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湘南先是把顾晨阳安顿好,然后给景润打了个电话,在打电话的时候,顾晨阳不停地催促他。
他这个人霸道习惯了,不喜欢他等别人,必须别人等他。
“好,注意安全,外面下雨。”湘南对顾晨阳催她,不耐烦的表情,视若无睹,她柔声对景润说。
“好,我马上到。”电话这头,声音也轻柔,景润带着助手,正在往医院这边赶。
湘南刚挂断电话,顾晨阳阴着眸子,拿起床边的一个杯子扔在她的身上,杯子里面有水,她的头发,衣服都打湿了。
“我安排你这么小的事,你怎么都做不好,我回来这么早是为什么?还不是为了赶紧把事情办好。”
湘南短叹了一口气,这么多年过去了,他顾晨阳还是不把她当人。
她抬起好看的眸眼,依然是温柔对他笑:“我和景润联系的时候,他正在外面谈客户,说是二十分钟就到,我算了时间,大家都差不多到……”
“那为什么现在没到!”顾晨阳依然不依不饶,刚才撒了她一身水,仿佛还不够解气。
就在她被骂的时候,门口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顾伯伯,我来了。”景润敲了敲门,站在门外。
“进来。”顾晨阳瞪了湘南一眼,看她温顺站到边上,他对着门口挤出笑容,“景润。”
景润对着顾晨阳微微鞠了个躬,看了一眼湘南,她的头发和衣服湿漉漉的,地上,一个杯子还没来得及捡起来。
“东西带来了吗?”
“带来了。”景润打开公文包,拿出里面的文件,放在病床的桌子上,“您请过目。”
湘南帮他从眼镜盒拿出老花眼镜递给顾晨阳,他逐条仔细看。
看着看着,他觉得有些不对劲。
“景润,你是不是搞错了,我股权分配是分百分之五给顾中曦,你这个,这个怎么给湘南了……这样的错误,你不应该犯。”
“是吗?那也许我听错了。今天出来得匆忙,起草的文书都是助手帮我改的,我也没来及看。”
今天是多好的机会,顾晨阳取下眼镜,手扬了扬:“算了算了,下次再说了。头晕,湘南,帮我拿药。”
湘南动也不动,,站在原地。
“俞湘南,你今天怎么回事?像个死人一样,我叫你拿药。”顾晨阳捂着头,突然,他觉得头很痛,头痛欲裂的程度,他下半身早就行动不方便了,上床下床,都需要人照顾,取下老花眼镜的他,现在看东西很模糊,分不清楚南北。
“好。”温柔贤良的湘南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她冷冷一笑,看着顾晨阳痛苦的样子,他身体的痛苦,比起她那么多年的精神折磨,算的了什么。
她每一步都走得很慢,走到病床边,拿起了药瓶。
“药给我。”顾晨阳看着湘南模模糊糊的影子,他人很虚弱,声音都在抖。
湘南拧开盖子,把药全部倒在地上,然后把控的药瓶子塞到他的手里,眼神充满了恨意:“顾晨阳!想要药片的话,下来自己捡!”