐八拐地来到了树林深处,在一间茅草屋前停下了。孟星渊躲在一颗树后面,屏住呼吸,仔细地听着。
“老猴子,打探到我师哥和师侄的消息了吗?”屋子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
“原来,这个老家伙是一只猴子精,难怪走路速度这么快。”孟星渊在心里说。
“回副堂主,还是没有堂主的任何消息。”老猴子毕恭毕敬地回答。
“真是奇怪了,凭师哥的法力,再加上我的师侄,在这里是没有对手的。那为什么好几天没有消息呢?”屋子里的男人又问,“你在镇子里还听到了什么其他的消息吗?”
老猴子想了想:“没有别的消息。镇子里很安静,就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老猴子,咱们在镇上的蛮士被消灭的一干二净。现在,我师哥和俩个师侄都没有消息。”屋子里人的语气很是焦虑,“我敢肯定是有什么人来了,你去通知其他兄弟们,千万打起精神来。要是坏了首领的大事,咱们都会没命的。”
孟星渊心思一动:“他们也有首领,会不会和青天城城主封镇南的首领是一个人?”
这样想着,孟星渊弯下腰,在一人多高的草丛里,慢慢地靠近茅草屋,却没有发现自己踩到了一只刺猬,再想抬脚已经来不及了。
刺猬惊慌地逃窜,在草丛中发出了很大的声音。
“谁?”老猴子大喊一声。
一道寒光从屋子里飞出,把那只刺猬钉在了地上——那道寒光是一柄锋利的飞刀!
既然被发现了,孟星渊索性不再隐藏,从草丛里站了起来。
“是你!原来你一直在跟踪我。”老猴子看清了孟星渊的脸,“看来是留你不得了。”
屋子里的男人也说:“他知道了这个地方,老猴子,杀了他。”
“副堂主,不必担心。”老猴子得意地笑了,“这个人已经喝过我的酒了,不出半个时辰就会七窍流血而死的。”
“哈哈,”孟星渊也笑了,“你不是老猴子,应该叫老糊涂。难道我喝了你的酒到现在,还没有半个时辰吗?”
老猴子脸上的笑意消失了:“你,你没有喝我的酒?”
“你这个废物!”屋子里传来一句怒吼,“快动手杀了他!”
“是,副堂主!”老猴子答应一声,立刻动手向孟星渊袭来。他身手敏捷,动作灵敏,真的就像一只猴子。
由于老猴子没有用兵刃,孟星渊也就没有拿出他的宝剑,和他拼起了拳脚功夫。过了几招后,孟星渊发觉他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就抓住一个破绽,用力一拳擂在他的头上,打了一个脑袋开花。
“你究竟是什么人?”屋子里的男人终于露面了。他是一个身穿白衣的青年,浓眉大眼,模样倒有几分英俊。
“我就是杀了你师哥和师侄的人。”
“原来是你。”白衣男子大怒,从身后取出了单鞭,“我要为他们报仇!”
“哈哈,”孟星渊仰头大笑,“别忘了,连你的师哥都是我杀的,你认为自己有报仇的机会吗?”
刚刚要冲上来的白衣男子顿住了身子,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终于把武器丢在了地上,泄气地垂下了头。
“你到是一个聪明人。”孟星渊从屋子里拿出俩把椅子,和白衣男子在阳光下坐了下来,“只要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保证会放你离开。”
“你真的会放我走?”白衣男子脸上出现了求生的欲望。
孟星渊抬起头,让阳光轻轻抚摸自己的脸:“你没有资格和我说这个。”
又沉默了好一会儿,白衣男子咬了咬牙,说:“好,我都告诉你。不过,你必须答应要放我走。”
孟星渊点了点头。
“我的名字是巴以多,是扎木合的师弟。”白衣男子开始了自己的讲述,“我和我的师哥从小就都是孤儿,由我的师父抚养长大,并传授给我们法力的。我们和师父一直住在一个偏僻的山谷里,在我十三岁之前从来没有走出去过。十三岁的时候,山谷里突然来了几个人,他们说要传达主上的命令,什么圣帝复活的时机到了,大家隐居的也够久了,是时候开始行动了。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我那时候还小,没有记住详细的内容。”
孟星渊问:“你可知道来的几个人是谁?”
“我也不知道。”巴以多摇头说,“我只知道师父叫他们‘首领’,并没有看到他们的模样。”
“什么,叫他们首领?”孟星渊惊的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关于这几个‘首领’,你还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