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了,好了。”太上老君劝说阿凤放开了孟星渊的耳朵,“阿凤姑娘见多识广,一下子就说出了天罡三十六变化里最厉害的五种。那我就教他这五种吧。”
阿凤见自己的“小聪明”被太上老君一眼就看穿了,又一次红了脸。
接下来的日子里,孟星渊就跟随着太上老君学习这五种天罡之术。一个学的认真,一个教的用心,孟星渊的进步很快。
阿凤负责他们的饮食,还酿了牡丹花酒,芳香扑鼻,酒劲却不大,不会影响到他们的打坐和教学。太上老君和孟星渊品尝以后,都是赞不绝口。
首先,太上老君讲解了天地间的“道”和“气”,他对孟星渊说:“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无法道,道法自然。道常无名、朴,虽小,天下莫能臣。‘道’和天地是神圣的存在,若是有人逆天道而为,那肯定是要失败的。所以,你们俩人不要惧怕,即使路程再坎坷,也定会拨云见日的。
“《素问·天元纪大论》曰:太虚寥廓,肇基化元,万物资始,五运终天,布气真灵,揔统坤元。‘气’是微妙无形的,却又弥漫整个天地之间,乃是气化生天地万物的本原。若要想修炼至高法力,就必须借助于‘气’。“
这一次,孟星渊有点明白了,太上老君的意思是:第一,他和阿凤会遇到很多困难,不过他们最后的结果肯定是胜利。第二,要是想学会高深的法术,就一定要有“气”。
每天的清晨和晚上,孟星渊都会跟随太上老君在朝阳或者月光下,闭目盘膝而坐,断除所有妄想,调整气息出入。用太上老君的话来说,就是:把天地间的“气”吸入体内。来滋润自己。
开始的时候,孟星渊肯定是做不到六根(眼耳鼻舌身意)清净,坐不了多久,就会思绪混乱,身体乱动。可是,当他慢慢体会到那种身心宁静,思想舒缓带来的妙处以后,就慢慢喜欢上了这种感觉。再加上周围牡丹花的芬芳,他坚持的时间越来越久了。
白天的时候,太上老君命令孟星渊用法力操控着石球,沿着山路从山脚往山顶爬。山路崎岖曲折,还要石球往上,虽然孟星渊身有九牛二虎的力气,无奈法力低下,石球往往是进一步退三步,甚至还会骨碌碌地直接滚到山脚。他每一次到达山顶,汗水都会湿透身上的衣衫。那些汗水都不是因为劳累,而是因为紧张。
待到了孟星渊可以自由地控制石球的时候,太上老君又给他换了一个更大的,还带着棱角的石块,还是要他从山脚搬运到山顶。
又经过了几天的努力,孟星渊终于可以熟练地操控了。一股心悦自豪之情油然而生。
这一天,太上老君把孟星渊带到了一条小河边。他说:“星渊,你已经可以随意地掌控有形物体了。你接下来要学着来掌控无形之物了。现在,你跟着我学。“
说完,太上老君催动法力,用一股无形之气包裹住了一团河水,托在手掌中,就像托着一只盛满了水的盘子。
孟星渊也幻化出法力,把水托在自己的掌心。可是,半空中的水滴滴答答地漏出来,掉在地面,就像下雨一样。
“精神专注,放空思想,控制呼吸。”太上老君在旁边指点。
孟星渊深吸一口气,微微闭上了眼睛,慢慢地进入了平时打坐时候的状态。终于,没有水再滴落了。
“不错。你的样貌不美,悟性倒是不低。”孟星渊搞不明白这是在夸自己还是在贬自己了。
“你试一下把手里的水变幻出形状。”老君一边说一边把他自己手掌的水变成了一头牛的形状。
孟星渊尝试着变化出一朵牡丹花来,可是没有成功。所有的水一下子坠落到地上,就像泼出来似的。
“你已经掌握了基本的要点了,只要勤奋练习,肯定会和我一样的。”说完,太上老君就要离开。
“老君,你去哪里?”孟星渊把目光从被水打湿的鞋子上抬了起来。
“我要去喝阿凤酿的牡丹花酒了。”话未落音,老君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真像一个老顽童。”无奈地摇摇头,孟星渊继续开始了联系。
把几种天罡之术学会之后,孟星渊才知晓了威力是如何巨大。
颠倒阴阳:可以使天地失去秩序,日月星辰失去常态,阴阳不出不散。神牢天劫,倒转乾坤。
回天返日:运用此术,可以使太阳逆行,黑夜变成白昼。
九息服气:无上的调息之法,可以收集天地间的浩然之气,治疗自己的伤痛,并全面恢复。
鞭山移石:运用此法,可以驱动山石,来攻击敌人。
降龙伏虎:顾名思义,此法术是可以击败龙虎等神兽和猛兽的。
其实,道家最高的法力是“斡旋造化”,这是天罡三十六法中的第一法力,可以斡旋天地,以无生有。当年,女娲娘娘创造了整个人类,就是靠着这一项神通。不过,阿凤只得太上老君应该不会传授给孟星渊,所以没有提。
在太上老君的帮助下,孟星渊把龙王赠送的“无极飞天甲”幻化成了一条手指宽的手链。平时,就缠绕在他的手腕上,作为装饰品。需要使用的时候,只有念动咒语,手链可以在眨眼间变回盔甲的模样,并自动穿在孟星渊的身上。这叫孟星渊欢喜的不得了。
有一天晚上,三个人坐在一起喝牡丹花酒。
“时间过得好快呀。”太上老君突然感叹说。
“是啊,一眨眼,都过去三个月了。”孟星渊也有感而发。
“你小子倒是块好材料,”老君说,“短短三个月,就学会了五种天罡之术。”
借着酒劲,阿凤询问起她和孟星渊遇到的那些道士的问题。
“我这个糟老头子不能骗你们这些小娃娃。”太上老君喝了一口酒,“他们不是我教的弟子,至于具体的身份,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们。你们只管记住我的那句话:你们都是有福之人,你们的道路充满了坎坷,却总会逢凶化吉的。”
孟星渊又问:“老君,阿凤和他们交过手的,那批人的法力也不差。我们可以应付吗?”
“天地间的命运都落在你们俩个人的身上了。你们应付不了,自然会有别人来帮助你们的。”太上老君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这个责任十分重大,所以你们还是不知道的好。无知者无畏嘛。”
“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哪里有能力担当如此大任?”虽然孟星渊已是位列仙班了,但是他的思想还是和以前一样。
老君继续喝着牡丹花酒:“星渊,现在不是你选择了这种命运,而是这种命运选择了你。除了接受,你没有其他的选择。而且,之所以会选择你,是因为你是最佳人选。男子汉大丈夫,有所不为,有所必为。“
“那我也是这样的吗?”阿凤忍不住问。
“是的。”老君又把自己的酒杯倒满,“命运给你们的一切,都是你们必须经历的。你们以后回想起来,都要感谢命运是如此安排的。”
孟星渊和阿凤都猜不透太上老君的意思,却又不好多问了。
“来,我敬你们一杯。”老君举起了酒杯,“我能做的都做了,能说的都说了。下面就要看你们自己了。”
三个人共同酒杯,一饮而尽。喝下了这杯酒,孟星渊和阿凤觉得自己的头好晕,很快地睡着了。等他们醒来后,桌子上的酒杯还在,太上老君却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